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探头探脑,疑惑地问道。
琴儿皱起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倩儿,休得胡说,下次再让我听见,自己去领罚罢。”
倩儿委屈地低着头,揪着衣角,喃喃说道。“是,琴儿姐姐。倩儿以后不会乱说话了。”
“去外厅守着,就小林子在,待会皇上来了,旁人又得说主子接待不周了。”琴儿吩咐着,倩儿点点头,拽起裙摆,一溜烟往外厅跑去。
琴儿无奈地苦笑,倩儿天真,性情直爽,这样的性格在宫中必是活不长的。主子当初选她,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罢。f
眼角瞥见雪泠已经梳洗完毕,走出浴室,琴儿急忙上前给她披上一件外衣。
雪泠见琴儿如此紧张,有些无可奈何。她身子单薄,上次失血后愈加畏寒,夜风一吹,常常打起好几个喷嚏。于是,太阳一落山,琴儿便拿出外衣给她披上,生怕她的身子有一丁点不适。
“皇上驾到!”
那人又来了,雪泠抚额,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起那日随大内总管进宫,在辉夜殿前,跪满了奴婢和太监。一袭明黄安然地坐在厅内,细细品茶。
雪泠上前微微一福,便起身望着他。
正伺候他品茶的公公见此,不由怒喝道。“大胆!皇上在此,为何不跪!未等皇上明示,竟擅自起身!该当何罪!”
她一愣,望向那名公公。这正主都还没出声,他倒是狐假虎威起来了。眼神幽幽地转向沉默的那抹明黄,还是说,这是给她一个下马威?
轩辕瑞懒懒地瞥了那公公一眼,又扫向雪泠身后的大内总管刘三。
刘三身子一颤,“来人,把这奴才拖出去,重责一百杖!”
一百杖,不死也会残废。她刚来,就演这么一出闹剧。雪泠不动声色地立于一边,静观其变。
“刘三,若月公主第一天入住宫中,见血可不是好兆头。”
“是,皇上英明。”刘三谄笑着,一边朝那公公喝道。“还不跪下谢恩!”
那名公公死里逃生,急忙跪下不停磕头,直磕到地上斑斑血迹。雪泠不由皱起眉头。
“好了,你们下去罢。”轩辕瑞才放下茶杯,屋内便只剩下他与雪泠两人,安静得诡异。
片刻,他打破平静,沉声道。“辉夜,吸收月之精华,在月明之夜才会绽放。今晚,一同在院里观赏罢。”
见雪泠一直警惕地瞅着他,轩辕瑞勾起唇角。“怎么,朕的脸像吃人的猛兽么,看你把眼睛瞪得够圆的。还是,你为萧宛如感到忿忿不平?”
雪泠气愤地双手并用,用力地比划着。
你现在封我为公主,却不愿让别人知道我是你跟萧宛如的女儿,不就是不愿意承认她的身份!
“泠儿,当初是萧宛如主动离开朕,并非朕逼她的。”轩辕瑞淡淡道,起身负手站在窗旁。
不可能!雪泠怒视着他,脑海里满是那个为爱痴狂的女子,她怎会舍得离开他。
“信不信由你,朕没必要说谎。朕最初与她相识,曾承诺,往后若她要离开朕,朕一定成全,但永远不会给她反悔的机会!”
残酷的话语,冰冷的语气。雪泠望向眼前的人,果真帝王无情。萧宛如她在心里,想必是一直在等着他的。
雪泠抿着唇。那么,他纵容流云山庄包揽辰国商业命脉,成就它富可敌国,是出于对萧宛如的补偿?怎么可能,此人的人生字典里,根本不可能有愧疚二字!
是夜,轩辕瑞如期而至,与她一同流连在院内。白天本是毫不起眼的白色花苞,在月色中悄然绽放。一时间,雪泠身处在白色的花海当中。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雪泠不由心旷神怡,唇边扬起一抹浅笑。
孰不知,这一幕落在轩辕瑞的眼中,是多么惊艳和震撼。
一袭雪白的衣裙,面白如玉,容光若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月影婆娑,银光洒落在她身上,似真似幻。如绸缎般的长发随意用丝带,随风飘起。嘴角淡淡的浅笑,在月华的掩映之下,犹若误落凡间的天人,似乎转眼间便消失在眼前。
怔怔地望着那熟悉的身姿,熟悉的脸庞,以及脸上熟悉的笑容。轩辕瑞不敢迈步上前,生怕打破这幕宁静,生怕这不过又是一个熟悉而陌生的梦境罢了……
雪泠抬起头,见轩辕瑞眼中闪过点点光亮,深深地望着她。不,似乎是透过她,在看着另一人。是谁?萧宛如吗?难道他对萧宛如的情并不像表面那么浅薄?
用心注视着他,想从他的脸色中看出什么,却见轩辕瑞自嘲的一笑,转身离去。独留雪泠莫名地立于如雪的辉夜花海中。
之后连续几日,轩辕昱都会腾出一两个时辰到辉夜殿。大多数时间只是默然地坐在桌前,品茶沉思,或是带着复杂的神情把视线投注在雪泠身上。连续五日,皆是如此。皇上频繁驾临到辉夜殿的事,让后宫里里外外都议论纷纷,一时之间,刚封为若月公主的雪泠成为话题人物。
雪泠揣摩不出轩辕瑞的用意,尽管婉言劝说他不便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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