“……不了。”
卓奚满意了,丢下她去了楼上房间,从卧室里拿出《夏天》的剧本,然后回到楼下露台看剧本消食。
束白真稍一迟疑也跟着她去了露台:“这么放任她不管好吗?”
“她又没醉,清醒着呢。”
是的,卓奚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没醉。她不止一次看到过艾静的醉态,醉了的艾静会表现出和平时截然不同的安静乖巧,才不会这样大吵大闹。
卓奚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从剧本移到对方的脸上,戏谑地问:“关心了?”
虽然问了,但一点没准备让对方回答,紧接着又道,“关心的话出去守着她得了。”
束白真:“……”
她沉默了一会儿,在她旁边坐下,放柔了声音:“你在看剧本吗?”
“在安静地看剧本。”卓奚强调了“安静”二字。
束白真默,不再说话。
露台上灯光柔和,安安静静地看着剧本的卓奚似乎也被灯光柔化,淡薄了平时的疏离冷硬,束白真看着看着不禁呆了。
被看着的人似有所感,突然间抬头看向她。
“好看吗?”卓奚勾了勾唇,问她。
束白真有点脸红,她轻轻点头:“嗯。”
卓奚道:“挪块儿镜子,看看镜子里的自己,你会发现更好看。”
“……”事实证明束白真和水仙一般的艾静不一样,她并不觉得一张跟了自己二十几年的脸有观看的价值,相比起来——
“你好看。”她觉得对面的人更好看。
卓奚失笑:“束导,再出色的赞美也换不来一毛钱的打赏,我穷着呢。”
束白真真诚道:“真的。”
卓奚淡淡地“哦”了一声,抬眸问她:“那你喜欢吗?”
一句喜欢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束白真霎时心跳跳得极快,为自己差点失口说错的话。尽管心跳过速,脸色却又止不住地发白。刚才氛围太好,好到她几乎都忘记了,在她爱着的这个人面前,有一句禁句叫住“我喜欢你”。
她差点说出了禁句。
卓奚似乎只是心血来潮,并不执着于得到答案,见她没说话,也就收回了视线继续看剧本去了。
束白真莫名地觉得有些焦躁,她性子温和,这种情绪几乎和她无缘,但现在她却深刻地体会到了。
几乎按捺不住的躁动情绪促使她站了起来,催促她离开这个露台。
于是,她遵从心声默默地退出了露台。离开前她回头一看,见卓奚依然埋头看着剧本,似乎并不在乎她的不辞而别。
不在乎。
她猛然觉得失落起来。
从露台出来时,原本嚎个不停的艾静已经脱离了酒鬼模样,正坐在吧台前一罐接一罐地……喝牛奶,见到她便朝她抬手打了声招呼。
“哟,大导演怎么一脸被人狠狠欺负过的小可怜模样?”
束白真沉默不语。
艾静哼笑了一声,招呼酒友一般地朝她发出了邀请:“一醉解千愁!要来一杯吗?”说着递给她一盒牛奶。
“……”
不知怎么想的,束白真真的坐到了她的旁边,和她一起喝起牛奶来。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艾静拿自己的牛奶碰了碰她的,做了个干杯的动作,口里啧啧感叹:“啧,都是可怜人呐!”
束白真转头看向她。
“看什么?就许你当个抖m,不允许其他人做个自虐狂啊?!”艾静怒,抬头狂饮一口牛奶。
束白真问:“你喜欢她?”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艾静爽朗地笑笑了笑,“我自虐嘛!”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你比我可怜。”
“为什么这么说?”束白真问道。
“因为啊……”
艾静想说什么,余光却瞥见卓奚从露台上进来了。她住了嘴,埋头专心牛奶买醉了。
束白真盯住她,想从她的口中得出答案。艾静受不了她直白地打量,举手作投降状。
“好吧,我承认,其实我说谎来着!”她眸色晦暗,叹息一般地说道,“我嫉妒着你呢。”
嫉妒是真的,比她可怜也是真的。
她嫉妒着这个比自己更加可怜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讨论一下剧情什么的嘛,不要让宝宝觉得自己的文让人无话可说啊……
那就太可怜了(⊙﹏⊙)b
☆、往事
艾静在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被她的经纪人拎回去了。离开前,她终于把来这儿的真实目的抖了出来。
“其实吧,我就是代你哥跑腿的。”她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他问你这几天要不要回老宅住。”
卓奚正半垂着眼看束白真在面包片抹果酱,闻言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哦,过两天就回。”
正抹着果酱的束白真听到她的回答,手上一顿,抬头向她看了过去。
卓奚见她没动了,就探过头去,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她手上的面包片,嚼了嚼,觉得味道不错,就伸手把面包拿了过来。后者见了,不仅没说什么,还服务良好地把一杯温牛奶移到她面前。
艾静装作没看见她们之间的互动,问道:“那要和我一起走吗?”
“不了。”卓奚拒绝了。
艾静没有强求,一个人跟着经纪人离开了。她现在要去外地赶一则通告,而位于西郊小榆山的项家老宅和她所要去的机场路径完全相反,作为一个成年人,她自然不会任性地把工作完全抛在一边。
没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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