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师兄,刚才宫主传话,让你马上去看看夫人……”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玄沁大叫道,提气将轻功发挥到极致,掠向树影下的马车。
“……你也没早点问我啊……”他委屈地喃喃说道,不远处的玄沁听罢,差点从半空掉了下来……
紧搂着仍一直昏睡的雪泠,轩辕清盯着她的睡颜,神色不悦。
思及玄沁诊脉后的话,眉头不禁皱紧几分。
“夫人已经服用了解药,体内的毒药除尽。但解药是以毒攻毒的类型,对常人有所影响,但夫人底子较弱,近日又连连赶路,元气耗损大。所以,夫人这一月内都会动弹不得,时常昏睡。”
被清的冰冷的眼神一扫,玄沁脖子一缩。
“宫主,这个,属下会开几帖药,让夫人恢复得快些。药性温和,兴许疗效不会在短时间内见效,但长时间调理的话,对夫人的体质有很大帮助。”
待清微微点头,玄沁立刻跳出马车开药去了。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玄沁暗暗叹气。他说的话其实有所保留,夫人这段时间,积郁在心,似乎也不注意饮食,再加上那药,身体跨了下来。这些,他都不敢跟宫主提起。
宫主那日服用解药,不想与毒药中和之后,呈假死状态。夫人以命相逼,才得以让他们几人逃出。到流云山庄藏身,一向温和的左护法冷云卓大怒,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然后,一边让玄依易容成宫主回皇宫恢复七皇子的身份,一边紧密追踪夫人的情况。
宫主醒后,大发雷霆,直到左护法设了此计,才让他暂时安心养伤……
但他身侧几丈之内,冰冻异常,众人避得远远的,唯有他这个苦命的大夫每日需把脉端药,次次被宫主的冷眸注视着,生不如死……
话还是说一半好了,反正他有办法解决,让宫主徒增担心就不必要了……再说,寒气逼人的日子他也受够了……
咬着笔头,玄沁认命地苦苦思索。这几种药,药效相近,得找出最温和的。夫人如果有任何不适的副作用……摸了摸脖子,玄沁反反复复地研究着药方,提心吊胆……
“泠……”
见雪泠睁开眼,弥蒙的双眸满是震惊地望着他,轩辕清俯身柔声唤道。
清怎会在此处?她记得毒药开始发作,她疼痛得昏迷过去。似乎有人给她喂了些冰凉的水,而后身子渐渐不痛了,然后呢?
雪泠正想抬手,却发现全身无力,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不由惊慌起来。
将怀里的雪泠搂紧,“没事的,泠,只是解药的副作用。”
解药?
雪泠疑惑地看着清,却见清轻轻颔首。
帮她调整了姿势,让她躺得更舒适。
“清……你,没有失忆?”清冷的双眸专注地看着她,眼里满是她的身影,哪里有那日的疏远和陌生?
唇轻轻印上雪泠的额头,清伸手抚上她松散的长发。
“刚醒的时候,记忆是有些混乱,很快就恢复了。卓借此设下陷阱,引南宫溯上钩。”
“你怎知我与南宫溯一定会来辰国?”雪泠的脸颊贴着他胸前,聆听着心跳声,汲取着这熟悉的温暖,心里一直紧绷的弦慢慢放松下来。
“登基大典,你一定会来。我宣称失忆,南宫溯也会来试探一番。”清拉起薄被,披在两人身上。
“见到你,不能立刻与你相认。毕竟公然带走你,会挑起辰国与烈国两国的战争,再说南宫溯身边高手众多,不一定能得手。”
“那群山贼是你的人?”雪泠诧异地望向他,问道。
清浅笑着默认了。
“你又如何得知南宫溯必会交出解药?”
“南宫溯为人自负,见你病发,定会给你解药。而且,玲珑也在,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受苦的。”
“……南宫溯和玲珑现在如何?”雪泠迟疑地问道。
“南宫溯死了,玲珑放走了。” 他眼底寒光一闪,转瞬即逝,而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就当作是给沈寂尘的谢礼罢”。的
看见雪泠孤疑的神情,清耐心地解释道。
“你喝下秘药的事,是他派人秘密告知的,不然我又怎知解药在南宫溯身上。”
“再者,烈国顾命大臣名为中立,实际上暗地里都听从于握有兵权的南宫溯,他一死,沈寂尘的皇位算是坐稳了。他也就不用非要你当皇后,追究所谓的血统之事了。”
“他这是借你之手铲除异己?”雪泠了然,但随即问道。
“无妨,”手臂收紧,唇微扬。“我只要你毫发未损地回来,就足够了。如今你是在两不管地区被山贼掳走,下落不明,烈国那些固执的老头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你回到失忆的我身边。”
思及以后雪泠将会安然地在他身旁,清笑得更欢了。e
雪泠垂下眸,轻声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跟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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