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一躺,就躺到了二十九头上。
明日三十,新旧年岁交替,他是要主持守岁之夜的。
可他,还是未醒。
火正七是个诚信之人,每日依言而来。
先生醒后,想着时欢躺在偏殿,我日日过去,恐会引起旁人疑虑,遂叫火正七抱了时欢入我寝殿守着,自己移居到偏殿住下了。
年关头上,宫中事多,宫人仍是不敢来伺候,更苦了何用。
我除却守着时欢,也同她做些帮衬,先生肩伤未好,纵使有心,亦只能做些轻巧活儿,大多之时,是替我守了时欢。
倒是火正七被何用捉着做了苦工,白日做不下的重活,夜里等他来了,一并子赶着催着全丢给了他。
他倒也不恼,挽起袖子做了个干净彻底,何用也挑不出什么刺来,憋屈的话头日日磨在我耳边嘀咕,令我也是无奈。
今夜,是要上新的岁灯了。
我将手中的灯笼递给踩在梯子上的火正七,瞧他轻手一勾地往殿门廊檐下挂,遂退过步子挨到先生身边,远瞧他挂的端不端正。
何用总是瞧他不顺眼,此刻扶着梯子,刻意挑刺道,“歪了歪了!”
“歪什么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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