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天白天你怎么那么窝囊,给他钱,还给他打洗脸水?”
我看看娟子,“那不是怕,那是计,否则他会晚上和我去公园。”
说完,我拿起笤帚进了客房里间。
娟子愣愣,嘀咕一句,“计?你这个人心眼还挺多的。看来你也不是个老实人。”
忙乎了一上午,也没见猴子带人来,我们都有点纳闷,猴子难道真怕我了,不敢来了。
老板没见到猴子,中午吃饭的时候也过来问猴子去哪了?
陈哥编了个谎说猴子被他哥们叫走了,可能是找了新的工作。好像要辞工。
老板一听挺高兴,说他要是主动辞工那就最好了,等他来办手续的时候,可以多付他一个月工资。
看来老板对猴子也是送瘟神的心态,说完老板又看着我,“张帆,你会开车吗?”
我点点头,从包里把驾驶本拿出来给老板看。
老板满意地笑笑,“那下午你和老陈夫妻俩去接站吧,干的好,以后接站的活儿就归你了。”
我还没说话,陈哥已经笑着替我答应了。老板走了,陈哥拍拍我,“张帆,老板越来越器重你了,以后好好干。”
我嗯了一声,心想,接个站就算器重了,这器重也太简单了。
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我开着那辆面包车带着陈哥夫妻俩去火车站接客。
去火车站的路上聊天,我才知道,陈哥和陈嫂都不会开车,所以这辆车面包车就成了猴子的专车,去车站接客是个技巧活儿,但也是旅店里的肥活儿,可以出来活动活动自由一些,还可以挣提成,以前都是陈嫂和猴子搭档,但是猴子对陈嫂不规矩,陈哥就不让陈嫂搭档了,老板知道里边的蹊跷,也没法勉强。
今天总算可以出来透透风,一路上陈哥夫妻两都挺兴奋,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停,我听着,偶尔插两句话。
我们的旅店距离火车站不算太远,二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车站里边不能拉客,只能把车停在外边。
陈哥夫妻俩有经验,看到拎着大包小包的就知道是下火车的旅客,立刻上去搭讪,我对这些不太懂,也不知该说什么,就在车里坐着,有乘客上来,帮着拎拎行李。
陈哥夫妻俩不愧是老手,一会儿就战果颇丰,面包车眼看就要坐满了,他两准备再拉一个客人,就回旅店,再来第二趟。
我正准备下车抽根烟,突然看到从旁边的几辆面包车上过来几个人,直接就把拉客的陈哥给围住了,这几个人有男有女,但很凶,拉拽着陈哥就要动手,陈嫂上去解释,又有几个人把陈嫂围住,两人势单力孤,眼看就要吃亏。
面包车上的几个客人见状坐不住了,纷纷喊着要下车。
我一看明白了,这种地方也是讲地盘,这一看就是同行抢生意,我安抚了客人两句,立刻跳下车,跑到人群前,扒拉开人群,一看,陈哥已经被两三个年轻人扭住,陈嫂在旁边挡着,脸上全是泪,向一个黑脸的络腮胡说好话,但对方根本不听。
看来这个络腮胡就是头儿,我喊了一声,“把陈哥放开。”
喊声一落,众人都看向我,络腮胡看我一眼,“你他妈谁呀,找死啊,滚蛋。”
“我和他两是一起的,你放他,有话和我说。”我指指陈哥。
络腮胡推开站在面前的陈嫂,“和你说,你他妈能做了主儿吗?”
“能,你说吧。”我看了一眼络腮胡。
络腮胡上下看看我,一摆手,“把他松开。”
那三个年轻人把陈哥松开,陈嫂到了我面前,“张帆,别胡来。
我朝她一笑,“陈嫂,这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络腮胡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这是老子的地盘,不交钱就敢到这来拉人,你们还想不想混了?”
“胡子,你别讹人,每个月该你的钱都给你了。”陈哥朝着络腮胡喊。
“老子没见着就是没给,现在就得交钱。”络腮胡一伸手。
陈哥刚要回应,陈嫂赶忙拦住他,“老陈,别和他说了。咱们先回吧,今天这活儿咱们不拉了。”
“回。门儿也没有。刚才姓陈的给老子一拳,把老子打成内伤,现在胸口还闷,不掏五千医药费就别想走。”
络腮胡话音一落,我们又被围住了。
我一看这小子就是要讹人,立刻挡在陈哥夫妻俩前边,“你别和他们要钱,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今天的事我做主。”
“张帆。”陈哥从后边拽我,我回头看他一眼,“陈哥,这事你就交给我吧,我替你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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