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走出来。
走出殿门后,君魅寒面色忧虑,欲言又止,道:“大皇兄,有几句话,臣弟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子衿心烦意乱,道:“说吧!”
君魅寒脸色凝重道:“方才几个御医给太后诊断了,御医们说,太后心脏有疾,这一次受到的刺激太大,极为伤身,但幸好还能醒过来;若是下一次,再受到这样严重的刺激,恐怕她就再也无法醒来……
大皇兄,请恕臣弟斗胆直言,太后是你的亲生母亲,不管刚才她为何生你的气,以后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你也应当尽量顺着她,不要再惹她生气。”
“朕知道了,你退下吧!朕有话要跟清婉说。”君子衿神色疲惫,摆摆手道。
君魅寒叹了口气,道:“是,臣弟告退。”
紧接着,君子衿将君清婉带到金龙殿里,屏退所有随侍,声音沙哑道:“清婉,刚才你也听到你二皇兄的话了,今后你我绝不能再刺激母后了。”
君清婉抱住君子衿,抽泣道:“大皇兄,你别伤心,等会儿我们一起向母后磕头认罪……”
君子衿的眼神仿佛撕裂般痛楚,道:“仅仅是认罪,不足以平息母后的怒火,也无法令她不再伤心,所以……清婉,朕不能再跟你做夫妻了,从今以后,我们只能做兄妹。”
“什么?”君清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慌乱地抬头望向君子衿,眼中落下大串的眼泪来,“可是你刚才才说,要与我结发为夫妻的……”
君子衿狠下心,推开君清婉道:“朕是兄长,朕不能带坏妹妹,更不能为了朕自私的爱情,活活气死母后!对不起,清婉,朕只能辜负你了,即使没有朕,你还有奕风,以后你就跟奕风好好过日子吧!”
君清婉心如刀割,道:“大皇兄,你不要抛弃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们以后偷偷地在一起,不让母后知道,好不好?”
“不行!”君子衿斩钉截铁道,“是母后给了我们俩生命,朕可以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却不能不在乎母后的感受。”
说着,君子衿一把扯下腰间薛琦曾送给他的玉佩,大手一收,玉佩瞬间化为细粉,从他手心飘飘洒洒地落下。
见状,君清婉面无血色,跌跌撞撞地倒退两步。
君子衿脸色如冰,道:“看见了吗?玉碎情碎,从现在起,朕既不会喜欢薛琦,也不会喜欢君清婉,朕和你只是单纯的兄妹关系。”
君清婉近乎崩溃,嚎嚎大哭起来,上前想抱住君子衿,道:“大皇兄……”
“出去,朕要休息了。”君子衿神色漠然,再次推开君清婉。
“大皇兄,不要丢下我……”君清婉泣不成声。
君子衿心情烦躁,嘶吼道:“出去!朕不想看到你!”
说罢,高声道:“来人,把栖霞公主赶出金龙殿!”
听到这样的命令,殿外的侍卫们大吃一惊,但仍然应诺,迅速进殿,将崩溃大哭的君清婉撵出金龙殿。
君清婉离开后,君子衿僵硬地蹲□子,伸出颤抖的手,从地上的那堆玉佩细粉中,缓缓捡起一只黑色同心结——
这只同心结,正是君清婉以前亲自编给君子衿的同心结,就结在薛琦送给君子衿的玉佩底下。方才,君子衿捏碎了玉佩,却没有毁掉这只同心结。
现在,君子衿绝望地凝视着同心结,凝视了很久很久,最终,他收起拳头,将它紧握在手中,喃喃道:“从头到底,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清婉,对不起,朕不是不爱你,而是不能爱你……
君清婉被侍卫们赶出金龙殿后,等候在殿外的冷墨立刻迎上去,将嚎嚎大哭的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
冷墨并没有问君清婉为什么哭,因为他知道,肯定是君子衿顾及太后的身体,决定结束与君清婉的这段禁忌之恋,所以君清婉才承受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哭。
然而,尽管冷墨百般劝慰,但君清婉仍然哭个不停,连晚饭也没吃,从黄昏一直哭到傍晚。
月上树梢时,君子衿终于从金龙殿里走出来,君清婉破涕为笑,踉踉跄跄地跑向君子衿,拉住他的衣袖,道:“大皇兄,我好饿,你陪我一起吃晚饭,好吗?”
君子衿甩开君清婉的手,冷淡道:“让冷墨陪你吃吧,朕正要去沐浴。”
话音一落,就有娇柔悦耳的请安声传来:“臣妾见过皇上,见过公主。”
君清婉闻声回头,却见贤妃胆怯不安地站在夜色中,娉婷玉立。
她纤纤弱质,穿一件玉色抹胸,外罩浅紫纱衣,袖口腰带上绣着繁花朵朵。夜风轻轻拂来,扬起她的纱裙裙摆,令她翩若惊鸿。
她有一张楚楚动人的瓜子脸,远山般的黛眉下,一双水光盈盈的凤眼含烟笼雾,散发着淡淡的哀愁。
“爱妃,走,陪朕去沐浴。”君子衿上前几步,一把将贤妃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向偏殿。
贤妃受宠若惊,惊慌失措道:“皇上,不如您先陪公主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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