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书翻到了哪页,那么难找,被我一气之下撕了烧,过后后悔连连。
眼泪缓缓流下来,结合着外面的微冷的空气,留在脸颊上的轨迹有些发痒。
我原谅他们了。
他们是我的父母啊!
那为什么难过?
我问,却不知道在问谁。
可能是心底总听我哭泣的小姑娘。
她才五岁,手里拿着父亲给她做的大红色风车,笑起来像朵向日葵。
将手心里捧着的杯子转了个角度,低头静静看着跟着一起转的没打匀的奶。
为什么难过?
坐在书房里,无意识的盯着某一处发呆,电脑一直在提醒新邮件。
伸手点击查说要将我转给一个更适合我的医生,要我去见他。
卡小姐非常关心我,虽然我是个不称职的病人,没对她的诊疗记录做出任何贡献。
连续付了近四年的诊疗费,去的次数却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我扭头看着墙,上面铺着的软木钉满了照片和纸条。
最新的是2014年4月15日下面是被工字钉固定着的第二天的剪报,圣菲斯12人自然死亡。
2014年10月8日,焚尸案,同样12人。
如果真对上四连血月,下一场也就在十天之后......
四个血月,前两个已经出了事。
抬手在地图上标了两个事发地,琢磨了会,我抬手抓了车钥匙出门。
“我没想到你会来。”关了办公室的门,一脸被气得通红却强制性扭转过开心的情绪。
“没问题的,你可以喊出来。”我劝导着,吸了口雪茄,将搭在她办公桌上的两条腿换了个位置。
没等我吐出最后一个词的尾音......
“g------!!!!!!”
她一句话吼完,似乎立刻神清气爽了,转身摔进她的椅子,也将脚\交叠着搭在桌角,“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
我耸肩,看着星星点点马上又快熄灭的雪茄头,“之前jrker送的,昨天刚翻出来。”伸手将剩下那一半烟头朝外放在她桌子上。
“那个要把工厂迁到越南的家伙?”
“是啊。”我回答。
“然后你成了英雄。”她调侃。
“裁员是最糟糕的压缩成本方式。”蓝领工人大部分在里面呆了五六年,那早就成了他们的家。
“反正他们总能做出更好卖的东西。”我顿了顿,“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她抿了口咖啡。
“还有十天是4月4号。”我提醒,扭头看她。
“得了吧!”对面底气不足的一句话,让整个空间的空气分子沉默起来,“这太扯了!”
我盯着她的指甲在外带咖啡杯上划出一道道的痕迹,等着她的下文。
“你觉得下一场会在什么时间和地点发生?”她无措的按压着自己的发际线,眉毛皱成了古怪的形状看着我。
我闭了闭眼睛,感到有些疲倦,“我不知道,只有时间。”又用手掌扣住自己的下巴,“前两个的地点有什么相同处吗?”
“有啊......”她将腿撤下来,回身,用穿了红色圆片的工字钉钉在身后地图上的两个地方,“都是......或曾经是教堂。”
我眯了眯眼睛,琢磨着这个新消息。
“你住的也是教堂。”她补充。
“是啊,也许你该带队人在我那儿守着。”我逗她,“记得带bi最棒的成员。
没错,她是只警犬。
“守住所有教堂吧。”我回视她无奈的想要一拳锤在我脸上的表情,摊手直接给出了终极建议。
这个建议让整个周末都忙得头昏。
媒体每天紧紧围着fbi堵,围着市政\府的□□也开始了。
自从圣菲斯事件一周后,局里不知道谁被记者堵着问烦了,顺嘴吐出的“自然死亡”回复被当成了官方回复,舆论压力骤然像山一样堆积下来,众多媒体用爆炸式圣经版“上帝将惩罚人类”作为标题,给大家展开了一系列谋杀案的逻辑。
我只知道被气疯了。
而他也已经很久没来了......
两个月?
我低头摆弄着手指,因为这期间我曾给我的前屋主松了四次花。
虽然他只是梦,也许是真实存在的超自然生物。
即使本身并不自由,像被线紧紧缠得紧绷的人偶,但他突然离开,让我被束缚得更紧。
真该死!
我该讨厌他!
是他的梦让我想起了本已模糊的、抛到背后、永远看不见永远不想面对的东西!
而且现在我还想他想得要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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