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锵!锵!!”
黑子跟疯了一样,用嘴咬着喜神锣的红绳子,拼了命的敲打了起来,没有再继续跟着沈涵一起制止我。
看见他这一番动作,我真是有点绝望了,哥,你好歹过来拽我一把啊,要是我现在把自个儿掐死了,你还救个屁啊!
“你干嘛呢........”我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了这一句话,脸已经因为缺氧而涨得通红了:“赶紧救我啊.......”
“我这正救着呢!!!”
黑子叼着神锣大吼道,死命的敲着铜锣。
“锵!!锵!!锵!!!”
说来也怪,在听见这一阵喜神锣响的时候,我感觉脑袋止不住的疼了起来,就跟被上千根针同时扎进了脑子里似的。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自己能控制住双手了。
“这冤孽怎么说来就来啊.......”黑子因为咬着红绳的缘故,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他娘的还跟我玩突袭........”
不过半分钟的样子,我就彻底恢复了正常,两只手只感觉酸胀得不行。
见我没有继续掐自己脖子了,沈涵一把就将我按在了沙发上,然后飞快的把我先前摘下来的玉佩套在了我脖子上。
本来我都没啥事了,被沈涵这么硬生生的一套,差点没把脖子给勒断。
“姐啊,你就不能轻点么?!”
“你戴上这个,就不会被冤孽冲身子了。”沈涵很认真的对我说道。
“这也怪我,我还以为你不会被冤孽冲身子呢........”黑子苦笑道:“一开始我觉得这屋子挺正常的,没想到.......妈的,早知道就不让你摘玉佩了。”
说实话,我现在的脑子已经乱得不行了,一会儿冤孽一会儿冲身,压根就没闹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能跟我简单的解释一下么?”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才到底是咋回事?啥冤孽冲身?还有啊黑子哥,刚才那个像是指甲划黑板的声音是啥?我都听见过好几次了.......”
“鬼在我们这行里,就叫做冤孽,冤孽冲身就是鬼上身的意思。”黑子也没继续给我“治病”,满脸苦笑的从兜里掏出来了一盒烟丢给我,让他帮他拿一支出来。
等他点上烟抽了起来,这才继续跟我说:“进你这间屋子的时候,我压根就没感觉到有冤孽在这儿,原本我还以为是冤孽走了,但是.......”
说着,黑子把眉头皱了起来:“那冤孽好像一直都在你身上。”
“至于你听见的那种声音,叫做邪龇(zi)。”黑子耸了耸肩:“简单来说,有这种声音,就代表附近有能害人的东西。”
“如果那天晚上我没听见你家里有这声音,恐怕我都不知道你出事了。”沈涵插了一句。
“我操.......”我吓得脸都白了,颤抖着问:“黑子哥,你能搞定么?”
“能。”黑子很肯定的点点头:“这玩意儿可能有点棘手,但不算什么大麻烦,你看看,你到现在都还活着,这不就是证据么,如果你真遇见了那种要命的东西,你还能活到现在?”
虽然黑子的话让我听后不禁松了口气,但说真的,他这么说,我一点都不开心。
怎么从你的话里......我就感觉我这么废呢?我活到现在难道凭的不是实力么?
我很认真的看着黑子,他也很认真的看着我,从眼神的交流之中,我们都看出了对方的心理活动。
“不是我说话难听,你能活到现在,真算是运气好。”黑子客观的说道,似乎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伤了我自尊心了。
我没说话,打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个废柴。
正在我琢磨着要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时候,只见一只苍蝇忽然从我们头顶上飞了过去,那速度......
没等黑子跟沈涵反应过来,我右手便做出了筷子状,用食指跟中指照着那苍蝇夹了过去。
霎时,苍蝇就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中。
“指如疾风,势如闪电,这招你见过么?”我笑了笑,高深莫测的对黑子说:“其实我能活到现在,不光是运气好。”
沈涵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我肩膀,指着吊灯:“苍蝇在那儿。”
黑子瞅了一眼吊灯上的苍蝇,转过头来,小心翼翼的问我:“你的意思是.....看武林外传还能辟邪?”
我不说话了,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闭上眼躺回了沙发上。
妈的,这逼装失败了。
“你这小伙儿还真挺有意思的。”黑子笑了两声,叼着烟,拿着那把匕首走了过来,不嫌脏的用手戳了戳我胸前的凹坑,他问我:“没感觉是吧?”
我点点头,说,没感觉。
“没感觉就行。”黑子说着,毫无预兆的把匕首插进了伤口里。
刀尖霎时就没入“凹坑”一厘米左右,原本我还没什么感觉,但不知道怎么的,一股子类似于火烧的剧痛感,很快就从被匕首插的地方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一种难以形容的瘙痒感也夹杂在了里面,那酸爽甭提多带劲儿了。
“要是你有感觉,你比现在还疼,你庆幸吧?”黑子见我咬着牙没吭声,不禁点点头:“我还以为你得叫出来呢。”
我满头冷汗的笑了笑,咬紧了牙。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用那把匕首chā_wǒ的伤口会这么疼。
按照玄学这一行的解释,被冤孽冲过身子而染上阴毒的人,体内阴盛阳衰,比起普通人来说,这种病人的体质更像是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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