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哪..”
他的身边没有小黎,没有李默武,更没有乐进,自身也不再那棺墓之中。他清楚地记得在古墓里闻到了奇怪的异香,清香萦绕在鼻间,不似玫瑰的浓郁,也不似雏菊的淡香,却使人感到舒畅,惬意,让人情不自禁的踏入其中。
渐渐地,当秋言从那香蕊中清醒,便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从这面到那面,城市的各种形象在不断翻番,但是却没有厚度,只有正反两面,就像一张两面都有画的纸,两幅画既不能分开,也不能对看。
奇怪的是,在他的面前,几步之遥外有一道形状奇异的大门,不管时空如何穿梭,这道大门就是纹丝不动,默默地伫立着。
他呼喊着小黎的名字,可是无人回应,连回声都未有,就像一粒沙粒沉浸在无边的浩海之中,荡不起一丝涟漪。
他盯着那扇大门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挪动脚步,把手搭在了门扉处。
.....
到处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空气传来一阵阵的喧闹声。高楼拔地而起,整齐如一,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冷漠从秋言身旁穿行。
秋言仰望高楼大厦的时候,心想这钢筋水泥和有机玻璃的间隙和反复折射的幻象中,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悄悄看着自己,像是有一种节奏,向心跳一样,从容地起搏,成为这石头森林中唯一可以称为一种相对静止和永恒的东西。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行走间,秋言拦住一名神色匆匆地路人,询问道。
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并不仅仅属于这个城市,反而更像一面镜子。对于秋言的询问不理不睬,渐行远去。
“先生,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小姐,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奶奶,请问...”一连问了熟人,可得到答案只有一种,沉默,冷眼与嘲弄。
在漠不关心成为一种常态,冷漠深入骨髓的背景下,秋言只能无奈地观望城市承载上冷漠的名片,而同时将自身的彷徨焦虑捆绑与身,又或者迫切需要的是进行一场深入反思,逼退这股萦绕在人与人之间的寒气。
小城的灯像远飞的萤火虫,忽闪忽闪地越来越昏暗。于此同时,行走间的秋言终于听到这个世界里第一句人声。“妈妈,你看那里有个怪叔叔,他穿的衣服好奇怪..”
“小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在大街上与陌生人说话。”那位人母拉着孩童幼嫩的手掌,小声诉说道,可是却莫名其妙的传到了秋言的耳畔。
秋言低眸瞅了下自已的衣衫,是作战服。的确与这个世界,与人群格格不入,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那位人母略带歉意的目光后,还是止住了声喉。
在渐行渐远地街道上,那孩童啃着拇指,悄悄地背着的母亲,转过头望着人群中孤单的那道身影,那两汪清水似的眸眼,虽然总是淡淡地看人,却有说不出的明澈。还是那薄薄的嘴唇,或者那微微翘起的小鼻尖,都使秋言感到莫名的亲切。
他望着他,他看着他。
风拂过秋言的脸颊,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东西,潮湿地划过,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似乎有些微热,痒痒的,下意识地想要去擦拭。“这是..眼泪?...”
突然间,一股压抑不住的难过从心底滋生起来,秋言猛地捂着心口,那里好疼,好疼,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我为什么会哭?..”秋言自喃着。在这做繁华而又喧闹的城市里,秋言像一句没有灵魂的躯壳,在透明的空气里,孤独地生息,痛苦的游弋。他越是回忆着那对母子,记忆越是模糊,越想不起他们的容貌,直到这座城市的尽头,一扇大门挡住了去路。
秋言望着那铁制的大门,不豪华,也不起眼,门后面空无一人,静静地伫立那里,无声无息。但是他知道,这门若打开,便是另一个世界的交叉点。
.....
走廊里埋伏着十多名特警,秋言脚步僵硬地从这些荷枪实弹的壮汉中间穿过,能感到一束束诧异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脸上。的确,他看起来并不像气定神闲的梁秋言,完全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模样。
脚下的楼梯覆盖着积攒多年的油泥,踩上去有些粘脚。走廊里光线昏暗,秋言仿佛穿行于一个模糊不清的梦境一般,在完全不真实的场景中一步步走着。他在那扇锈迹斑斑的铁皮门前站了几秒,在这段时间里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既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身旁两个手握79微冲的特警彼此望了望,这个细小的动作被秋言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他感到有些心慌,清了清嗓子,伸手去推门。
铁门伴随着一阵难听的吱嘎声缓缓打开,面前一个人山人海的广场,广场中央的圈子里俯卧着一个男子,身下是早已凝结的一滩血迹。秋言站在门口,缓缓将门开至最大,确认门后无人后,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走到那个男子身前。
秋言蹲下身子,一边观察着周围动静,一边把手指放在男子的脖子上。
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和毫无震动的僵硬让秋言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是的,这个男子已经死了。而死因是脖颈动脉上的一支金属小棍状的物件。既然死了,就没必要再为他浪费过多的关注,秋言站起身,环视了一下周围嘀咕的人群。
却不料被两只突如其来,孔武有力的臂膀突然挟住,身体下意识的挣扎,嘶吼,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自己扔进了一扇门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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