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怪我都随你心意。”
白娴婳越是气恼就越是晕眩的厉害,她稳住心神,试图凝聚那散的一干二净的真气。
这蛊毒待着她身体里的时间绝对不短,少说也是在两个月前就存了,导致她错失清除的时机。一想到这白娴婳的心也冷了下来,落纤尘是铁了心不会让她跟着去的。
“我不能带你去归墟,那里有个怪物,谁也赢不了的怪物。”
落纤尘叹了一口气,弯下身子隔着薄被趴在白娴婳的肩上。未忍长叹,“只有知道你还安好,我才有活下去的理由,了结了这一切后才能平安回来寻你。”
若我回不来,也不要你一直找我。
“不要走......”白娴婳虚弱的不像话,倔强的扯着落纤尘衣角的手也是无力的可怜。冷艳的眼眸里染上哀色,心如刀割般的疼痛让她连说话都是发颤的,她是世人眼里纤尘不染的天骄,可他们哪明白她的心也是会痛的。
“这是我的命,我逃不过也不能让你被卷进来。等我回来时,在亲口告诉你我有多在乎你。”
落纤尘抬起头,黑色的长发点点染上苍白,连同那一双蒙上水色的红眸也变得绝美惑人。她站起身,取过外衣披上,不在多看一眼床上的人,转身快速离开了房间。
一道清泪从白娴婳掩起的眼角处滑落,她早就预料到落纤尘会孤身犯险,却只能无力的看着她的离去。
唯愿你心,似我相偎,若能白头,何妨一醉。
“......尘儿。”
一袭青衣的落纤尘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凌淙身后,绯红的眸子扫过眼前那七人。
“主上,”凌淙和莨蓐儿走上前,“洛大人和冰领主都在西山处等您了,您交代给我们的事我们也会牢记。”
“嗯。”落纤尘点了点头,回眸望着那扇禁闭的窗户,“照顾好她,在我回来之前,都不要有半分闪失。”
“是。”
除了莨蓐儿和凌淙外,其他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好奇她们之间的关系。
落纤尘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凌淙依依不舍的挥别了落纤尘,转头对陌吾和莨蓐儿说道,“陌吾去把客栈里其他人都赶走吧,切记不要惊动了公主。剩下的全交给同为女子的蓐儿,要当主母般候着,知道了吗?”
“主...母?”陌吾冷如冰山的脸上难得一变。
☆、谁人来去
第二天一大早,守在房间外的莨蓐儿忽听房内传来一声巨响,急忙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只见白娴婳披肩长发散了一地,身旁的桌椅早已掀翻在地。见此莨蓐儿不由暗自皱眉,被封住了内力的白娴婳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下地行走,除非她的内力一夜之间突飞猛进。
但这也是不可能的,莨蓐儿镇静下来,上前扶起昏迷过去白娴婳。
“怎么了怎么了?!刚听到好大的动静。”凌淙突然闯了进来,惊慌失措的看着她们。
“小声点,”莨蓐儿皱眉,“公主刚强行运气,被蛊毒反噬了,这段时间里我要她安静的睡一会。”
“不可能啊,噬灵蛊的毒那么强,一个人族根本承受不了,又怎么能强行聚气?”凌淙显然不信,在看见那一地狼藉后却不得不闭嘴了。
莨蓐儿取出几根金针,分别刺入白娴婳的几处大穴里,至此才让她安静了下来。
“出去吧。”
莨蓐儿站起身,拉着凌淙离开了房间。
他们一直守在客栈里,日复一日的等着她们。直到某一天归来的人却只有洛宸嫫,她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进不去。
在莨蓐儿的搀扶下,白娴婳来到洛宸嫫的门前,轻松推开了房门。
“为何只有你一个人?”
洛宸嫫缓缓抬起头,无言的看着眼前这个清减了一大圈的人。沙哑着声音说道,“公主要好生修养呀,不然主上......会难过的。”
从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洛宸嫫说着说着就落下泪来。莨蓐儿心底的不安终被证实,却没有想到冰绮嫬也会死。
“百里棠衣,一早就发现了归墟的位置,以及绮嫬的异变。”
洛宸嫫抱着双膝,发颤的肩膀透露出她此刻的心情。冰蓝的长发散下,露出颈项上,那一道极其细长的刀痕。
“我本以为只要随便毁掉一把神器,就可以了......却原来,离开了遗族身体的神器是不受外界摧毁的。”
说到这莨蓐儿和白娴婳皆是一惊,“只有连人一起杀死才能折断神器,但那样做,便是形神俱灭。”
进入了归墟后冰绮嫬一直心神不宁,直到那座跪在巨门前的石人出现眼前,她整个人性情大变。使用驱冰术冻结了整个入口,仿佛变成了一个人般,敌我不分。
百里棠衣轻巧的避开了攻击,飞快地闪进归墟的墓道口。见状落纤尘也急忙跟上,独留下洛宸嫫和冰绮嫬俩人待在外面。
在她看来百里棠衣是个极其不稳定的人,善恶不明的人才是最为危险的。
冰绮嫬的身体被归墟里的恶灵控制着,只因她自身的特殊。玄瑶许是早预料了落纤尘的挣扎,才会留下,能够冻结火焰的玄冰。
“绮嫬!不要啊!”
洛宸嫫姗姗来迟,只能看着那把致命的玄冰剑刃突破黑炎,刺入她的胸口。
“玄瑶的恶灵,被烧成灰烬后就永远沉睡在这黑暗当中,不要在出来祸害人了啊!”
落纤尘紧紧抓着那把刺骨的冰剑,火红的眸子爆发出一阵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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