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活人,真的很感动,我都快绝望了,以为要死在这里,没想到还能遇见活人,谢谢你能来救我!”女子停止抽泣,脏兮兮的脸上洋溢着重生的喜悦。
“救你?我为什么要救你?”娄雀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好感,况且身处随时可能爆炸的废弃加油站,哪怕是多呆一分钟,就多一份丧生的危险,有点憎恨自己天生如犬般灵敏的耳朵,听不见自然也不会有眼前这一幕,瞬间又被道德绑架的罪恶感。
女子有些慌了,急促喘息声,生怕眼前这个人离开自己,那样她就失去了唯一的生存希望,情急之下说道:那你怎么样才肯救我?只要你能救我一命,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眼前这个老女人说出这番话,真是好笑,娄雀讽刺地笑了几声,说:我对你这个人没有一定点的兴趣,你有什么值得我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
“请你帮帮我好吗?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求求你,求求你……”那个女人自然晓得娄雀所指的生命危险,可是她依旧不甘心,苦苦央求,嘶哑的哭声歇斯底里。
娄雀并非无情之人,可怜的妇女如此央求,顿生恻隐之心,如此地陷,真不知道能有几个人幸存,自己走了,她可能真的会死在这里,于是继续搬走压在她身上的砖石瓦砾,强大的劳动让他忘却饥饿,清除工作还算顺利,小块很快清理干净,只是最后一块较大的水泥块根本无法移动,紧紧地压在玻璃上面,他只有一只手和一只脚能使上劲,力量很有限,反复尝试多次,毫无进展,原本饥饿的身体更加疲惫,气喘吁吁,最后无奈地坐在地上,望着被掩埋的女子,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摇着头说道:真是没有办法,弄不动,太重,况且一天都没吃东西,也没力气。
听了这话,那女子不安分地骚动起来,用手敲了敲玻璃,她手里拿着一块面包在娄雀面前一直晃,兴奋地说:我这里有吃的,面包你吃不吃?
看见她手里的面包,娄雀的眼睛充满饥饿的光芒,着急地从身边找到一块石头,大声说道:捂着脸,我用石头将玻璃砸碎。说着举起石头敲打着玻璃,犹豫缝隙太小,饥饿的力量完全无法释放,于是娄雀找了个较大石块,先敲碎了水泥块的一角,是玻璃更多的裸露在外面,然后在用小石块敲碎玻璃,而女子双手紧捂着脸,一动不动。玻璃敲碎之后,那个较大的水泥块有陷入了一些,此时的女子啊了一声。
“怎么了?伤到哪里了?”娄雀听到喊叫,关切了问道。
“没事,你先吃点面包。”女子咬着牙,声音因疼痛有些颤抖,却不忘将面包递给他。
娄雀本能地接过面包,咬了两口,看见女子表情十分痛苦,显然刚才肯定受了重伤,将面包放在一边,找了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卡在水泥块下面,利用杠杆原理一点点将水泥块翘起来,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对女子说道:你试试看能不能移动一下。
那女子使劲晃动了几下,望着他直摇头。
娄雀突然跪在女子面前,斜着身子用尽全身力气扛着水泥块,女子被他这一幕完全惊呆了,他看到女子傻呆着一动不动,将右手伸过去,说道:傻愣着干什么,我可坚持不了几分钟,快抓住我的手。
一语惊醒的女子,羞涩地抓伸出双手抓住他的右胳膊,娄雀一边用力扛着水泥块,一边用力将那女子从洞里慢慢拉出来。将女子放在一边,娄雀拿起旁边的面包,捡起拐杖欲走,好像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
“大哥!”那女子看着他,突然喊道。
“大哥?你喊谁大哥?”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大哥,而且还是一个老女人,对于一向以偶像自居的娄雀而言,这样的称呼是极难接受的,况且声音又那么难听。
“叫…你……”那女子显然是被他的话惊呆了,有些恐慌,乱了方寸言语结结巴巴。
“你多大了,你就这么称呼我?”娄雀有点不耐烦地看着她,她凌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老脸,使他没有辩解的**,不耐烦地道:“好了好了,我懒得听你解释,你还有什么事情?救我也把你就出来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没想怎么样,”那女子用手指着刚才她出来的那个洞,“那里面还有很多吃的,你可以带着,你刚不是说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吗?带着……”胆怯地望着他,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等他回答,便钻进洞里取食物,犹豫食物较深,她半个身子都在里面,一样一样地往外拿。
娄雀看了看手里的面包,歉意地假笑几声,踮着脚走到洞口,看着那女子拿出来的食物,其中有饼干、锅巴、薯片、薯条之类的垃圾食品,而此时对于他而言,却是能够救命的食物,没有这些,或许根本就回不了家,见不到自己的母亲和未婚妻,在没有见到尸体之前,他始终坚信她们还活着。
那女子不一会就捞出来一堆,并在附近找了一张破旧的布匹,虽然不够大,但足以盛下所有的食物,片刻的功夫,就将食物打包好,双手拿着恭恭敬敬地递到娄雀面前。
如此殷勤而真诚的服务,令娄雀有点小感动,眼前的这个老女人似乎并没有那么不堪,人还是很善良的,说道:“你把吃的都给了我,你怎么办?”
“我?”那女子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向方才那个洞口,微笑着说,“里面还有很多,我还可以去拿。”
“谢谢你!有缘再见,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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