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洄静静地看着周陈氏,眼带忧伤地说:“娘,您说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看低女子?”
周陈氏低下头,好大一会儿才说:“没有为什么,自古如此。”
苏洄眼神一暗,慢慢走回房间,把门一关,眼泪顿时流了下来。心想,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女子哪里不如男子?除了力气是先天不足,论起细致、认真、专一,女子哪样输给男子?为了自己的私欲,同时也掩饰自己的无能就贬低女子,这个世界好可怕,好可怕……苏洄不是不知道古代的女子地位有多么的卑微,可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是难以接受。渐渐止住眼泪,苏洄攥紧了拳头,暗下决心:“我就不信,没有一家肯用我,我一定要说服他们,让他们知道女子不可小觑,女子一样可以顶天立地。”
周陈氏放心不下苏洄,最终还是敲响了门。苏洄擦干眼泪,对着镜子努力扯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对自己说:“相信自己,你能行。”便起身开门,把一脸担心的周陈氏迎了进来。
见苏洄虽然面带微笑,但眼睛红红的,明显有哭过的痕迹。周陈氏语重心长地拉着苏洄地手说:“孩子,我不知道你原来的生活的地方如何,可这里就是如此,上至远古,下至咱们大翳朝向来都是男子为尊。就算是曾经称帝的武则天也没有办法改变这一现状,当周围的一切不受我们控制时,我们只有努力去适应。也许最初很不习惯,可慢慢的就好了。当你习惯了,你会发现这并没有什么。记住了孩子,在我们无可奈何的时候千万不要硬碰硬,绕个道走虽说需要花些时间、力气,可结果会好些。无论怎样,努力让自己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逞一时之强。”
苏洄定定地看着周陈氏,点点头,心想,她年轻的时候一定也不甘心过,如今才有这番感悟。如此聪慧的女人怎么会在小周庄过一辈子呢!
见苏洄似乎想开了一些,周陈氏笑了笑便去准备午饭了。
午饭过后,苏洄重整旗鼓再次杀向了大街,跑了几家店后,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苏洄有些无奈,却仍不想放弃,转个弯向南街而去,一抬眼看见富春镇米行的招牌正被缓缓取下,暗自奇怪,心想,上午生意还好好的,怎么下午就关门了呢?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走向前去问一旁看热闹的人:“请问这家米行为什么摘掉牌匾?”
一位大叔解释道:“这家米行被大翳第一富商吕郡王给盘下了,从此要改名换姓了。”
“吕郡王?既是富商怎么又可称为郡王?”苏洄搞不清原因,只得自顾自地又解释道,难道这位吕大老板的名字就叫郡王?真是够大气的。
大叔像是看三岁儿童一样看着苏洄:“你连吕郡王都没听过?难怪,妇道人家知道得少。吕郡王是当年开国功臣吕广延的曾孙,吕广延随翳太祖南征北战打下这万里河山,因而被翳太祖封为定国公。定国公有三儿一女,大儿子吕进斌和小女儿吕聘婷皆是长房夫人所生,二儿子吕进思和三儿子吕进杰都是偏房所生。定国公去逝后,爵位由大儿子吕进赋继承,小女儿进宫做了贵妃。只可惜这位贵妃膝下无子。吕进赋娶辅国公家的二小姐为妻,育有一子一女,说来也怪,不知是什么原因定国公到了这一代,子嗣单薄,连偏房也少有子嗣。吕进赋之子吕建业年少有为,文武双全,深得高祖欢心,然而天妒其才,吕建业二十七岁时,西南贵州暴乱,高祖令吕建业率军歼敌,结果战死沙场,只留下遗孀杨氏和一子一女。高祖念其功勋,加封为平阳郡王,世袭爵位。其子刚及弱冠,便承袭爵位,其女吕涵薇刚到十五岁,美名就传满京城,提亲者差点踏破了平阳王府的大门。
苏洄听得入神,大叔讲的津津有味,又说道:“只是一代不如一代,平郡王吕棹不喜入仕,只爱钱财,于是弃官从商,开起粮行、钱庄和酒楼。不几年便成了大翳第一富商。”
“哦!原来如此。”苏洄边听边点头,“不过人各有喜好,我倒觉得这个平阳郡王是有自己主见的人。”
大叔摇头道:“生意再大也是商人,怎么会有官位显得尊贵。平阳郡王如今只有空名而没有实权啊!”
苏洄微微一笑道:“我觉得吕棹很精明,也很有主见。”进而又狡猾一笑道:“不过他的妹妹更让我感到好奇,美博京城,那得多美呀!真想见一见。”
“姑娘不要做白日梦了,我们穷老百姓怎么会见到人家深闺里的王侯府小姐呢?”大叔似乎听到了很好笑的话。
苏洄白了一眼大叔,没理会他的嘲笑。此时听故事的人已经陆续散去,米行的牌子也由富春镇米行改为吕氏粮行了,苏洄突感讶异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大叔,好奇地问:“大叔,你怎么对吕家的情况这么了解?”大叔顿时骄傲地说:“先祖曾是平阳郡王家的马倌。”苏洄恍然大悟,敬佩地对大叔道:“失敬、失敬。”只是动作带有三分调皮。
随着人群越聚越多,吕氏粮行的掌柜—一位三十多岁高瘦的青年男子拱手朗声道:“鄙人姓张,名昌,是吕氏粮行富春镇分行的掌柜,今日小号初次营业,店内所有粮食皆半价出售。”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沸腾了起来。纷纷涌向吕氏粮行,这时吕氏粮行的掌柜又道:“不过在这之前,鄙人有一个请求,希望大家帮助推荐一位善算、脑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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