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交,拱手道:“裘老前辈今回也是来喝喜酒的么?只怕要败兴而归了。”
那人指着公孙止道:“阁下可知他是我什么人?”
尹克西道:“这倒不知,却要请教。”
那人道:“你要他自己说。”
公孙止又问一句:“尊驾当真是铁掌水上飘?这倒奇了。”
他双手一拍,上来一名绿衣弟子,他命此人到书房取物,自己仍是盯着这几个不速之客来回地瞧。忽见杨过背后双剑古怪,不由得勃然大怒:“好啊!你这小贼,却来我谷中偷东西!”
杨过先愣了一下,又瞧了一眼那绿衣少女,从背上解下一把剑来,塞在小龙女手中,自己拿着另一把,道:“你险些将我的命窃去,我需得借点保命的东西。你放心好了,待我们出得谷去,定然还给——”
他拖长了音,眼珠一转,道:“还给绿萼姑娘。”
公孙止重重哼了一声,那弟子已将一个匣子递到了公孙止手中,公孙止打开来,“数年之前,我曾接到裘千仞的一通书信,倘若尊驾真是裘千仞。那么这封信便是假了。”
众人眼睛都随着他一齐盯向那葛衫老人,见他面上丝毫不动声色,面皮也不见红一下,只微微冷笑,一双眼睛利如鹰隼,沉声喝道:“我几时写过什么书信给你?当真是胡说八道。”
公孙止听了这说话的腔调,忽地记起一个人来,猛吃一惊,背心上登时出了一阵冷汗,但随即心想:“不对,不对,她死在地底石窟之中,这时候早就烂得只剩一堆白骨。可是这人究竟是谁?”当下打开书信,朗声诵读:“止弟尺妹均鉴:自大哥于铁掌峰上命丧郭靖、黄蓉之手……”
不料这人听了这第一句话,猛然喝道:“什么?谁说我大哥死了?”
这人声音本来气发丹田,话声中难分男女,此时深情流露,“谁说我大哥死了”这句话中,显出了女子声气。
公孙止听出眼前之人竟是女子,又听他说“我大哥”三字,内心深处惊恐更甚,但自更断定此人绝非裘千仞,当下继续读信:“……愚兄深愧数十年来,甚亏友于之道,以至手足失和,罪皆在愚兄也。中夜自思,恶行无穷,又岂仅获罪于大哥贤妹而已?比者华山二次论剑,愚兄得蒙一灯大师点化,今已放下屠刀,皈依三宝矣。修持日浅,俗缘难断,青灯古佛之旁,亦常忆及兄妹昔日之欢也。临风怀想,维祝多福。衲子慈恩合什。”
公孙止一路诵读,来人只是暗暗饮泣,等到那信读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叫道:“大哥、二哥,你们可知我身受的苦楚啊。”倏地揭下面具,叫道:“公孙止,你还认得我么?”
众人眼前突地出现一张满脸惨厉之色的老妇面容,无不大为震惊,谁也不敢开口,厅上一时寂静无声。
突然之间,一名老仆奔上前来,叫道:“主母,主母,你可没死啊。”
此人点头道:“张二叔,亏你还记得我。”那老仆极是忠心,见主母无恙,喜不自胜,连连磕头,叫道:“主母,这才是真正的大喜了。”
李莫愁愕然无语。她亲眼见到杨过与公孙绿萼二人被公孙止丢入丹房深坑之内,料想下面不是百丈深渊,便是刀剑深坑,他二人带回的这老妇想必是公孙止原配夫人,这么多年来,谷中只当没有这个人,多半也是公孙止使了毒计扔进去的,不知怎地苟延残喘至今,在这么一个大好日子找他索命。她问杨过:“这人什么来头?”
杨过道:“这位老前辈是绿萼姑娘的妈妈,名叫裘千尺……”
李莫愁道:“是了,‘铁掌莲花’裘千尺,她轻功很好的,怎地……看她手脚,怎地有些不对?”
她已细细观察了一番,裘千尺内功十分深厚,可一只右手摆在腿上,总是微微发颤,显见对手的控制力道并非很强,又不像是故事里讲的那样。
杨过压低了声音道:“裘老前辈的手筋脚筋,都给这恶贼挑断啦……”
周围颇多看热闹的乡里邻居,见有人喊出“主母”,年岁稍大些的都禁不住七嘴八舌地说起来,公孙止背后嗡嗡之声渐盛,他大声喝道:“把他们给我赶回去!”
众人愕然,只见他对裘千尺戟指喝道:“贱人,你怎地又回来了?居然还有面目来见我?”
绿萼忽然奔到公孙止面前,跪在地下,叫道:“爹!妈没死,没死啊。你快陪罪,请她原恕了罢!”
小龙女自浑身疼痛中回过神来,靠在李莫愁身上,也瞧着这一幕,只听李莫愁低声冷笑道:“这孩子真傻,杀身之仇,还能破镜重圆么?”
公孙止冷笑道:“请她原恕?我有什么不对了?”绿萼道:“你将妈妈幽闭地底石窟之中,让她死不死、活不活的苦渡十多年时光。爹,你怎对得住她?”公孙止冷然道:“是她先下手害我,你可知道?她将我推在情花丛中,叫我身受千针万刺之苦,你可知道?她将解药浸在砒霜液中,叫我服了也死,不服也死,你可知道?她还逼我手刃……手刃一个我心爱之人,你可知道?”绿萼哭道:“女儿都知道,那是柔儿。”
公孙止已有十余年没听人提起这名字,这时不禁脸色大变,抬头向天,喃喃的道:“不错,是柔儿,是柔儿!”手指裘千尺,恶狠狠的道:“就……就是这个狠心毒辣的贱人,逼得我杀了柔儿!”他脸色越来越是凄厉,轻轻的叫着:“柔儿……柔儿……”
李莫愁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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