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别受了风寒。”
王生看她关了门才走,心事重重离开的他没有注意到一旁花架后一闪而过的人影。
王生家里人口简单,主子级别的人物就只有他和他夫人两人,王生夫人金氏喜静,连带着府里的下人都是静悄悄的,从来不会高声说话,走路也没声音。
住在这里,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反倒越发明显了。金氏身边的范妈妈每天来问问她有什么想吃的、想用的,除此之外她见不到其他人,虽然没人拘束她,但她的确是行动受限。
她心里挂念辛辰,又有点受不了这种氛围,在王生十日后归家时,试探着问他能不能带她一起去兵营。
王生有点意外,“为什么想去营中?”
辛月瞧着他并不反感,便知道有戏,“我有点想大家了。”
王生忍不住笑了,抬手想摸一摸她脑袋,“那我……”
他的话没说完,手也没放上去,就听见汤勺掉落在地,金氏轻轻地“哎呀”了一声。
王生连忙转身,扶着捂着肚子的金氏,“怎么了?肚子疼?”
金氏摇了摇头,露出一点笑容,“他踢了我一脚。”
王生摸着金氏的肚子,“小东西,等你出来看爹不收拾你。”
金氏轻轻打了王生一拳,眼睛却斜过去看辛月。
辛月就是再迟钝也该明白金氏的意思了。
她闷闷不乐低头喝汤,她觉得,她大概跟这个世界的女人没法正常交流,王生比她大了十岁不止好吗?真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知道金氏对她有防备,她就不在王生面前出现了,直到几天后王生要去兵营,拿了身士兵的衣服给她。
“将就一下,还是新的。”
卖萌已经成了辛月的习惯,她刚要软萌一笑,抬头看见金氏站在王生身边,硬生生克制住了笑容,平淡应了一句:“我去试试。”
衣服很大,她像唱京剧的一样甩着袖子出来了,王生笑着想给她来挽袖子,被金氏不动声色地挡住,“不如脱下来让范妈妈裁一裁?”
王生没觉出异样,“就这样吧,时间来不及。”又对辛月说:“陈姑娘会骑马吗?”
辛月一手扶着头盔不让它滑下来,一手拖着袍子的下摆,“我会。”
可是,她根本就不会。
出了门,王生回头一看差点没笑到马下去,辛月两手紧紧捏着缰绳,头盔滑下来盖住了脸不说,两只脚连马镫都踩不住。
王生策马过来拿走她手上缰绳,又扶正她的头盔,“不如我们同乘一匹吧。”
辛月怀疑这人没长心眼,赶忙拒绝:“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的。”
王生拉着她的马的缰绳走在前,让她能腾出手来扶着头盔。
“我真羡慕陈弟。”
辛月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的兄长还在大牢里,羡慕他什么?”
王生没有回答,拉了拉马缰说道:“抓紧了。”
羡慕陈新什么,当然是羡慕他有一个乖巧的妹妹。
如果他的妹妹还活着,一定也是这样招人疼爱、乖巧可人的姑娘。
辛月在兵营受到了热烈欢迎,从冬城到京城的二十多天,她和十多个士兵有了不错的交情,大家围坐在王生的帐篷里聊天,就像在路上那样。
半途,兵营门口守卫的士兵急匆匆进来禀报:“田将军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田冉在帐篷外喊:“王生!”
不等王生出去,他一撩帘子走进来,坐在辛月两旁的士兵急忙遮挡住她,单膝跪地,“见过田将军。”
田冉满脸的“生人勿近”,敷衍地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辛月被一群士兵夹在中间带出了帐篷,她一走出来,挠了挠脸,很不好意思地说:“我想去解手。”
她身旁的士兵小哥用眼神指了指帐篷后面,“去吧,我在这给你守着。”
辛月在半人高的草丛中蹑手蹑脚地行进,把脸贴在王生的帐篷上偷听。
先是田冉的声音:“陛下给我派了一个人来当副将。”
王生听起来相当惊讶,“什么?可在冬城的两位副将……”
“天师的人上了奏章,说许副将在冬城抢占民房、私自敛财,陛下今早将他已经革职查办了,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辛月心想,抢占民房的不就正是你吗?为什么你却好好的。
又听王生道:“即便如此,也没有从别的地方调来副将的先例,军中兄弟如何会情愿由一个外来人发号施令?陛下没想到吗?”
“皇帝就算想到了也不会说出来的。”田冉道,“总之,你传令下去,那位副将来了后别跟他作对,我不在的时候一切听他安排。”
“将军!”
“田家军已经岌岌可危,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兄弟给我惹麻烦,等这一阵过去,让我查出来是谁在背后出阴招……”
“将军要去哪?”王生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
“我请了朝中几个大人喝酒,打听打听皇帝的真正意图。”田冉顿了顿,“兄弟们你多看着点,千万不能跟新来的副将起冲突。”
等了好久,再没听见有人说话,辛月又悄悄从帐篷后转回来,从门帘缝隙中看到一脸颓然的王生。
虽然对于辛月来说,田冉越是焦头烂额她越是高兴,但对王生,辛月心里有那么一点……同情。
这么一个正直、忠义的男人,却跟了这么一位爱作死的头儿。
“王统领……”
王生抬头一看,是站在门边的辛月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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