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诶?’
‘没错,是我先说话不算话的。子墨,我曾对你和雨程说我要放下,可是昨天之前我并没有完全做到,所以我要说对不起。’
‘若惜…’子墨话里充满了惋惜的意味:‘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决定。我…不能给你未来。’
‘其实我想找你就是为了告诉你,昨天我是真的想明白了,我会永远祝福你们,你今后是真的不必再为我困扰了。’哭了半夜,想了半夜,终究还是决定放下这份无望的等待。若惜深知子墨对待感情永远都是瞻前顾后,她都可以下定决心给自己一个答案,那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再继续委屈自己执着下去。子墨看她的表情,还是一如当初一样的坦诚,但今天的坦诚是否也一如当初一样,只是善意的伪装。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若惜明朗地冲子墨一笑:‘不相信?不相信也没有办法了,你会明白的,五年的时间足够我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若惜,我还是要说谢谢你。’
‘那我只能说不客气了。’
两人相视一笑,三人之间的关系也终于尘埃落定,如同昨夜的风雨迷蒙过后,就会迎来像今天这样的晴空万里…
第四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发的时候就出了点问题,但当时发了以后就去准备旅行的事了也没多想,今天回来才发现的,实在太对不起大家了,汗颜中。 春去秋来,寒暑相易,不知不觉间时光就过去了近五年。对于天下来说,这五年绝不是太平年份,尤其以近一年为甚。虞澄不断地在国内挑选秀女,然而令所有滕国人费解的一件事是这些秀女一旦选入宫中便会从此杳无音讯。如果这些不明白就里的人知道这些秀女都被他们所谓的皇帝无情的杀害并且取走灵魂精髓,一定都会吓得魂不附体。再到后来,又不断地有新生的婴儿离奇失踪,弄得整个滕国上下人心惶惶。如此一来二去,滕国的人口在几年间竟锐减了近三成。出现如此怪异的乱象,百姓却不见自己的皇帝有所作为,听到的无非是他一直在闭关修炼这样令人心寒的消息,而监国太子原协又残暴不仁,不仅像他的父亲一样从不理会朝政大事,对内一心扩充军备,却又不对任何国家发动攻击,只知道为筹集军饷而对民间横征暴敛。滕国百姓实在是忍无可忍,被逼得纷纷揭竿而起,在国内发起了几次规模相当大的暴动,小范围的起义更是接连不断,可是原协培养出来的那些兵士一个个都厉害得像杀手死士一样,暴动往往持续不了多久都会被他们镇压下去。到最后百姓想反反不了,想逃却也因为原协在整个国境线上部署重兵而逃无可逃,一旦被发现便立斩不赦,绝无活路。所以现在的滕国哀鸿遍野、乌烟瘴气,全然没有了原先富足殷实的景象,滕国人只能无奈地继续生活在这个地狱一般的国家,被剥削和压榨。
反观只有山川之隔的宁国却依旧一派繁荣景象。鉴于滕国这几年一直屯兵却不对自己发动攻击,慕容斡也不敢轻易发动战事,只好继续在国内实行轻徭役薄赋敛的政策,使得百姓安居乐业,兵力始终保持稳步扩张,一旦哪里有风吹草动,也能立即进入战备状态。
说道子墨的小日子,自然也和她的国家一样平和而安逸,左有娇妻在侧,右有知己相随,再加上一只整天古灵精怪的鸟和她那所美轮美奂的府邸,日子过的实在是舒心惬意。最近适逢将要立春,正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皇家自然也少不得要举行些祭祀活动以祈求风调雨顺,只有在这样的时候,她才稍微显得有点忙碌。在依例斋戒了三日之后,景熙二十五年二月初四,身着天青色团龙锦袍的子墨跨着踏雪随同慕容斡前往京城东郊八里外的芒神庙祭拜主管农事的春神,同行的除了慕容轩等所有皇室的成员以外,还有所有的文武百官,队伍浩浩荡荡,围观的群众不时发出整齐的山呼万岁之声,场面十分之壮观。祭祀仪式结束之后,又随慕容斡回到朝元殿,听取颁行布德施惠之令。礼毕,慕容斡设宴款待群臣,以示结束斋戒,宴后又将宗室成员尽数留下,在御花园赏桃花、做诗赋直到太阳开始西沉才放了大家回去。出宫以后子墨同慕容轩告别后便匆匆赶回府里,忙了一天的她还不能立马得闲,今天晚上京城照例还是有一年一度的春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雨程和若惜便一定会邀她一同去玩耍一番看看集市上安排的艺人表演,买些新鲜的玩意。虽然那股兴奋劲随着年岁的增长逐渐淡了下去,但习惯却形成了下来。
几个人换了普通的衣裳,乘坐车马,在日落之前赶到了集市,这时人流已经十分密集了。照惯例还是先去茗风楼,府里的下人早就把最顶楼的雅间订了下来。才进去坐了不多会,热气腾腾的菜就呈了上来,每年总有那么几样是不可少的,尤其是只在立春当日特供的菜肴,比如五宝春饼、凉拌蕨菜等,再有就是这里久负盛名的桃花酒,每年仅取头一年酿的十坛来卖,有价无市,非达官显贵者不能得之。但显然,子墨作为身份显赫的皇室自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嗯,果然是好酒啊!’子墨不禁满意地感叹道,虽然此酒的度数极低,但甘美异常,一杯下肚便觉花香满口:‘人生若能长久如此,夫复何求呢?’也许因为五年之期的临近,让她觉得这可能是人生中最后一次饮此美酒,更让这酒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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