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是你可以麻溜的滚了。
在卧室里捣鼓医书的许忆澄捂着嘴无声笑,贺朝影和聂锋的对话她听得一字不落,意外的没有跑出去拆台。
虽然觉自己现在这样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但看贺朝影怼人那是真的爽。
聂锋走后,许忆澄丢下医书,拉开门。
客厅里薛迟和工作人员把几个大盒子整齐的堆放在墙角,贺朝影听见开门声回头。
女孩光脚穿着纯白的睡衣, 歪着头站在门边,领口因为抬手的动作松松垮垮的搭拉着,精致的锁骨泛着浅淡的粉,望着他的眼神不掺任何杂质,灵动又剔透。
贺朝影愣了一下,抬手按了按眉,黑着脸,炸毛的老虎似的,语气不善:“回去!”
莫名就被凶了,许忆澄当然不依:“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啊?”
她在贺朝影的眼皮底下跨出一只脚。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世上恐怕只有这个人能轻而易举的惹他生气又不用承担任何代价了。
贺朝影认命的走过去,帮她把领口往上拉了几厘米,顺手将自己的外套戴在她身上,又拢了拢她的袖口,直到觉得她被遮严实了,才一本正经道:“外面风大,我看你冷得直哆嗦,多穿点好。”
许忆澄被他看出一身汗。
我男朋友觉得我“冷”系列。
明明是怕她穿睡衣的样子被别人看见,又傲娇的不肯直说,找了个连鬼都不信的理由。
好吧,看在他这么帅的份上,她就暂且相信他啦。
这一屋子的粉红气泡,快把薛迟酸得没眼看了,早就该让他们boss谈恋爱了嘛,这样公司的员工说不定能少挨一半的怼。
薛迟视死如归的打断两人,嬉皮笑脸的问了一句:“boss,东西都整理好了,您今天还去公司吗?董事会的几位先生正想找你商量一些事。”
贺朝影没回答,盯着许忆澄的脸看了三秒:“你……”
“没事的。”许忆澄打断他,摇了摇头。
贺朝影为了她确实耽误了不少时间,她心里愧疚,不敢再多留他,便催促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能照顾好自己,就算是休假我也还是h.v的员工,h.v没有你不行。”
她说得认真,贺朝影沉吟片刻,算是同意了。
“薛迟,你先把车备好,我几分钟后到。”
“好嘞boss,我这就下去把车准备好!”
薛迟如释重负,出门前还不忘给许忆澄抛了个眼神。
薛迟都走后,客厅只剩下两人,死寂沉沉。
许忆澄低头,百无聊赖的盯着自己受伤的脚,有点心不在焉:“你是不是还有话想单独和我说?”
贺朝影:“没有。”
“像‘我走了你保重’、‘好好照顾自己,等我回来’、‘等你到二十三岁我就来娶你’之类的话也没有?”
“少看点电视剧,伤脑。”
“……那你还是赶紧走吧。”
白期待了,许忆澄很有骨气的转身:“不送。”
下一秒就被人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宽厚的掌揉了揉她头顶的发:“我领带落你屋里了。”
许忆澄拼尽全力从贺朝影怀里抬起头,果真看见他西装衬衫领口有两颗纽扣解开了,她恶作剧的戳了戳他胸口:“等着,我去给你拿领带。”
说完一把推开他,拐进屋里。
贺朝影昨晚睡觉的时候把领带叠放在床头,她扫视一圈,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
男人剑眉星目,侧身站在门口,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大部分的光,此刻正低眸看了眼腕间的手表。
听见她的脚步声,毫不意外的别过头,嘴角微勾:“找到了?”
许忆澄:“嗯,我帮你系吧。”
贺朝影颇为怀疑的瞥了眼她手里的领带:“你会吗?”
“当然,我大学的时候可是专门买了一本关于男士西装的的科普书来研究过。”
“哦,经验丰富?”
“对付你足够了。”
她拿着领带,摆手向他示意:“你太高了,我够不着,头再低一点!”
贺朝影闻言俯身,任由她笨拙的摆弄自己的衣领,见她眼神专注,全部心思都放在上面,忍不住凑近她脸边开口道:“没有条理,手法生疏,你说的经验丰富,不会是指系蝴蝶结的那种程度吧?”
许忆澄炸成小刺猬,气得一把扯住他脖子:“信不信我现在就能用这条领带把你勒死!”
两人本来就靠得极近,她一使力,他顺势往前倾,隔在中间的那点微不足道的距离即刻消失,两人瞬间变成了脸贴脸,嘴贴嘴的姿势。
空气因子停止运动,平静无风,一切都是静止的样子,许忆澄懵逼了。
这可是在客厅大门口,左右对门都住着七大姑和八大姨,人多嘴杂的,这要是被邻居们看到了,她估计能被唠嗑死,她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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