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车驶进一幢宽大的独体别墅,齐刷刷在大花园里停下。
保镖拉开车门,张斌和苏一州从大房车内走出,手拉手走进别墅。
看着这一切,如此和谐的场面,李一江心里笑了。
草。
这是他“加盟”苏一州这个老谋深算的大陆佬——前银行支行长如今的逃亡者、又是一个马上要实施他们的行动计划的指挥官第一次出行,却是前来追要欠下的钱财为行动之前做好一切准备。
这种人,过去他见多了,说实话,他不太在意这种商界上上人,但是不妨碍他透过这个窗口看见面前商界圈子黑白之间的交往,商界圈子就这么大,交往不算困难,当然,他希望苏一州的怀疑是错误的,一切平缓解决。
别墅大厅,几张宽大的餐桌上,仆人已摆好了厨师做的丰盛的洗尘宴。张斌拉着苏一州在桌前坐下,见李一江和陈黑面相不凡,表情冷酷,于是乎向他们热情地招手,李一江、陈黑及跟着的重要成员也齐在餐桌前落座。
张斌端起酒杯,站起身对众人说:“今天,是我们的生意场上老朋友前来做客的大喜日子!来,大家为苏行长干一杯!”
“欢迎苏行长!”众人向苏一州举杯,干了杯中酒。
酒过三巡,苏一州对张斌说:“兄弟!我这次专程到你的地盘上来,可不是来喝酒的哟,我苏一州自从认识你张斌以来,你自己说说,咱们在生意上对你们如何,是不是一直信守承诺。这次,你老兄不够意思了吧,啊?欠款九百多万元,为什么一年多了,至今不还?!”
一听这个话,不仅张斌脸色一变,其他人也一呆。
“呵呵,”张斌大约五十上下,年龄特征比苏一州大一两岁,过去也是个政府官员,后来认识了苏一州之后不久便辞职下海做起了生意,也是第一批进入澳门的大陆生意人,这些年他在澳门在商界和官场都有一些硬关系,他从一个不太得志的小官位上,一路顺风成为了如今在澳门大名鼎鼎的人物,与眼下的这个苏一州不无关系,这个问题,他心里是灰常清楚的。
所以,见到一向说话算数,说一不二的苏一州不顾情面,在欢迎他的酒桌上直接点破了题目,脸上现出一丝尴尬的笑意。
不过张斌太知道苏一州的强悍个性和手上的实力了,不敢也得罪不起。
“兄弟别见怪,今天这个场合,咱们先不谈这个,给我个情面,明天,咱们明天坐下来谈,好吗?”
李一江目光如炬,注视着他。
不等苏一州开口,他又指着李一江道:“苏行长,这位兄弟看着有点儿面生啊,能不能先介绍一下?”
气氛突然显得有点莫名其妙地紧张。
苏一州毕竟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物,如今他跑到澳门来心里也有一些顾虑,毕竟,如今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真正的苏行长了,而是……黑白两道,正如他自己刚才说的玩了八年,虽然一喝上了酒心中来气,可一听对方如此说,也不想当场翻脸,便顿了一下,拿起一块餐巾纸在嘴巴上轻轻擦拭了一下,脸色马上变了,微微一笑:“他嘛,新到我公司的一个朋友,叫李一江。”
朋友?众人一愣。
“哦?你也做起了生意?”
“是滴!”
看李一江的样子,前往迎接的人都可以看出来就是跟另一个陈黑一样的人,面相凶狠,保镖而已。如今从苏一州嘴里介绍出来的却是“朋友”,而非保镖。
陈黑在旁边看了眼李一江,心中也是微微一动。
“是的,一个小兄弟,也是有缘,我们在香岛一见如故。”苏一州大有深意地哈哈大笑,话里有话。
看到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张斌也笑容可掬地赶紧起身,举起一杯酒对李一江道:“失敬!失敬!既然如此,那么大家今后就都是兄弟,那就请原谅我先前不知,有些失礼了。来,我敬小兄弟一杯!”
李一江也不废话,起身举杯,二人一同干了杯中酒。
淡然一笑,坐下。
苏一州看着众人,心里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毕竟张斌也算是他的老交情了,虽然每年的交易额不过是他过去当行长时手上的一个小零头,算不得什么,但那时是那时,此时是此时,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过去他手下的走私物品清单,从来没有被拖欠过,而自从几年前这次却是有点儿出乎意料,让苏一州根本没想到。
如果现在苏一州还在大陆当行长,还是过去那么风光无限,这点钱可以说他根本就不想要了,然而,如今这笔钱对于他和李一江、陈黑和姜五——还有香岛海盗船黑道枪手老大马强那些人而言,却是无异于救命一样的稻草……
尽管如此,心里也并不想一见面就撕破脸,听见张斌这么解释,也不想在这种场面上说这些话了。
点到为止。商界,历来如此,大家都是要脸面之人,何况他的马上想要干的还不是什么正当交易,而是要在香岛一战而轰动天下的黑白两道大生意,且是独一无二针对那个大熊集团、熊氏王国掌门人熊远举和他宝贝女儿熊菲儿的勾当。
真正闹起来,并不好。
而李一江心里想的却是,一切看苏一州的眼色行事,如今他的身份既不是保镖,也不是一个过去普普通通的黑道人士,而是大名鼎鼎的苏行长“马仔”。行事和举止要恰到好处。
苏一州第一次带他出来便是追债,其实用意何在,他心里再清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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