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从小榻上爬了起来,把门打开,见门外是一个捕快,后面还跟着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这个家丁倒是挺眼熟的,好象是秦修明家的家丁。
见张浩元出来,家丁连忙上前,道:“张县尉,最近案子确实是有点儿多,而且还都是发生在wn县您老得多担待,咱们也不是希望案子发生的!”
张浩元皱了皱眉头,这人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案子发不发生,能是他一个家丁希望的么!
这家丁点头哈腰地道:“我家四公子,发现了一起命案,嗯,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命案,所以得请张县尉过去看看!”
张浩元叹了口气,他道:“好吧,那就过去看看,远吗?”
这家丁忙道:“有点儿小距离,是在曲江池那边,一大片老宅那块。”
这家丁一说地方,张浩元便知道在哪儿了,身为wn县的县尉,城内辖区有什么样的宅子,他还是很清楚的。
张浩元道:“知道了,我先去洗把脸,你稍等我一下吧!”
他叫捕快给他打来一盆冷水,洗了把脸,又派人去告知了张迟一声,他这才跟着家丁出门,见家丁牵了两匹马,便道:“还给我预备了马,看来挺急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
家丁嗯了声,扶着张浩元上马,然后他也上了马,他这才小声说道:“我家四公子,有一门房亲戚,很远很远的那种……”
张浩元哦了声,道:“明白了,是秦修明在外面养了房小妾,出了点儿状况,所以才要我先过去吧,能遮掩下去,就不用报官了是不是?”
家丁一愣,这才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让张浩元误会了,他连忙道:“不是不是,小人可没这么说,我家四公子从来不在外面养小妾的!”
家丁忙把蒋家发生的一切,加油添醋地说了出来,里面还加入了许多他自己的想法,听得张浩元连连皱眉,别的情况还算说得清,但说蒋传尊与那五步蛇前世有仇,这世五步蛇特来报仇,这个就未免胡说八道了。
一路奔驰到了蒋家宅子,张浩元没有直接进入蒋宅,而是看了看周围的情况。
这片老宅他是知道的,都是曾经的富户,算是长安城里最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一些人家发达了,换更大的房子,离开了这片老宅区,但更多的人家则是败落了,败落的人家远比发达的人家多得多。
张浩元在大街上站了一会儿,因为家丁说了五步蛇的事,所以他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见这片宅子座座高大,虽然每座宅子的占地不见得很大,但都是四四方方的,街面上也全是石板铺地,附近一片地方,几乎看不到露土的地方,也看不到绿色。
这样的住宅区,是很难有蛇爬进来的,象五步蛇这样从南方来的蛇,几乎是不可能非人为的爬进住宅里,把人给咬死的!
看清楚了外界的环境,张浩元这才下马进了蒋家宅子,院子里面,秦修明正坐在一张胡凳上,垂头丧气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修明见张浩元进来了,他连忙起身,道:“张县尉,你总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我可是真没法儿了!”
“你没法儿会怎么样?”张浩元随口问道。
“呃,我没法儿……”秦修明想了下,说道:“我要是没法儿的话,我会先去吃饭,然后接着等你!”
张浩元冲他点了点头,道:“好,不过,我也没怎么吃饭呢,现在肚子饿得很了!”
秦修明立即吩咐家丁去买酒菜,要上好的席面儿,张浩元摆手道:“买上好的席面儿干什么,在这里吃么,在这凶发案场吃酒席?那我可要恕不奉陪了!”
秦修明嘿嘿干笑两声,道:“那等事情办完了,我再请你去大酒楼,我现在脑子有点儿乱,糊里糊涂的。”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坐回了胡凳上,仍旧是那副垂头丧气的表情。
张浩元并没有立即进入房间,而是在院子里转了转,蒋宅是没有花园的,房屋也不与院墙相连,所有地面都是铺的石板砖,虽然年代久远了些,但是因为石板砖的质量极好,所以并无残破,甚至砖缝里也没有长杂草。
张浩元心想:“蒋家的祖先,在修这座宅子时,看来是花费了极大的心血啊,想着把这座宅子永久地传下去,可惜,子孙不孝!”
“你怎么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张浩元问道,稍微想了下,他忽地笑道:“是不是因为你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找线索,不知从什么地方入手?所以很沮丧?”
秦修明抬起头来,道:“是啊,张县尉,你怎么知道的?”
张浩元笑道:“猜的呗!其实,先从外面入手就可以了,你看这座宅子,并无泥土草丛,也没什么蛙鼠食饵,这里的宅子都是如此,那么这蛇是不可能自己爬过来的,就只能是人为弄进屋子里的呗,是不是?”
秦修明啊地一声,从胡凳上跳了起来,叫道:“对啊,而且长安也没有五步蛇,这蛇可是南方的,那肯定是有人带过来的啊,不过,它是怎么爬进蒋传尊的被窝里的?”
张浩元站在门口,看着那扇房门,问道:“听说是蒋宝玉最先发现他父亲被害的,哪位是蒋宝玉?”
蒋宝玉走了过来,小声道:“小人便是蒋宝玉,见过县尉大人!”他面带羞愧地道:“事情是昨天晚上发生的,小人当时并不在家里,今天一早回来时,发现父亲被害死了,所以便去找表哥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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