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永皓很嫌弃这低俗的名字,像抱孩子一样抱起小猫,坐得离成靖宁远远的:“你就不能取一个好听一点儿的名字?噜噜,什么鬼?它浑身长毛,叫茸茸才好。”
“你看它呼噜呼噜的叫得多欢喜?叫噜噜有什么不好,白雪才俗气。噜噜噜噜。”成靖宁坐过去继续捏猫的脸颊,连着叫了两声。噜噜打呼得更欢了,成靖宁不禁有些得意:“看吧,它更喜欢我起的名字。”
“拿去拿去!”成永皓把不识抬举的猫送到成靖宁怀里,让她赶紧抱走。
成靖宁抱着噜噜忐忑的回到小院儿,可可懒洋洋的躺在猫窝里,听到脚步声,勉强睁开眼看了成靖宁和小猫一眼,然后呼呼大睡。好吧,想象中的争宠场面并没有出现,她把噜噜放在地上,噜噜是个自来熟,下地之后就开始到处巡视,见到可可之后,很友好的上前蹭脸颊,照旧翻出柔软的肚皮来示好。
不过可可很高冷,只睁眼看了噜噜一眼之后继续歪着睡觉。噜噜小可爱继续示好,黏在可可身边求关注,坚持不懈,让人好生感动,只是感动不了黑炭可可。
成安宁在脑子里仔细搜寻与萧云旌有关的记忆,只可惜她对这个威风凛凛的战将了解甚少,知道他的事迹,差不多是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事。无论哪一世,他都是最不容忽视的存在。拉拢他,将来的路会好走许多。想到上一世她过得凄惨的姐姐,心里涌起一个念头来,不如撮合他和成馨宁?
“姐姐,你觉得今天那位萧公子如何?”
成馨宁正飞针走线,绣了半朵牡丹,随口道:“没细看,不知道怎么说。”
“我细看了下,挺好的。据说这次他带人烧了鹄奴的粮草,端了鹄奴的左贤王,立了大功,lùn_gōng行赏的时候封了正五品骁骑尉。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功绩,前途不可限量。”成安宁以手支颐道,言语间十分肯定,神色如怀春少女一般。
成馨宁抬头看到的就是自家妹妹这幅向往的神色,不禁笑道:“妹妹该不会是喜欢上萧公子了吧。”
成安宁志不在此,她被踩了一辈子,发誓这一世一定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个王妃她还不放在眼里,“哪里,我是在想姐姐你,过两年你就及笄了,该说婆家了。我看这位萧公子不错,不如选他吧,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成馨宁羞红了脸,放下手里的绣花绷子去拧成安宁的嘴:“好你个坏丫头,竟然编排起姐姐来了。你自己思春,还往我身上推。”
成安宁笑着讨饶,坐直了理了理鬓发,无比认真地道:“姐姐,我说的都是认真的。萧公子的确不错,长得又俊,前途又好,照我们家现在的情形,能找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夫君,着实不容易。你以为如何呢?”
说起未来,成馨宁眉头上涌起几分哀愁,成家是皇亲国戚不假,但她们一房和皇后有嫌隙,父亲又曾经帮着逆王谋反,能平安留在京城,已是天大的恩赐。虽和大房同住一个宅子,表面还是和和气气的一家人,但她们家的恩恩怨怨,消息灵通的权贵圈子哪个不知?又有哪一家愿娶一个逆犯之女?爱惜羽毛和前途的,都不会和永宁侯府二房三房扯上关系。
“妹妹,这不是我们想怎样就怎样的。你也说萧公子前途不可限量,他怎会断自己的前途娶我呢?在太奶奶那里我听到他们的谈话,萧公子出身微寒,又是最低贱的商贾之家,虽然我也落魄,但说实话,我是有些看不上的。而且他是武将,身上不知背负多少条人命,煞气重,迟早会有报应,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又该怎么办?我虽没看清他的人,但他的气势太可怕了,吓得我大气不敢出。再说他现在多少岁,我多大,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有将来。这两年,还是慢慢来吧。娘说得对,我们要和大房多走动,兴许到时有别的转机呢。”成馨宁务实,考虑问题很实在,成家血雨腥风这些年,她日后只想过安稳平淡的日子。
听成馨宁这番话,成安宁只觉她见识短浅,萧云旌的前途,可不是区区五品官这么简单。他是宗室,未来的越王。她很想告诉她姐姐上一世的事,但又怕成馨宁不信她。看来只有自己想办法撮合了。但有一个成靖宁在,只怕撮合成馨宁和萧云旌很难。他这次到永宁侯府来,是为了见成靖宁吗?上一世幼时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但她印象里清晰的记得,在成靖宁二十八岁之前,他们两个从来没见过。
她又该从何处下手?成靖宁,这一世的她与上一世大不一样了,难道她也如自己一样重生了?她已过得十分凄惨,绝不能让任何人搅乱她这一世的计划!
海棠
“奇怪吗?我看着挺可爱的。正月初一那日在花坛里捡的,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可怜,混熟之后就翻身成了主子,整天在琼华院四处溜达。唉,这猫不喜欢我,喜欢祖母她们多一些。”成靖宁无奈又愤然地道。
她对可可最好,照顾得最上心,但可可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猫脸,对她爱理不理,反倒是对沈老夫人和成振清夫妻很亲热,见到人就上去蹭。鄙视正经主人,越级讨好地位更高的长辈,是不是全世界的猫都这个德行?成靖宁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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