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护卫,还是马车中的里姝儿都是大怒。里姝儿喝道:“你们干什么?”
那护卫没有回答,而是朝着身后众人摇了摇头。又是两骑驶来,他们朝着里姝儿的马兰细细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人这才向着里姝儿抱拳说道:“里家女郎见谅,我等实是有事而来。”顿了顿,他严肃地问道:“敢问女郎,刚才与你同车的那个女乞丐,现在何处?”
虽然隐隐猜到,可真正听这人问起,里姝儿还是一惊,她摇头道:“她早就下去了。”
“下去了?什么时候下去的?”这骑士的声音有点急,有点无礼。
里姝儿暗怒,却憩着这些骑士是宫中来的,便按下不满,认真地说道:“刚过巷道她就下牟了。”她回头一指,“你们还是沿原路看看吧,这个乞丐生着一双好眼,很容易认的。”
几个骑士认真地盯着她,然后相互看了一眼。彼此凑近,低声交谈了几句后,其中一个护卫朝着里姝儿抱拳说道:“多谢女郎相告。还请女郎留意,若是那女乞丐再度出现,万望女郎代替我等留她下来,并速速禀告宫中冯美人。我家美人必有重谢。”
说罢,几个骑士策马急驰而去。
里姝儿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好奇地嘀咕道:“她是谁呀,这么大张旗鼓的?”转昨她又冷哼一声,暗暗想道:那冯美人在宫中,也不过是一美人,她凭什么对我指手划脚,这般无礼的?
却说冯宛一混入人流中,马上提步朝前走去。
二刻钟后,她又来到了曾老叔购下的那破寺里。见无人监视这里,她一个闪身便火了寺院。
寺中如前几日一样,依然是空寂而干净,没有一个闲人。冯宛来到寺后的一个古井旁,就着原本有的木桶打了一桶水,再提着那水慢慢挪入一个偏静的破禅房里。
就着冷水,她给自己洗了一个头,又洗了这几天来的第一个澡后,顺手把脏污的胡装和履一并洗了洗。
露出一张干净的,属于她自己的脸,冯宛把地方打扫干净后,拿着湿衣来到二楼坐下。
今日太阳高照,冯宛把湿裳挂在一根半倒的横梁上,一边让风吹干衣裳,一边坐在角落,警惕地听着四周动静。
又是二刻钟过去,冯宛有点坐立不安了,她也不顾衣裳没干,拿起便披在身上,把半干的长发扎成男子发髻,踏着履。用泥土细细的,均匀地抹在脸上,使得自己原本白净如瓷的脸色有点微黑微黄不起眼后,她趁四下无人注意,快步走出了破寺。
刚刚走上街道,她便看到一个个游侠儿经过,这些人每看到一个衣裳褴褛,身材胖瘦与冯宛相仿的乞丐或庶民,便扯过那人细细打量起来。
看了几眼,冯宛暗暗心惊,想道:她们果然怀疑了,还这么快便调动了人马,真是可畏。幸好我早就想到乞丐身份已经不能掩饰自己,换成了这般模样。
在街道上走了二刻钟,便碰到十来队清查乞丐的人马后,冯宛已越发谨慎起来。幸好,现在重新变得洁净,宛如少年郎的她,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也没人对她起疑。而且这个身份还有好处,那就是让人一看,她便是一个能用得起金子的人。走了几百步,冯宛见到一家成衣店,便闪了进去,拿出一片金叶子,重新给自己置了两套男子胡装和履。
因时间匆忙,她挑选的衣和履都是早已做好的,只是勉强合身。
购了一顶纱帽戴上,冯宛慢步走出了店铺。
再一次,她提步向卫府外走去。
按照常理,她是因为蹲在卫府外而被识破身份的,不管是冯芸还是什么人,都想不到她会换一副面目,再回到卫府。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冯宛还是谨慎得多。
刚刚来到靠近卫府的巷道,冯宛一眼便看到里姝儿的马车停在那里,她正站在马车下,四下张望着,看那双眼闪动,兴奋得双眼发光的模样,莫非她还想再遇己一次?
冯宛没有料到这一曲,顿时暗暗叫苦。她转过身,干脆朝着北城门方向走去一一卫子扬如果回来,必会经过这里。
她刚刚转身,一辆马车从卫府急驰而出。转眼那马车便来到了冯宛身侧,泥尘飞溅中,马车里传来赵俊低沉的声音,“你吩咐下去,叫大伙多加注意。我想宛娘她走投无路,说不定会回到赵府。”声音一黯,他的语气中夹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或者说是怜惜,“宛娘自幼不愁衣食,现在却沦落到了与乞丐为伍,我一想到这里,这心里便难受得紧。”
马车中,赵府管事同样带着感喟的声音传来,“是啊,夫人一向是个聪慧的,也不知是什么缘故,竟然把她逼到了那一步。
“我不管她是什么缘故,我只知道,你们见了宛娘,一定要好好待她,千万不要惊动别人,连冯美人也不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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