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行,一切听天由命好了。”玉妖娆再饮一杯酒,这条路不是她自己选的,却也只能逢场作戏走下去。
“风玦万没想到,如此丧气之话竟会出自玉姑娘之口。”
“不丧气又能如何?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沦落风尘之地,难道还指望有朝一日能脱离苦海、弃贱从良么?”
“贺某认为,妖娆姑娘若能保住清白之身,以你出色的才貌,不假时日遇到命中良人也不是没可能,心里总要有些希望,才不会丧失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姑娘认为呢?”贺南对玉妖娆的印象,决不是这个女子现在表现出来的软弱。
“多谢二位公子的劝诫,妖娆受教了。不过,你们身为男子,又何以懂得我这等女子的悲哀。时辰不早了,妖娆还需回房着装,就不陪二位了。”
身为女子又怎样,女子就不能为自己的人生做主,不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了吗?
兀笙有些失态地紧了紧拳头,若是当年师父没有提议将他当做男儿来养,那此时的她还会是恣意潇洒的他吗?
接连喝了两杯酒,兀笙胸口闷闷的,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玉妖娆。
贺南心里想的却是再深入探探玉妖娆,到时候收为己用,放到后院养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尤物,好过被田番那小子给糟蹋了。
“姑娘天生丽质,今晚的竞魁一定热闹非凡,姑娘又能收到好多凤毛麟角之礼了。”玉妖娆呆坐在铜镜前,任由丫鬟鹊儿为自己梳妆打扮。
天生丽质有何用,凤毛麟角又有何用?玉妖娆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别人艳羡的无价之宝。
如果有可能,她只想做一回真真正正的自己,就像贺南说的那样。
可她连希望是什么都不知道,自己又该追求什么呢?
兀笙与贺南作为玉妖娆的贵客,自然是位居二楼的专阁内,门窗尽开,珠帘如絮,挡去了外界对屋内的窥探。
花妈妈对这不请自来的二人颇有微词,时下也不好忤了妖娆的意,只能让他们在此免费逍遥一晚了。
戌时将至,一楼大堂座无虚席,花妈妈对此万分满意。
“艳香居欢迎各位客官的大驾光临,今晚呢,是咱们楼里的新花魁——玉妖娆的竞魁之夜,这恰好又是花好月圆的,当真起了好兆头。为了表示诚意,妖娆特地为各位献上一舞。”花妈妈拿着团扇一摇一摇地走上舞台。
舞台侧面的帘幕慢慢的拉开了,蓦然,音乐响起,立即渲染了整个艳香居的气氛。
红纱蒙面的女子穿着露臂露腰的裙装,迈着优雅的步伐从帘幕下翩翩而来,腰间的铃铛随着她细腻迷人的舞步叮叮作响,眉间红梅更是妖艳无比。
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但看她忽而双手放在胸前,忽而轻柔的点额抚臂,楚腰纤细柔若无骨,姿态万千。
玉妖娆只顾尽情的表演,变幻着不同的动作,而又有谁看得懂,她舞出的怅然若失与悲欢离合。
舞毕,鹊儿从后面到舞台为玉妖娆披上薄纱外衣,台下久久没有任何动静,直到台上的女子施礼说了句:“妖娆献丑了。”
顿时满堂喝彩,此起彼伏。
“这艳香居花魁的舞姿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值了。”贺南心情大好,一杯一杯地喝着好酒,吃着点心。
“好是好,不过总觉得有些可惜了。”
“哈哈,兀兄是在怜香惜玉了吧?要不然我借你些银子,你也去竞一竞魁?”
“贺兄就别再拿我取笑了。”赢了竞魁,不但要树敌于田番,还不能像正常男子那样一夜fēng_liú,这笔买卖怎么看都不划算。
“我可没说笑,兀兄若真的对妖娆姑娘有意,那就千万不要错过了今晚,否则等她上了别人的床榻,到时候你别后悔莫及。”贺南在街上那次就瞧出兀笙看玉妖娆的眼神别有意味,他不信兀笙真能忍心让她成为像田番那种男人的玩物。
“我还有事,先走了。这里有足够的银票让你赢了田番那小子,用与不用,就看你自己的心了。”贺南拍拍兀笙的肩膀,留下一叠厚实的银票。
今夜的竞魁很简单,一是要送礼,礼不在贵重之分,而在与其深意;二是要银子,越多越好。
以上两个都是花妈妈的主意,玉妖娆也不想多设屏障,身在青楼哪还有什么冰清玉洁可言。而送礼环节中,有送深海夜明珠的,有送翡翠玉如意,有送千年人参的,还有送墨香书卷的。
田番这回沉住气,等到那些人的殷勤都献的差不多了,自己才洋洋得意的拿出准备好的精美食盒,屁颠屁颠地双手奉上。
“此物乃田某煞费苦心所得,只愿博妖娆一笑。”两句话说得倒是诚恳之极。
鹊儿接过田番手中的食盒,玉妖娆当然已经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也不急着打开来看。正在此时,楼上传来了回旋婉转的箫声,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之人慢慢走近。
箫声清丽,忽高忽低,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若有若无,但每个音节仍然清晰可闻。
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又如群卉争艳,生机盎然,令人如沐春风。最后一个清脆的音节消隐,吹箫之人也已来到玉妖娆的身侧。
“风玦仅以此曲献给玉姑娘,聊表心意。”
“啪啪啪啪”堂中之人皆被箫声吸引,再次响起绵延不绝的鼓掌声。
“你什么意思!故意来跟本公子作对的是吧?”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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