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离开我了……”
“觉儿……”欧阳怔愣地望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紧接着便是无法抑制的怒火,刚想伸出的手在一道冷声中止住。
“别碰他!”近距离俯视再次闭上眼的酒醉之人,女子直起身子,“只是无意之举,不必多虑……”索儿是谁?为何这人笑着却还会哭泣?为何眼神如此哀伤?为何她竟不想让别人触碰于他?还有那不时闪现于脑际的琥珀色双瞳……
“觉儿,这不像你……”眼前的女子一直是淡然而疏远,就连对他也是如此,可现在竟对一个未曾谋面之人的过分举止如此包容,到底是何原因?
不在意男子说了些什么,眼神片刻不离的停留在朦胧昏睡之人的脸颊上,心底慢慢升起熟悉感,脑海里有什么在翻腾,却抓不到任何姝丝马迹……
再次醒来,便发现自己此刻正躺于古色古香的木床之上,可又不似于行宫之中,拖起沉重的身子,望着陌生的摆设,手扶住额头,刚才她似乎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索儿的陪伴,还有自己强行夺取的那一吻,泪水毫无所觉得滑下脸庞,抚去那不听使唤的水渍,站起身,往外走去……
已尽数暗下的夜空证明着时辰已进入深夜,望着眼前秀美庭园,栾郗绝眼里显得一片清冷,转动脚步向一方迈出步伐,她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这里,但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离开此地。
蹙着眉烦燥地望着没有尽头的庭园,已快一个时辰,为何还是走不出这里?难道还被布了阵法不成?颓废地在原地躺下,走了这么久,连一个人影也不曾见到,这里莫不是鬼屋吧?嘴角散漫地逸出笑声,却在下一刻,心便狠狠地被一股刺痛感所袭……
手轻轻按上心之所在处,闭上眼,感受着这夜夜必遭的折磨苦痛,咬着牙忍受心如同被噬咬的错觉,撑起身子步履蹒跚地向前走去,却在一个转弯后发现前方不远处的明亮灯火与略显惊慌的吵杂声。
“小姐又发病了……”
“难道一点办法也没有?”
“家主已想尽办法请大夫医治,可似乎……”
话语断断续续传入早已满身汗水的栾郗绝耳中,心中掠过一丝不解,可脚却像有意识般,向人声处慢慢靠去。
就在快走至那一屋紊乱的门前时,被一仆人拦下:“你是谁?怎么来的这里?来人!还不快把人赶出去?”
“这人好像是家主带回来的乞丐~”耳边的窃窃私语更为叫嚣,手推开阻拦去路之人,跌跌撞撞地推门而入,没有任何理由,只是想推开这扇阻隔一切的木质大门,却在见到伏在床上面色惨白痛苦的白衣女子后,一个剑步上前紧紧搂住对方……
欧阳明紧张地望着每夜必来的混乱境况,看着原本淡雅女子全身卷缩地在床上翻覆,伸出的手只能在半空停下,每当他触及觉儿身体时,对方只会更加痛苦不堪!
“觉儿……”到底是什么会让她每夜定时发作?这半年内,请过无数名医,可没有一人能给出确切答案,只是他还在不停寻找大夫,望有一日能解决这不知是何原因的病痛,正在焦虑不已时,门竟被大力推开,惊讶地望着门前之人,还未看清来人是谁,便觉一阵风从身旁刮过,随后印入眼里的竟是觉儿被拥入他人怀里的画面。
栾郗绝抱着怀里不断颤抖的人儿,眼里早就溢满泪水,手轻轻抚上那被日日夜夜所惦记的绝色容颜与苍白唇瓣,还有那被痛苦折磨得渗出珠水的眼角:“索儿!索儿~”心上的刺痛正慢慢消减而去,双手紧紧搂住怀里之人,低下头轻吻那沁出汗水的洁白额际,“别离开我,再也别离开我……”没死,她的索儿没死!
女子睁开朦胧双眼,第一个印入眼里的便是那稍显脏乱的脸庞,可心却在此刻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虚弱地抬起手,拂去正流淌而出的泪水,心上的刺痛已渐渐消去,从未这么轻易就可以从这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解脱而出,安静地躺在对方怀里:“小绝?!”喊出的刹那,被封存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出,眼眶渐渐不受控制的红润,“小绝!”半年来她怎会忘了对她如此重要之人?
“索儿……”琥珀色的眸心早已泛成红色,眼里的激动传至全身,最后全数化成一声呼唤,“为什么?为什么不来找我?”半年来,她浑浑噩噩地不知所云,甚至出现幻觉,所有人都以为她疯了,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做什么?“我好想你,可为什么不出现,难道你不要我了?”泪水根本无法抑制,这种突然而来的惊喜让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只能牢牢紧抱怀中的人儿。
本想上前扯开突如其来的莽撞之人,却在女子叫出声的霎那停顿下来,这样深情的呼唤他只听闻女子叫过一次,还有此刻不再显露痛苦的面庞,无不现出闯进之人的特殊……
“对不起!”身体被拥抱的力量,还有不断滴落在脸颊上的水珠,阙简索环住对方后颈,抬起身子倾力一吻,最后展现明媚笑靥并委屈道,“小绝!太紧了……”把她抱疼了!有多久没有被这种温暖所环绕?
“弄疼你了?”惊慌地松开手臂,察看索儿的情况,却引来银玲般的笑声。
“索儿?!”不解于对方为何笑得如此开怀,只能重新望向那双幽黑发亮的双眸。
“小绝~今晚抱我入睡,好吗?”这段日子,夜夜心间传来的剧痛使她根本无法安睡,可当她抱着她时,这种刺心的疼痛竟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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