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口腔里蔓延起铁锈味,嘴角边缓缓流出鲜血,头晕目眩,脑袋嗡嗡作响,仔细一看会发现右脸颊的五指印麻辣辣的痛鲜红浮肿,而左脸颊的五指印却是大拇指的方向错误,不似外人导致,更像自己搧了自己一巴掌。
「本公主的力道,可记清楚了?」我露出结成冰霜的微笑,越过脸色难看的渊璿身边,「渊璿,别让你女人把後宫手段用在本公主身上,本公主……现在很生气。」说完也不看渊璿的脸,直接快步走回自己的寝院。
「陛下……」敏澄珠被搧的晕头转向,耳朵时不时还传来嗡嗡作响,她眼巴巴看着离去的宸萻公主,而渊璿却没有要替她讨公道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委屈的很,泪水如瀑落下,「陛下……」
「蠢人。来人啊,送敏贵妃回宫。」渊璿气得呼吸急促,敏澄珠跌趴在地上的怪异姿势让他看了刺眼,恼怒又道:「禁足三月。」他一挥衣袖怒而大步离去。
「陛下!」敏澄珠被宫人搀扶着颤抖双腿起身,身上的发髻歪歪斜斜凌乱,就连发钗上的珠花都掉了好几颗滚落在地上,她哽咽道:「陛下!宸萻公主打了臣妾难道就这麽算了吗?」
渊璿背影一顿,冷漠无比,「你若再找宸萻公主麻烦,就不只禁足这麽简单了。」说毕消失在夜空下。
渊璿脑海中全是公主那怒极反笑的森冷模样,他面无表情禀退所有跟在身後的宫人,就连贴身公公也让他退的极远,他跨步走到公主的寝院前,遥遥望着寝院内灯火通明,人影交叠重重,偶尔烛火随着从窗沿送入的风晃动,他从剪影上就能分辨那个身材窈窕,长发如缎的人影就是公主,当再走靠近几步,他就能听见那朝思暮想了八年,就连在梦里都思念的嗓音。
三娘因为知道我在中午的宴会上没有吃什麽,特地到御厨房烧了一桌拿手菜,一方面庆贺我大病初癒,更重要的还有谢先生的回来。
满桌的佳肴看得本公主食指大动,尤为那一盘香喷喷的烤鸡腿更是让人口水直流,三娘为大补我的身体更熬了一锅鸡汤,澄黄的油脂漂浮在上头,却是油而不腻,我一边啃着烤鸡腿一边口齿不清忿忿不平道:「……你们就不知道,正当本公主还想着怎麽打发她时,那敏贵妃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就〝啪──〞地一声,朝自己的脸给搧了一巴掌……」我又咬了一口鸡肉,唱作俱佳演着,活生生将自己当成戏子。
「然後呢?」最喜欢听戏的如素睁大眼连忙问。
「为何自己打自己?」谢先生放下碗筷也竖起耳朵专注看着我。
如荤淡定地吃着饭,而三娘微微笑仔细挑了鱼刺夹了一块鱼肉放在达叔的碗里。
「然後啊,那璿老儿就到了,这时本公主恍然大悟,原来是被摆了一道。」我阴狠着脸咀嚼的口中的鸡肉,彷佛那块鸡肉就是敏贵妃。
「噗!估计敏贵妃要倒大楣了。」一直秉持食不语的如荤忽然一笑,带着几丝怜悯之情。
「听说书人说皇宫的嫔妃大多是无脑子的,看来是真的。」如素表情凝重的点点头。
唯有谢先生不明白,常听闻後宫手段不一般,没想到有一天公主也会遇上,他紧张续问:「然後呢?」
「本公主就赏她一巴掌了。」我朝他灿烂一笑。
谢先生眨眨眼喔了一声,继续吃饭,似乎觉得没什麽。
「公主,人没死吧?」所有人听完故事也继续吃饭,三娘又夹了一样烫青菜放入达叔碗里,声音轻柔随口一问。
谢先生手一抖,筷子上的鱼丸掉到地上,有生命般翻滚了好几圈,他僵硬地转头看我,哑声,「死了?」
我见状夹了一颗新鱼丸放入他碗中,温柔安慰道:「怎麽会死呢?女人们打架很温和的。」
谢先生想想也是,不过打了一巴掌还不至於能把人打残,他咬着鱼丸,觉得三娘的手艺特别精湛,色香味俱全媲美宫中御厨。
渊璿在寝院外听了一会儿,神色自若的跨步走入内,而正在吃饭的所有人同时抬头愣住看他,他厚脸皮的装作没看见所有人的疑惑目光,自行找了个位子坐下,发现并没有多余的碗筷,他硬着头皮迎上大家的注视,威严道:「还不拿碗筷给朕。」
三娘转头看了我一眼,却发现没有任何指示,因此也没有起身拿新碗筷。
原本还和乐融融的气氛在渊璿自行加入後变得尴尬无比,三娘瞅瞅那边又瞧瞧这边,苦恼不已,而渊璿也硬是坐着不动。
谢先生率先打破沉默,以男主人的气势自居,朝三娘淡淡道:「三娘,给大延陛下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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