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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睡了?”莲殇挑眉问,身子又朝她压去,吓的小家夥一个侧倒,倒在枕头上,闭着眸子,假寐。莲殇心头一晃,小家夥动作之快还以为她要撞到床垫上呢!白心疼了!
他也跟着躺下,却还是不放过她,手指刮着美人鼻,“当真要睡了?”
美眸闭地紧紧地,睫羽颤颤巍巍。
啵,他啄吻着她的樱桃小口。
“当真不理我了?”
啵,他轻吻了她的鼻尖。
“言儿呀……”他搂紧了她,宠溺的嗓音怎麽都遮掩不住。
吻,落在她的额头。
“睡着了?”他说着,又搂紧了她,让她完全贴着自己。
吻,落在她的头顶发心。
“睡吧!睡吧!你这小妖精!独留我一个!”他说这话,将她的头轻按,让她紧紧靠在自己胸口,还故意叹息与她听。
夜色里,贴着他胸口的那双漂亮的眸子依旧没有睁开,可是那月牙一样的弯度,还有那快要咧到耳朵的美人笑都被月光捕捉的一清二楚。
心跳声,渐渐平息了,因为里头溢满了喜悦。
深更已至,床榻上的小人儿终於熟睡了,依旧是攀爬在他身上的姿势。莲殇无奈。自己哄着她睡了,反害得自己越来越清醒。
呼呼呼──小家夥贴着他胸口睡的,吐纳的气息也贴着他胸口而来,撩拨着他。
罢了罢了,不睡了!他轻手轻脚起身,坐在床角,依靠床柱上,看着小家夥有规律的起伏,看着小脸蛋纯净地如同婴儿。不免又心底一阵温软。
就这麽看着了许久,久到,夜里的风都不敢去打扰床头那俊美不似人间的男子。
许是自己都觉得自己痴了,莲殇站起身,松了松筋骨。忽然一笑,小家夥,到底把禁书藏到哪里去了?瞧她害羞的模样,书册一定还在房里,她哪里敢放到外头去。
莲殇轻声走去珠帘隔开的书房那一角,这一堵墙被整个书架覆盖了,可上头的书依然快要放不下了。莲殇看着书架上的书有些整齐的摆着,有些塞不下,找个随意的空档就这麽挤进去,一定是小家夥的杰作。上头的书搬来的。里头有许多,是他命人从外头搜罗来的。小家夥不的故事。那时,苏姑姑和良辰同他提过,要无言看些有用的书。他笑,由着她。本就是消遣时光的东西,她爱看什麽就看什麽罢。
忽然眼神被角落里几本软布封面的书册吸引了。大约五本书册好像是翻看完了,纸张泛旧且还有折角,还有一本书册似乎是看到一半,一半的纸页是旧的,张张分明,还有一半倒是紧密合着,似乎未动过。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抽出一本,才一翻开,眸目含笑。
上头有些字迹还是稚嫩的,好像是手记:
初一,
今日,让良辰在後花园里翻了一天的土。我要种上桃花、梅花、牡丹、水仙.......什麽花都要种。让我们用膳时,一抬头就可以闻到花香。
再翻了几页,
初十,
樊字好难写。我要写个十遍。
樊樊樊樊樊樊.......
莲殇轻笑,原来这些书册是她的手札呀。前几本,也许是年纪尚小的时候记下的吧。字迹稚嫩生硬。什麽都记录在册。今日吃的什麽菜肴;今日看了什麽书;今日赏雪和赏月做了什麽;今日苏姑姑念了她;时而还抄录了自己喜欢的诗句。时而有几页用来练字。
想着书架上的手札是按年月排的,那麽最後头一本,就是最近的。
果然,字迹娟秀工整,每一页年月日都记录有条不紊。
无言小札,大年初二,
赏月从外头归来,气的眉头打结。她说外头的人笑我是哑巴王後。她气的要上去和人理论。
她又见我没有不高兴,反倒替我委屈地哭了,说,外头人还传,我的名字不好。
无言──预示我的灾难和命运。
可是呀,大家并不知道,我本名叫无颜。娘说,姑娘家没有容貌其实才是福气,所以取名无颜。
无言,是後来进宫之前改的。
可是,无言呀,我还挺喜欢的。
无言小札,大年初十,
苏姑姑说一定要穿上红色的衣服沾沾喜气!
按照东沫的习俗,这个年关一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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