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去年,韦城突现一伙儿劫匪,奸yin掳掠,甚是猖獗。翟让遣人追查,却始终无半点蛛丝马迹。一日,有人报说这伙儿劫匪协同赃物已经向南逃窜,怕是现已出得东郡地界。为免人多打草惊蛇,翟让辞别老母妻儿,只身往南追赶。
一日傍晚,翟让追至南阳地界,那伙儿劫匪突然了无踪影,四处打探也不得消息,待在客栈正在苦思对策之际,忽然,一枚暗器从窗外飞至,射入床沿,其上挂一字条,上书“明月夜,短松冈”几个字。翟让虽不知此为何意,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却天生一副虎胆,待得天黑月明之时,便起身前往短松冈。只见那冈上一片寂静,四下无人,怕是尚未到时辰,便纵身一跃,跳上一颗短松歇息。
约莫片刻时分,只见几人扛着一箱子鬼鬼祟祟行至山冈,觅得一月光明媚之处,四下查看无人,便操起器具刨坑,将那箱子埋入土中,并在旁边插一木牌做为标记。看似一切稳妥之后,便转身悄悄离去。待得几人走远,翟让翻身下树,径直走向木牌标记之处,将那虚土刨开,掀开箱盖一探究竟,借着月光发现箱内满是金银珠宝,其中不乏刻有“东郡”字样的官银。翟让心想刚才那几人必定与劫匪有关,遂将那箱子原封不动埋好之后,便起身朝那几人离去方向追赶。
毕竟是习武之人,不消片刻时辰,已在一大院外发现几人踪迹。只见那几人围在一起,似在商议之后,各自翻墙进入大院内。
翟让也尾随翻墙进入院内,只见那院子好生空旷,却四下里无一人,各处房间灯火都已熄灭,想必主人家已睡着。
忽然,从西厢房内传出一声女人惊叫,怕是那劫匪掳劫少女,翟让不及多想,便破门而入。只见房内一少女一丝不挂,大声尖叫,四下里却无他人。
翟让大叫“不好”,心想怕是中计,正欲脱身,忽见窗外已是火光连天,官兵手持火把已将院内院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见领头一人,手持官刀指着翟让道:“大胆淫贼,竟敢半夜掳劫民女,给我抓将起来。”翟让自知此刻多言无益,反正自己清白,孑然一身,便也不言语,束手就擒。
隔日开堂,几名官兵将翟让押解至县衙,繁琐开堂程序结束后,不等那县太爷开口问话,翟让抢先辩解道:“回禀大人,在下乃是东郡法曹,追查东郡劫匪一案,不想中计,误入小姐闺房,还望大人明察。”说完,取出怀中法曹大印双手呈上。
那县太爷看完大印,却也不归还,只是道:“你身为东郡法曹,追查东郡劫案,为何却身在我南阳地界?你作何解释?”
翟让解释道:“在下也正在查探劫匪来路,正是尾随劫匪一路追赶至此。”
那县太爷接着道:“你说东郡劫匪流窜至此,本官何以为信,可有证据?”
翟让忽然想起昨晚短松冈之事,连忙解释道:“据此不远处五里有一短松冈,那劫匪已将赃物埋在那冈上,在下可引众位前去查勘。”说完,翟让引领县太爷协同众人一同前往短松冈。
到得短松冈处,远远望见几颗歪头松下有一块木牌,木牌之下有一片松土。县太爷便叫几人将那松土刨开,果见一箱子。那几人奉命将那箱盖掀开,众人一看不由一声惊叹,翟让更是脑袋一片茫然。只见那箱子里乃是一堆森森白骨,并无金银珠宝。
忽然,从远处传来哭声,只见一老一少两名妇人哭丧着跑至箱子前,一个哭儿,一个哭夫,大叫“没有天理,官府不让死人安宁。”
那县太爷顿时怒由心生,指着翟让骂道:“大胆淫贼,身为法曹,知法犯法。掳劫民女不说,还诱骗官府掘人坟墓。来人,将其收押,三日后问斩。”说罢,众人将翟让推攘着押解回县衙大牢。至此,翟让脑子里一片空白。
坐在牢中,翟让终日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却始终毫无头绪,自己究竟是遭何人陷害?到底是那劫匪精心设计?还是另有其人?还有那客栈投镖报信之人到底是何用意?不得其解。
到得第二日晚子夜时分,牢外走进一人,身着兵服行至翟让牢门前,向两名狱卒私语两句,那两名狱卒点头后转身离开。只见那人瞅瞅翟让,一言不发,掏出钥匙,打开牢门,又将翟让手上、脚上镣铐全部打开。翟让趁机一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专门负责看守他的牢头,此人性格甚是怪异,平日里默默不语,面无表情。
那人帮翟让卸下镣铐后道:“在下已经为翟大侠打点好一切,门外有一匹好马和少许银两,此地不宜久留,翟大侠先走为上。”
翟让不知此人为何私自放他,怕又中计,却又不好点开,转念一想道:“翟某一身清白,为何甘做逃犯,岂不是不打自招?”
那人道:“在下自然知道翟大侠一身清白,但翟大侠却不知为何遭人陷害,如此岂不枉死?”
翟让一听此人晓得内中隐情,便抱拳道:“愿得兄台指点一二,必当感激不尽。”
那人道:“陷害翟大侠之人不是旁人,乃是当朝太仆少卿宇文化及。”
翟让惊诧不已,道:“我乃一区区法曹,与朝中大臣几近不相往来,与宇文化及更是素不相识,何以设计陷害?”
那人接着道:“翟大侠有所不知,你身为“铁面法曹”,捕杀劫匪无数,可曾想过这些劫匪跟那官府都有勾结,想必翟大侠定是断了那宇文化及财路,才招致杀身之祸。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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