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可是空着手来的,先拿你爷爷的东西用着吧。”左老头儿靠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抽着烟,没有半点老前辈该有的样子。
那种流氓的气质,简直不弱我半分。
“要啥玩意儿?”我问。
“香蜡纸烛全带上,再拿三十六个铜钱,还有画符用的纸笔,靐孽木也给拿上。”左老头儿挠了挠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我:“你家是不是还有那种老式的酒坛子?”
我皱了皱眉头,心说这老头子是怎么知道的?
在我爷爷的床底下,确实放着十几个老式酒坛,跟可乐瓶差不多高,算是小号的那种,盖子上面还拿红布蒙着,里面是空的。
“那是好东西,记住带上一个。”左老头儿说道。
十分钟后,我照着左老头儿的吩咐,把这些东西全给打包了。
说实话,我背着一个双肩包的模样,不像是去捉鬼的,更像是去旅游的。
“你这模样,咋看咋不成器啊。”左老头儿唉声叹气的说道,带着我往楼下走着,嘴也没消停的意思:“我今天带去你办事,你可别掉链子,我这老脸禁不住你丢啊。”
嘿,这死老头儿嘴够损啊,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在打击我的积极性呢?!
“咱能捡点好听的说不?”我龇着牙花子问道。
“看见你啊,我这嘴就吐不出好话,真的,你跟你爷爷太他娘的像了........”左老头儿啧啧有声的说:“特别是你脸上的那种贱气,外人根本就模仿不来。”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老头子的嘴比我还损,从上车到下车,他那碎嘴子就没停过。
等我们到达雇主家的时候,我都有种自杀以谢天下的冲动了。
“您能别数落我了么?要是你再说我!一会儿我就爬高压电塔去!”
“我的教学方式是以打击为主,教学为辅。”左老头儿嘿嘿笑着:“今儿晚上我得教你不少东西,你可得记住了,我只教一次,以后你也别问我。”
我没好气的点点头,看着马路对面的住宅小区,问他:“雇主家就住这儿?”
“嗯,有钱人,得宰一笔。”左老头儿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
这地方是和平区的一个高档小区,具体叫什么名字,这里就不说了,反正沈阳的本地人大多都见过。
据左老头儿说,这次的活儿很简单,说是有人闹撞客了,并不是什么难缠棘手的冤孽,拿给我试手刚好。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没底的,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不靠谱。
我可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啊,这又不是网游,一出来就让我打怪练级,这不是找乐么?!
但他也没给我多解释,就说,让我一会儿听他指挥就成。
见我掏出烟来要解解闷,左老头儿二话不说,伸手就要了一支过去,慢悠悠的点上,然后拿出手机给雇主打去了电话,说我们到了。
不过五分钟,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女人,急匆匆的就从小区大门里跑了出来。
左老头儿冲着那女人招了招手:“这儿呢!”
“老道长,您可算是来了!”那女人急得脸都红了,看她那眼睛,似乎是刚哭过,说起话来都带着哭腔:“赶紧去救救我爸吧!”
听见这话,左老头儿摆出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架势,淡淡的点了点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帮人驱鬼镇邪,本就是贫道分内之事,咱这就上去看看吧。”
那女人得到了答复后,激动的点着头,带着我们就进了小区。
在往宅楼走的时候,我低声问了左老头儿一句:“这就是咱们客户?”
“嗯,前段时间我跑海南玩了一圈,回来之后发现没钱吃饭了,没办法啊,我就只能去天桥底下赚点外快了,给人算命换钱填填肚子,谁知道正巧就碰上她了。”左老头儿笑着:“看她那面相我就知道,她老爹迟早被鬼缠着,所以我就给她留了个电话,顺带着帮她解解惑赚了两千块钱。”
“你真会算命?”我有些好奇。
“会啊,你要我帮你算么?**彩双色球的开奖号码要么?”左老头儿猥琐的说:“算一次五千,准确率高达百分之零点五。”
我哭笑不得的说:“您还是别在我面前施展神通了,太贵。”
“一会儿上去了,你看我眼色行事。”左老头儿说道。
“咱还是换种方式吧。”我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说道:“您这眼睛笑起来连条缝都没,就算使六百多个眼色我也看不出来啊........”
他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过头去,不搭理我了。
几分钟后,我们就赶到了雇主家,也见着了那个被冤孽缠住的病人。
那是个老人,看年纪跟左老头儿差不多,被几条绑精神病人用的那种束缚带给捆住了。
他仰头躺在床上就跟个死尸一样,气息极其的微弱,脸色也显得有些灰白,像是打了一层粉底似的。
屋子里不光只有我们几个人,还有那女人的丈夫,看他那西装革履的造型,很像个成功人士。
“老道长,您可得救救我父亲啊!!”那女人急得都哭出来了:“这都闹了两三天了,要不是我忽然想着还有您的电话,我爸爸非得被那鬼缠死不可!”
“您贵姓啊?”左老头儿问她。
哎我操,感情他都不知道客户叫啥啊?这事咋就这么扯淡呢?!
“我姓王,这是我老公,程凯。”王女士擦着眼泪,回答道。
程凯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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