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季子最后这样说道,也正如此,他们是沉着内敛的,不懂得表达内心。这样的人,也是可怜的。
☆、季子2
我还拿不定主意说什么之时,又因话题沉默下来,鼻间有淡淡的桔香弥漫。那是季子身上的香水味,而这个散发着若有若无香味的主人公倒先结束了这个话题。
哎呀,不说了不说了。要不今天刻不完了。她指着小马说。
那你继续吧。我把小马还给她,只是那残缺的马蹄看了总觉得美中不足。那个,我觉得你可以做一块马蹄铁遮住。我突然灵感涌动,说道。
好主意!季子左顾右盼了一会,跑出去拿回来了一个空的易拉罐,在我面前摇晃,笑道:让我来做几个银光闪闪的马蹄铁。
我觉得这时的她像个小孩一样天真。
季子把易拉罐剪开,平铺在柜子上,用工具压好边缘,然后量出尺寸,画上图案。我则自告奋勇的请求剪下那四个图案。
季子继续粗加工,这次她小心了许多,认真的侧脸总算有种工匠的深沉。
我放下剪刀,撑着头看她,看她手中的小马。这时季子的动作慢了下来,开始外理一些细节,该削平的削平,该加深线条深度的加深。
我看的有些入迷了,我喜欢听那刻刀在木料上仿佛有生命的游动,每一刀都是对木料的重生。
季子手上的马越发活灵活现。
你不去当木匠真是可惜了。我有感而发。
季子却像被吓了一跳,刻刀收不住力,锋利的刀锋直接划到了她的食指上。血珠瞬间冒了出来,不多时汇聚成一道血流。
我们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季子先回过神来,抽过一旁的纸巾直接摁在了伤口上,然后像个没事人一样对我说:那个小包里有创可贴,你找一下。
我连忙去找,因为紧张,手都抖了。季子看着我,突然笑了,她安慰道:我没事,当木匠的谁还没几道刀疤?
我不回话,撕开了创可贴的白色薄膜。要不要去洗一下伤口。我说。
季子摇头,直接拿开纸巾。这时的伤口不像之前那么可怖,伤口处微微泛红,更衬的出她手指的苍白。我仔细的贴好,螺丝式的贴合,不压迫组织。
季子看后又开始笑:没想到你还挺有经验的。……好嘛,别这么看着我。是我自己不小心的,你别在意了。
我叹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叹息,只好说:剩下的步骤让我来吧。
你会?
不会。我把目光移向立起来的小马,几乎没有的细节都雕刻完毕:鬃毛,马鞍,遮盖缺陷的马蹄铁,尤其是一双眼晴,更是神似。所以我才会有感而发。
但我觉得剩下的步骤也没什么了。我补充道,我应该能行。
聪明。季子俏皮的一笑,那就交给你了。嗯,把砂纸拿出来,仔细打磨平滑就好了。
打磨的工作一向需要细致和耐心,这下轮到季子趴在柜子上看我。她显然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手闲不下来。就比如她时不时弄我的头发。每当我回看过去,她就会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来。循环反复着。
瑾啊,你多久没剪头发了?她突然问道。
不记得了。
看你头发这么长,大概有三年了吧。
她不说我还真没怎样注意过头发长度的问题。记忆中,自从上大学之后就没再剪过,留着留着就到了腰间。
季子又说:我建议你去修剪一下,换个发型会更美哦。
虽然知道她是无意的,但我还是忍不住发难:你是说我现在的发型很丑吗?
倒不是,只是不太适合你。她坦诚道。
都这么多年了,习惯了。我说,难怪韩会说我想个老太太一样活着了。
季子却不依,她喊道:哎呀,每天一成不变的活着多累,走!我带你去换个发型。
直到来到发廊门口,我还没回过神来。到底怎么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呢?如果韩在,她肯定会说:就你,别人强势一点你就跟着别人走了。
罢了,偶尔换个发型也不错。
正想着,一个穿小西装的男生走了过来,一开口就说:靓女,要剪发还是染发?洗头吗?
季子把我摁在座椅上,对那男生说:不用洗了,剪……嗯,剪到这儿。她一边比指着一边询问我的意见,我自然是没意见的。她又说:剪薄一点,然后把她的刘海弄成中分的。
男生说好,拿起围布披在我身上。对面镜子的人只露出张脸来,眉眼皆是冷漠,十分陌生。我很少凝视自己的脸,因为实在没什么好看的。镜子的一角,我看见季子在待客的沙发上坐下,拿出手机低头刷着。她到是自在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即将改变所产生的无力感。
男生的手艺还可以,至少没弄疼我。我看不见地下积留的黑发,但从时间上来估算,应该很多。剪发是件很无聊的事,我的思绪飘忽着。
以前小时候,不知为什么,总对剪发有莫名的恐惧。现在想想,可能是那些剪发的人都很简单粗暴,几乎不用剪刀,直接用电推子。电推子发出的响声以及它贴在皮肤上的凉意,总让我产生错觉,就好像下一刻它就铲掉我的一块肉。
那时每次被母亲拖去发廊,还没进门就能听到一群小孩的哭声。
好了。男生说,又抓了一把头发让我看。这样行了吗?
他的话让我从回忆回归现实。那把头发在手心里异常瘦小,我有点愠怒,觉得他剪的过多了。季子在这时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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