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学回来时正好遇到,还没来得及问原因,人已经走远了,回到小院儿时问水袖和花月发生了什么事。大房的荣辱与皇后息息相关,房中的几个丫鬟脸色都不太好,沉声将发生的事说了。成靖宁当然明白皇后对侯府的重要性,当即也是心一紧,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成振清在上朝,成永皓在京郊大营,顾子衿也出门了,午饭只有成靖宁一个人,对着两菜一汤,成靖宁也是食不甘味,没扒几口饭就让丫鬟把东西撤了。
下午是女红课,成靖宁心不在焉,手指被针扎破了两次,冒了血珠,只好吸了继续上课。她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左右姐妹的眼睛,成玉宁和成康宁则是冷笑,巴不得大房倒霉。宫里的事瞒不过她们,此刻的心情也是复杂,皇后虽说和她们关系不好,但她们还能继续过去的富贵日子,多亏了皇后。不过看大房鸡飞狗跳一顿也是不错,这种报复的快感很快将忧虑掩盖。
成玉宁自从上一次被教训之后,一直对成靖宁怀恨在心,无奈被父亲和姨娘警告一番后,只好把仇恨埋在心里,现在有机会挖苦一番,成玉宁岂能错过,当即嘲讽满满的道:“六妹妹怎么了?一直心神不宁的。难道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哦,我想起来了,皇后娘娘好像难产了,连沈祖母都进宫了,应该不会有事吧?”
虚情假意得再明显不过,谁又听不出来?成靖宁倒是处变不惊,说:“皇后娘娘吉人天相,当然不会有事,多谢大姐姐担心。”话虽这么说,但心里依旧着急得很。皇后,应该会平安的吧?
成玉宁当然知道成靖宁在嘴硬,又是一番嘲讽:“希望如此喽,不然大家都没好日子过,说起来侯府能平安到现在,多亏了皇后呢!”
“既然大姐姐明白这个道理,还是好好祈祷皇后没事,否则大家都跟着完蛋。说起来,大姐姐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不知议得如何了?我还等着大姐姐的喜糖呢。”戳人痛处谁不会?成靖宁说起话来,也是相当嘲讽,偏偏她还是一副关切慰问的神色,语气极其诚恳。
婚事是成玉宁心头的一根刺,听到成靖宁主动说起,顿时黑了脸。原本,她的身份高过身为嫡女的成馨宁和成康宁,但逆王失势,她父亲失官,她彻底失去了价值,无人问津。供她挑选的都是没有功名傍身的寒门学子和一身铜臭的商人,作为世家小姐,她自是看不上。无奈除了这些人,上门提亲的连个七品官也没有,已到出嫁年龄的她,如何不着急?登时被成靖宁噎得说不出话来。
教女红的师傅性子本就清冷,对这些姑娘小姐们之间的斗争装作没看见,继续指导成馨宁绣孔雀。世家贵女之间,细微的相处也是这么勾心斗角的,不过这些与她有什么关系?数年下来,她已经看够了,锦绣之下,是肮脏。
女红课之后是医理课,授课的白师傅教一些粗浅的医理,以及女子如何调理身体一类的东西。调理是个细致活儿,同样是实践居多,笔记当然记了厚厚一本,剩下的就自己去实践。
想到宫里的皇后被设计陷害一事,成靖宁越发觉得这门课的重要性,学得非常认真,课余还得寻相关书籍回来看。打定主意之后,成靖宁准备多买一些书回来。
下学之后,成靖宁去过茅厕之后才准备回去,到门口净手处,正好碰到一脸清冷的成康宁。过去大房风光得意,成康宁好歹愿意给成靖宁几分面子,维持面上的和气,现在皇后性命垂危,大房随时会崩塌,到时候大家都是一个浅坑里的鱼,谁也不比谁好过。此时成康宁也无需对成靖宁客气,当即冷哼一声,高傲的走开。
成靖宁对成康宁的鄙视并不放在心上,走早后边。“把书袋子给我吧。”成靖宁回到学堂,接过花月手里的书袋子。
花月提着装有针线的篮子走在成靖宁身后,神情和成靖宁一样灰暗。气氛压抑,成靖宁反倒软声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都会好的。”
回到琼华院,院子里冷清清的,沈老夫人和成振清没有回来,顾子衿也被召进宫,成靖宁担心这个时候出乱子,回来之后让人将大门关上,召来管事,叮嘱他最近比较乱,必须看好琼华院各处,以防生乱,再有就是让各处守夜的小厮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能有半分懈怠。好在沈老夫人调?教有方,琼华院上下的管事小厮还有丫鬟婆子没有倚老卖老,尊守本分,守好自己的位置。
布置完琼华院的人手,已有婆子来问是否传饭,成靖宁确认家中三位长辈不会回来之后,让婆子把饭食端上来。正准备拿筷子夹菜,花月走了进来,凑到成靖宁耳边耳语了几句。成靖宁心领神会,对摆膳的云萍和云岫说:“东西先摆着,我等会儿来吃。”
第35章 玉镯
回到卧房内,花月拿出藏在针线篮底里的一对昆山玉镯子, 成靖宁一眼认出那是成康宁的东西, 是她最珍爱的首饰之一。想到今日白天狭路相逢时的情景,成靖宁不得不阴谋论道:“她想陷害我。”
花月拿着镯子, 听了成靖宁的话,顿觉烫手得很:“姑娘,接下来该怎么办?”
成靖宁拿过那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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