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盏茶时间,陶庄又出现在地牢内,他将一个黄布包扔在李壬脚下,奇道:“这东西是什么来历?我以五鬼搬运法竟无法搬动,后来用布包住了才带过来,却是耽搁了一阵时间。”
李壬看着脚边的黑牌,又看了看铐住双手的铁枷,苦笑道:“前辈,我这样子却是没办法把它捡起来。”
狱神皱眉道:“连驱物都不会,你算哪门子的修仙者?”他身上红光一闪,也不见有什么动作,那布包又飘到李壬手边。
李壬忙捞过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黑牌无误。
李壬将黑牌在手中握紧,松了口气道:“多谢前辈相助,在下定谨记誓言,接下来的,便由我自己处理吧。”
陶庄虽对这黑牌有些兴趣,但宝物对于修神道的他来说却并无用处,于是也不疑有它,既然达到了目的,李壬不用他再帮忙,他也乐得清闲。
“那我便帮你到这里,此后你与那些凡人之间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
地牢中散发微光的虚影渐渐变淡,随后消散无踪,狱神终是离开了。
李壬当即在铁门边盘膝坐下,用貔貅灵机探入黑牌,黑牌不出意料地还是没有反应,也没有再次被吸入梦境。
借着监窗外透入的昏暗火光,他看到黑牌的表面正浮现着与牢门上狴犴一模一样的影像。
“果然……”
李壬呢喃自语,手握黑牌,对着铁门上的狴犴像便开始运转夺灵术。
如同当时的金貔貅一般,牢门上脸盆大的铁狴犴头倏然融化,化为一道道似水似雾的细丝,钻入黑牌的表面,随后,一团黑光浮起,向着李壬眉心飘去,悄然钻入,无影无踪。
李壬睁开眸子,便感到眉心紫府内发生了变化。
此前,这里只盘踞这一团貔貅灵机,然而这时狴犴灵机进入后,这两团灵机似是交织在了一起,又泾渭分明地没有融合。
“之后,便将狴犴灵机度入黑牌……”
当狴犴灵机与黑牌接近时,久违的吸力再度爆发,与前一次一样强烈不可阻挡,但不同的是,上一次李壬面对这吸力时的惊惶失措在这时却变成了欣喜。
……
“你来了。”
李壬刚睁眼,耳旁便传来易尘生的声音,依旧是沉静平淡,但不同于之前如岩石般的冷漠,这声音里多了一些温和的意味。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竹屋褐色的屋顶,李壬躺着的地方正是上回离开之处,撑起身子,看到坐在桌前的易尘生时,他愣了一愣,犹疑道:“你怎么……”
竹桌前的易尘生仍然穿着一身白袍,衣着容貌没有丝毫改变,然而他脸上的微笑却让他与之前判若两人。
小窗里透进的柔光将一切映射得纤毫毕现,竹屋内陈设简单,角落处的竹桌前坐着易尘生,屋子中央悬浮着几个银色光圈,不过数目却是比之前多了两个。
易尘生站起身来,袖手微笑道:“才几日你便找到了第二份灵机,比我预想的倒要早了不少。”他展开左臂示意李壬看看周围,“有了灵机注入,这地方也看起来有生气了许多。”
李壬打量了易尘生几眼。
“你看起来比上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易尘生道:“不必奇怪,我上次只是刚由沉睡之中苏醒,这几日我也找回了一些记忆,你可有什么要问的么?”
李壬忙问:“我这次夺取了狴犴灵机,那天诛是否会降临?”
易尘生摇头道:“不会,狴犴与貔貅灵机本为一体,你既然之前已解了天诛之患,此后再夺取余下的灵机便再无隐忧。”
“呼——还好。”李壬松了口气,心头大石落地,“不过,貔貅与狴犴的灵机与这黑牌又有什么关联,这两者同为龙子,难道我从黑牌中传承的夺灵术与龙有关?”
“不错。”易尘生点了点头,“这夺灵术的名字便是‘化龙诀’,龙有九子,你若能找齐这九份灵机,便能绘出龙纹。”他又指了指窗外,“还有,若你夺取的龙子灵机越多,此地也会越来越有生机,最后便是由梦境化为现世也说不定。”
李壬失望道:“那集齐九份灵机之前,这不完整的灵机便不能绘成道纹么?我找到貔貅与狴犴灵机实是巧合,这么说来,我若一辈子都找不到其余灵机,前面这些就等于白费功夫了。”
易尘生却摇头道:“不,其实你拥有貔貅灵机之时便可以绘成一部分道纹,只是,你忘了在乱葬岗那夜绘制灵槐道纹时的情形?若不是偶得异宝,别说绘成道纹,能保下性命就算不错了。”
李壬讶异道:“你怎知道,难道我的一举一动全在你眼中?”
“是如此。”易尘生回答。
李壬忽然往后退了几步,尴尬地说:“那我岂不是干什么都被你看了个干净?”
易尘生愣了愣,哑然失笑,顿了一会儿才说:“你若不愿,我以后不看便是。”
李壬耸肩无奈道:“罢了,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他感应着眉心内两团灵机,“我也不知绘道纹会这样凶险,若要再尝试一次,却是不敢莽撞了。”
“既然眼下你身处困境,那我便教你一个方法,能安全地绘出道纹。”易尘生的话让李壬感到惊喜万分,但随后,易尘生又道:“但用或是不用由你自己决定。”
李壬立马问道:“什么方法?”
“斩灵之法!”见李壬一脸茫然,易尘生解释道:“此法只适用于你,准确说来,是化龙诀传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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