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了出来。
“嫁给你,我不委屈也不后悔。”陆雪菡紧紧抓住兀笙的手,怕他抽离,“那么,你心里可有我的位置?”
兀笙被陆雪菡的一席话惊住了,他以为这个女子只是把他当做知己,当做“姐妹”。
是从何时起,她对自己有了这样一份心思?
他是喜欢陆雪菡的,但这种喜欢不是对师叔那样的铭心刻骨,也不是对玉妖娆那样的热烈浓郁,而是一种……
细水长流么?
就像雪菡温婉恬静的性子一般。
“没有么?”陆雪菡的心随着兀笙的沉默一点一点地坠入深海,她松了手,转过身背对着兀笙,“那你走吧。”
“雪菡。”兀笙回过神来,上前一步从背后环住陆雪菡。在这以前,他根本没有想过会与这个女子一而再的亲近如此。他已经对不起师叔和玉姐姐了,不能再负了雪菡!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陆雪菡的声音异常清冷,兀笙的心也跟着被冰冻。
“我的心里,自是有你的。”不是说好要照顾她,要保护她的么?雪菡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自己怎可能心中没有她?
陆雪菡失声地哭了出来,她哭的不是兀笙的坦白,哭的是兀笙话里的犹豫和无奈,就好比是自己用了卑鄙的手段在强迫他喜欢自己、接纳自己。
从小到大,这是她最为卑微的一次,也是最为无助的一次。
“风,你又何必哄我?没有就是没有。”一滴一滴的泪顺着脸颊滑落,陆雪菡闭上了眼睛。
“雪菡,我的承诺不变,此生你不离,我便不弃。”兀笙绕到陆雪菡跟前,双手捧起她泪湿的脸,像呵护珍宝一般地吻了下去。
吻在她的眼帘上,吻干她脸上的泪水。
一颗心扑通扑通挑得厉害,脸上退下去的火热又陡然折回,陆雪菡依旧闭着双眼,眼睫毛一闪一闪地扫在兀笙的脸上。
她等着兀笙的唇,渴望他的唇,然而那双温热的唇却没有抵达她期望的地方。
☆、祸福相依
“我们休息了好不好?累了一天,又喝了不少酒,我好困。”婚房中,兀笙静静地抱着陆雪菡,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撒娇似的说道。
他是真的十分困倦了,大抵是酒的后劲来了吧,现在只觉得抱着陆雪菡很舒服,很想睡觉。
陆雪菡也不再纠结那些感情问题了,嫁给他是自己甘愿的,何况一开始就知道这人心里住着别的女人。他都给了自己不离不弃的承诺,自己还能奢求什么?
再怎么责备,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两人半拥着坐回床边,陆雪菡给慵懒的兀笙脱下新郎服,扶他躺下后才除了自己身上繁琐的饰物和喜服。
同样着中衣在兀笙身边躺下,看着他俊美的脸庞,这种满足的感觉从未有过。
抬手一寸一寸地描摹着他的轮廓,这是陆雪菡第一次放下矜持大胆地靠近兀笙,感受着这个女子的体温和呼吸,真真切切地在自己身旁。
“玉姐姐。”某人在梦中呢喃,更加贴近陆雪菡的身体,右手一下子横搭在她的肩上,紧紧搂住。
至今只清醒地跟他的玉姐姐同床共枕搂搂抱抱过,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可怜的陆雪菡,内心酸涩无比,却不忍对他动气,不忍将他推开。多少次了?他把自己错当成玉妖娆!
那次在客栈的亲吻,此刻的相拥,甚至那夜的情乱?
风,难道我只能沦落成为一个替身的角色了么?今夜的我,该如何安眠……
新婚第二日本该早起向长辈奉茶,奈何兀笙上无老,这个规矩也就作罢了。恩,新婚还可以三日不去早朝。
陆雪菡早早的就醒了,她不是个惯于懒床的大家小姐,每日的作息时间很有规律。
不过今日她却舍不得起,因为被那人的双臂圈着,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时间渐渐流逝,比做任何事都没有知觉。
“兀笙动了动胳膊,往下一点正好压在了陆雪菡胸前的柔软处。那颗黑咕隆咚的头也蹭在陆雪菡的肩上,嗅着芬芳气息,一下一下地深呼吸。
胸口被压着,陆雪菡烧红了脸。只能拉着他的胳膊往下移,搭在自己的腰间,然后握住他的手。
“雪菡,雪菡,有我在,你别怕。”自从田番死后的这一个月以来,兀笙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放松地休息过。
这会儿隐约在梦里,他又梦到了雪菡无助的模样,梦到司徒延和南赫铭一起挟持了她欲行不轨,而他能做的就是紧紧地拥住她,温暖她。
鼻尖触及了陆雪菡的发丝,痒痒的。
某人迷糊地睁开眼,又眨了两下,簌地坐起身来,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房间。
“昨晚,我们,那个雪菡,我,我没有对你怎样吧?”他脑袋里想的是,万一酒后又做了什么无礼举动,伤了雪菡该怎么办。
“我们只是挨在一起睡了一觉,别的什么也没有。”陆雪菡淡定地下床着衣,把兀笙的衣服递给他。
风,就算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我也是不会怪你的。何况,我们不是在成亲前就已经做过了么,你又何故如此慌张,让我无地自容。
“小姐,姑爷,是否需要起身更衣?”书韵已在门外侯着,听见屋内有了动静,才出声询问道。
“进来吧。”见兀笙也穿戴好,陆雪菡唤了书韵进来。
书韵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端了洗漱用的水盆,依次规规矩矩地进屋伺候主子。也幸好风府没什么长辈,没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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