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噼里啪啦地猛击床板子,肚子也一腾一腾的,哇哇大叫起来:“说了不吃,这些都是猪食,我不吃!”
☆、第一次触碰
然后他就开始胡闹了,也不管是不是当着客人的面,哇哇大叫着,把郭小铁吓了一大跳。她不知怎么办才好,护工要给陶大师吃饭,她赶快起身让到一边。
陶乐薇很为难地把她带到病房外,微笑着表示歉意:“真是抱歉,让你看到这个场景,我爷爷他不是故意的,是因为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心情欠佳。”
“他为什么不肯吃药,也不肯吃饭?”郭小铁疑惑地问。
“因为喝酒过量,他的肝脏脾胃有点受不住,医生要求吃几天流食,可是爷爷他吃了一口就不喜欢,非说要吃一顿好的,不然就不吃药,”陶乐薇很无奈地一笑,“我本想你来了他能高兴些,没想到他的脾气这么犟。”
郭小铁明白了,她偏过脸看看病房里的陶大师,还在那里发小孩子脾气呢,她再看看陶乐薇,很诚恳地问:“那我能帮什么忙吗?我也想他身体好起来。”
陶乐薇感激地笑笑:“谢谢你的好意,只是医生说他最近都不能吃珍馐美味。”
“我也不是光会做油水多的......”郭小铁脱口而出,还没等她说完,“当啷”一声,病房里,陶大师把不锈钢饭盒给丢到地上,里面烂乎乎的东西全打翻了,嘴里嚷嚷着:“我就是不吃猪食!饿死也不吃!”
陶乐薇赶紧进去,护工阿姨嚷嚷起来:“一口一个猪食,别的病人怎么就肯吃,他们又不是猪,我就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老头子。”他们赶快好言相劝,护工拿来拖把弄干净地面,再也不搭理这倔老头了。
陶乐薇安慰着陶大师,熊大成给他喝水,他还觉得自己挺有道理,翘着胡子说:“吃不上喜欢的,我偏偏就不吃,饿着也不吃。”
“这不是在医院吗,不比在家里,爷爷你要听话,等出院回家了再吃好的。”陶乐薇安慰道,熊大成还想好心帮他敲背,被他“去去去”的轰到一边。
无论他们怎么说好话,陶大师就是不听。郭小铁打圆场:“其实也可以理解啦,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就想吃点好的,大师你想吃什么呀?”
陶大师好像看到了救星,他丢出一句:“我要吃东北菜,酸菜白肉、大酱骨头。”说着吞吞口水,好像把馋虫给勾起来了。
熊大成哈哈笑:“吃这个还不容易,附近就有一家东北饺子馆,菜量大味足,我去外卖打包上来呀。”陶乐薇嗔怪着推他一下:“你可别添乱。”熊大成立马反应过来,他缩起脑袋不敢说了。
郭小铁觉得好奇,走到陶乐薇身边问:“大师怎么想起来吃东北菜了啊?”
陶乐薇一笑:“这个......说来话长。”她生怕郭小铁一激动,一拍脑袋去买外卖,轻轻碰了她一下,摇摇头表示别着急。郭小铁本来的确打算帮忙的,美人这么一使眼色,她就懵懂着不瞎参和。
陶大师鼻子一哼,知道想吃东北菜算是没戏了,他的脾气也很倔:“什么说来话长,你们不给我买我就吃不上了?我有本事给自己解解馋。”
他揪着自己的胡子,开始说:“熊胖子你说那家东北饺子馆,他们的锅包肉味道还不错,肉片又大,外酥里嫩的,可酸菜味道还是不够正,那离自家做的差远喽......
老头我四十年前下放到农村,那时候是苦,天寒地冻的鼻涕都结成冰棱了。我记得生产队过年杀猪,酸菜白肉、猪肉炖米分条、排骨豆角那叫一个香,稀罕得比金子都珍贵,我们这种扣帽子的连锅底都舔不上,顶多蹭点油花汤泡饭就算好的了;
有个副队长的家属炖了一锅酱骨头,一是我经常帮他们画宣传栏,二是我当年也算一表人才,她们也就分我一块。嘿,我都不敢让同事看见,是躲在被窝筒里吃的,那个香哟,酱骨头上面带的肉不说用,那肥油油的鲜美骨髓,我活活吸了一夜,把骨头啃得雪白赛象牙,第二天嘴都肿了,别人还以为我和生产队的三丫头,嘿嘿嘿......
还有又香又辣的炒干豆腐,合着红绿尖椒油亮亮的下饭菜,咬起来一股韧劲儿特香,一端上桌大家跟疯抢似的,我当年吃上这菜能乐三天,就着热乎乎的大白馒头,我一气儿能吃八个,这肚量就是吃粮食吃出来的,不是我吹牛,酸菜饺子我饿疯了一气儿能吃五六十;
平时油水太少,饿得眼珠子都发绿了,我们几个青壮年下河抓小鱼,那时候水质好鱼也特新鲜,去内脏洗干净,用大葱大蒜干辣椒那么一爆就吃去吧,那个红艳艳火辣辣的美我跟你说,给你龙虾都不换,谁来抢你真得跟他玩命;队里有时候大酱炖小鱼,味道也好,那汤汁又香又稠,哎哟我得擦擦口水;
地里的大豆一眼望不到边,农家做的大酱绝对地道,上面汪着一层亮晶晶的油脂,为了吃上这一口,我当年什么苦活累活都干,拔下来大葱、白萝卜、大白菜,只要你想得到的,统统蘸上大酱,我们就坐在田头咔擦咔擦地啃着,那叫一个脆甜,
还有新鲜的玉米棒子,金黄可爱,嫩得能掐出水来,做成玉米粑,我想起来就想流口水......”
陶大师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他满脸喜色,一个劲儿不停说着大东北的美食往事,喉头咕嘟咕嘟活动着,吃流食真是把他给折腾得不行。陶乐薇转脸一看,郭小铁还直愣愣地站着呢,一脸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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