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失态,装作自己全然不知的模样,走进偏室。
温袅袅一时间倒没有去想为什么王以俞那么晚了大驾光临,反而是在想着自己…穿着中衣有些衣衫不整的模样似乎有失礼数。“不知道太后前来所谓何事?”也不知道她来了多久?哎呀,方才没有乱说什么吧?
“我…哀家也没有什么事。”
一贯严谨的王以俞,如今倒有些慌乱了。
温袅袅点头,偷偷望她。
这似乎是第一次二人独处。哦不,第一次二人独处是在先前说心愿的时候…还记得那会儿,王以俞特意屏退左右听自己的心底话,自己也是脑子一热,对她说了那句……然后被打了。温袅袅回想起那时候的模样,其实还觉得有些痛。不知道是不是隔绝太久,似乎已经忘记了她那时候的狠心,如今的自己,又开始渴望得到注意了。
她、不是很早就睡了吗?
温袅袅这时才反应过来,本应该是心底默念的话,这时却说出了口:“你不是睡了吗?”
王以俞一怔。
“没…又醒了。”
方才还守着礼数,这会儿又像是忘了礼数一样地闲聊。温袅袅还未觉得有任何不妥,只是感觉得到有一种尴尬的气氛正在这间房子里蔓延,有些不自在。“许是夜间风大,太后定是受凉了。”
“哀家自己会定夺。”好不容易放下来的戒备,又被一句太后摆起了架子。温袅袅蹙眉,脚像是不受使唤地就冲着她走过去、见王以俞退后,自己就更进一步,一直逼到墙边,王以俞抵着墙无路可走。
这算什么情况?
“恩和侯你放肆。”
“啊。”
温袅袅像是回过神,只是看到平日高高在上的太后突然软弱,忍不住戏谑:“太后为何总说微臣放肆?微臣又从来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实在是太冤枉了…”果不其然,本来还故作镇定的王以俞登时红了脸,靠着墙默不作声。
“你是伊儿,不对吗?”
突然的一句话,击溃了王以俞心底的防线。
“什么伊儿…”
“以前在京都西市,那个姓周的戏班子。”温袅袅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堵在她跟前:“我看了你那么多场戏,难道我会忘记你的模样吗?别说模样,你的声音,你的举动,甚至你身上染的熏香,我都记得一清二楚。伊儿,伊儿,这是你那时最出名的一场戏,戏里的你就叫伊儿。”
“如果不是当年的乾治帝先和你表明心意,伊儿,你会看到我吗?”
这一个问题,不仅是温袅袅,王以俞自己也想过。
其实在一开始看到的人,就是温袅袅啊。
“你不要再说了…”王以俞抬眼看她,“恩和侯,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只要哀家一声令下,就能以冒犯的罪名赐你死罪!”
“你叫啊。”
温袅袅笑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如果你想我死,岂不容易。”
“只是,你真的想我死吗?”
一切转变得太快,印象中那个毕恭毕敬的温袅袅去哪里了?王以俞这些年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对自己的人,怎么还会有这种不懂礼数的家伙在跟前放肆、自己还偏偏不舍得治她罪!疯了,这定然是疯了。
“哀家的心意,不到你猜测。”这已经算是王以俞最逞强的话。
“可以放下你的伪装吗?”温袅袅有些来气,“不要再用太后的名头压我,能不能听一下你心底的声音。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你既然下定决心要对乾治帝忠贞,那为何还要把我留下来?你该知道的,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按照你那天晚上甩我的一巴掌,伊儿,你应该狠心一些的。”
王以俞受不住她一套又一套的问题。
“我不知道…你别再问了,可以吗?你就安安分分地当个臣子,可以吗?”
温袅袅心底像是看到了一抹光。
“你明明也对我有意…不是吗?”
“哀家是太后…”
“你也就和我一个年纪!”再说太后真的要和你打架了。“我不过也就十七岁,你也只是十七岁。我们的区别是什么?没有区别!你是女子,我也是女子,你不过是早我嫁人,如今身边有一个未满周岁的儿子罢了。乾治帝去世一年了,你就算喜欢了别人也不是对不起他!你现在十七,难道要为他守寡到七十吗!”
说到激动的地方,温袅袅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突如其来的,王以俞被她吻了。
“唔…你…放开…你!”
王以俞攥紧拳头一直捶她、推她,奈何却因为自己被抵在墙边而使不出力气。温袅袅也是发狠了,直咬着她的唇瓣禁锢着她,只要她松开了那么一点防备,舌尖就顺势滑进她的唇里,一直舔舐,一直缠绵。
“不要…”
王以俞想挣脱她,可是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没劲。
一道清泪在她眼角滑落,直流到唇边,咸咸的味道传到她二人的舌头上。温袅袅被吓到了,连忙松开了自己拉着她的手,惊慌失措地望着她脸上的泪。
“如果你想杀了我,我甘愿为了你而死。”温袅袅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可能是看到她哭,自己也想哭了。“反正,我已经算是冒犯了你,能这样死去,我也觉得无憾了。曾经说过希望余生陪着你,如果今日我死了,那么我对你的喜欢,也算是至死方休了。”
眼泪不听话地一直流淌,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
“哀家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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