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还不好意思呢,其实令千金和小王爷还是很般配的嘛,虽然说当时为了救人不得已要给小王爷用沐浴疗法,不过这也是一时佳话啊,依我看回去王爷就问圣上请旨赐婚得了。’子墨一脸凝重,沐浴?那如此自己的身份岂不是…看出子墨的不对劲,慕容轩将她招到自己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墨儿,沈小姐跟随静庐大师学医多年,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了,不用担心会有任何纰漏。’于是吩咐士卒请了沈雨程过来,看见她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刚才在自己帐里的是她。一则是因为甘树元口中的沐浴事件,二则是想着刚才在自己帐里她对自己怪异的举动,子墨一时间竟因为感觉害羞竟然忘了给自己的救命恩人行礼,还是慕容轩提醒才回过神。沈雨程看见她傻乎乎的样子大概也知道她在尴尬些什么,面对着她的道谢也有些不自在,于是再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在帐中聊天,直到探子回报滕军已尽数撤离便散了。
是夜,军营中散发的是从未有过的宁静,大家都为马上就能够班师回朝做着准备。慕容子墨还是不喜欢在帐里老实地待着,她又坐到了营外的那棵大树上,做的还是和中毒当天一样的事情,忽然树下一个声音响起:‘喂!’。低头看去:‘诶?沈小姐,你怎么来了?’矫捷地从树上跳了下来。
‘没什么,出来转转看见树上好象有一个人,没想到是你,堂堂一个小王爷怎么爱在树上待着,’沈雨程歪着头笑着看她,不经意发现她手里攥着的香囊:‘恩?你手里的是香囊么?喜欢这个?’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以后一定要再好好学学女工活了。
‘啊?哦,也不是喜欢,都是一时的,不过这个香囊对我来说很特别。’说着,又满是爱惜地看了一眼。
‘是么?’她任何细微的动作都逃不过沈雨程的眼睛,她该不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吧‘哦~不会是你喜欢的人送你的吧?’强装镇定,心中祈祷着千万不能这样,否则这造化也太弄人了。
‘这…’慕容子墨的犹豫显示出她内心也很矛盾,自己应该是喜欢子棋的吧,可是这样的喜欢可以么?就算她真是男人,子棋仍然是她名义上的姐姐,就这一点注定了她们绝对不可能。
‘怎么?怕我告诉王爷?’
‘沈小姐误会了,’子墨赶紧解释:‘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喜欢也许永远不可能吧。’顷刻落寞爬满了她的脸,在月光下分外苍凉。
‘我怎么样也算是救过你了,就拿我当个朋友可以么?告诉我为什么不可以,难道只因为你是一个女子,而你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子?只是因为这样就不可以是么?’雨程诧异于自己这样大胆的问题,然而她不得不试探着问清楚,只是要看子墨愿不愿意告诉她了。
子墨惊讶地看着盯着自己一脸认真的雨程,这个女子扑朔的像一个迷,她早上的举动仍然让自己困惑,现在她这样大胆的话更加让自己无所适从,这样的话在她嘴里说出来如此云淡风轻,却轻易击中自己内心的真实面。但是莫名地竟然没有反感这样的话,而且她内心觉得眼前这个人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亲切感,让自己可以放心地流露出自己所有的真实。犹豫了一小会,子墨释然地微笑一下:‘能和沈小姐做朋友也不失为一件快意的事。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沈小姐对这样的事似乎表现得不是很在意,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不对的么?’
果然,真的和自己担心的一样,自己这世好象又来晚了呢。‘呵呵,’苦笑或者自嘲:‘又有什么可以在意的呢?若喜欢到极致便不会在意这些,我是个随性的人,人若不能随性所至便失了本真,感情岂有对不对之说,只有愿与不愿,总之我若是真喜欢上一个人只管用生生世世去追,其余的我是不会考虑的。我…是不是说的太多了…’子墨,你又如何会明白呢?其实这是对你说的,你却无法明白,而且这样的话还将你推向他处的可能。
子墨摇了摇头,笑容总算是绽开了些:‘沈小姐真是个性情中人,反倒显得我拘束了。不知道为什么,恕我冒昧,我觉得…沈小姐你,让人感觉很亲切。’
‘既然如此,以后直接叫我雨程吧!’
‘好,雨程,呵呵。以后你也叫我子墨吧。’
两人相视一笑,沈雨程转头看天,如果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的话就好了,重逢的开始那样的惊心动魄以为又要天人永隔,重逢的结果却是让自己知道她心里已经有另一个人了,只有这样的一刻时间是属于她和她的…
随后两天,日子平淡如水,由于滕军没有丝毫想再犯的迹象,而宏晔帝也同意撤军,于是慕容轩将各地征调的十万人马分批撤离,到了班师回朝那日,除了留守的六万大军,只有其余四万人马像来时那样列着整齐的阵仗营外待命。慕容轩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迈开了回程的步伐,两日后便到达了南华门外,远远看去,黄幡飘动,慕容斡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多时了。众将翻身下马,跪地行礼,‘万岁’的喊声震天,慕容斡赶紧扶起慕容轩等人:‘皇弟和甘将军等将士此次辛苦了!’
‘臣等为万岁效劳,万死不辞,只是此战未能夺取寸土,望圣上降罪!’
‘诶,哪里的话,此次滕国先挑起事端反而又主动求和,也算是我国声威大振,有此气势何愁他日不能荡平南面江山。’目光又转向慕容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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