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大辱,郁郁成疾,怕是要香消玉殒。于是,那退过亲的三家无不惶恐。
要知道那国公李广然自小和皇帝长大,并三次救驾危难之中,和皇帝有拜把子的交情。且十八岁从军入仕,屹立朝堂二十多年,依旧盛宠优渥,地位比那些靠血亲上位的王爷还要来的尊贵。这李珠妍要真是有个好歹,那国公爷首当其冲要收拾的不就是他们吗?
尤其是那礼部侍郎一家,更是把肠子都悔青了,当初说什么也要看住自家的儿子!如今人家大腿毛都没抱上,却是要连老底儿都要陪进去了。忙花大价钱从全朝各地请了无数名医法师,又在家大设佛堂,日日虔诚祈福,比亲娘病了还上心。
这样大的动静,赵基自是早早就察觉到了。他起初以为,李珠妍不过是那晚受了惊吓,偶感风寒,发发热也就过去了。出于周全,他还让解毒灵兽黑魂偷偷去帮她吸走了寒气,哪里想到李珠妍竟是一病不起,越发厉害了。
心头也不免焦急万分,忍不住向黑魂飞了无数眼刀子。黑魂委屈的紧,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让它吓唬人家的,现在出事了,却拿它撒气,真是没天理了!
是夜,过了三更,赵基便飞跃到了重华院,躲在袖袍里的黑魂明显感觉到了主人步子的虚浮。真是应了那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如今连赵基这样儿的万年冰山王也沦陷了。
赵基用药迷晕了伺候的一干人等并国公夫人林氏,像个影子一样轻手轻脚地走到李珠妍床前,只见原先那丰腴水灵的姑娘此刻面如金纸,憔悴不堪,真是我见犹怜,心里竟没来由的一阵刺痛。他很想抬手拭去她玉额上些微的汗珠,却停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住了。
回过神,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取了一颗火红色的小丸子就喂进了李珠妍嘴里。黑魂瞧了,急的一身蛇血都燥热起来,那可是前主人用了将近一甲子才练成的灵圜丹,活死人,肉白骨,世仅三颗!为了救这个偶得风寒的小姑娘就眼也不眨地用了一颗,这新主人不是一般的败家啊!
赵基自然感觉到了袖中的动静,却冷然不为所动。只静静地看着那张消瘦不堪,却依然国色天香的脸。不觉回想起12岁那年,人生最绝望时那个灿烂如阳的笑容。
然只不过一瞬,赵基心头却盈盈团了一团忧愁。如今,那份恩情算是彻彻底底还了。可将来,他又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理由留在她身边,想着她,看着她,护着她。而这一切,她都是不知道的,她甚至连他是谁都不清楚。
赵基苦笑一声,看来今日确是有些矫情了。最终他淡淡地拉下了那层薄薄的床帏,转过了身。
快出重华院时,袖中的黑魂却突然朝小厨房窜去,赵基以为它又淘气,便紧跟着去抓。到了屋里,却见黑魂从一个晕倒的婢女身上勾出了一个油纸包。赵基知晓有异,打开,探鼻闻了,眸色却陡然一沉,治风寒的药中怎么会掺了些微藏红花?
第4章
李珠研伤寒痊愈的时候已经是十月初,粗粗算算,在床上躺了一月有余,浑身酸痛,难受的紧。偏偏林氏像老鹰一样盯着她,说外面秋风乍起,可不敢再吹着。
她百般无奈,但为了一片慈母之心,也只得忍耐。只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这一日,阳光明媚,温暖和煦,李珠妍再也忍不住,趁着林氏有事,便偷偷带了青画出了院子。
主仆俩都是活脱性儿,又闷了月余,自然觉得秋光正好。只见满庭满院的菊花盛放,浓淡相宜,煞是美不胜收。二人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府中风景最胜的碧波池。往常,李珠妍总是要去逗逗池子里丰腴肥硕却又体态优美的锦鲤的。眼下一瞧,她却是生生止住了脚步,再也不得前。
青画有些奇怪,忙问怎么了,李珠妍却理也不理,脑海里霎时想起在病中时,那只金龙的眼睛像极了那夜,那个人深邃凌厉的瞳孔。再者,当时,她受了惊吓,一时未多想。现在看来,那个陌生的男子半夜三更潜入国公府却是为何?
思及此,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却把青画吓了个半死,忙褪下了身上的衣袍,裹住了李珠妍,“小姐,你可是又冻着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珠妍不为所动,沉浸在思绪中不能自拔,这可急坏了青画。不断地摇着,叫着,生怕小姐又犯了老毛病,昏迷不醒,满嘴胡话。好在,她终于在青画剧烈的摇晃中醒过了神,“好了,别晃了,我一个头两个大!”
青画急的眼眶都红了,抽抽噎噎地说道:“小姐还说笑呢!早知道就不跟着您出来胡闹了,看看现在,可把我吓死了!”
李珠妍瞧着平日里大胆泼辣的青画难得露出了哭脸,不觉好笑,正要调笑青画几句,却看到碧波池旁那道高墙,忍不住问道:“青画,我记得没错的话,隔壁是八皇子的府邸,怀亲王府吧?”
青画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点了点头,“对啊,怎么了?这怀亲王都跟我们做了四年的邻居了。”
“四年?”李珠妍闻言,又思虑间,却被不远处走来的嫡女李玉瑶,和二房,三房的三个妹妹打断了。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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