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张迟并没有真去修理小儿子,而是走到门口往外望,直到张浩元和文胜男消失在巷子口,他才把门关上,回过身时,已然是满脸笑容。
他对侯氏说道:“文家的三小姐人不错嘛,不愧是伯爵府的千金,看上去就比小家小户的闺女讨人喜欢!”
侯氏颇有些不解,道:“当家的,你不会是喝多了吧?既然喜欢,为什么不留她吃饭,也好聊聊啊,难得有和浩元年纪差不多的女子上门来做客!”
张迟笑道:“看来你想的和我一样,儿子也真是老大不小了,有些事儿也该做好打算了。不过,咱们着急没用,就算是我拉得下脸皮,去栎阳县巴结那位伯爷,人家也不见得乐意搭理我。”
“那不还是白想,有啥用处!”侯乐有些失望,打开了厢房的门,把小儿子放了出来。
张浩仁这个顽皮小孩儿竟然出奇的安静,眨巴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听着父母说话。
张家说话向来不避讳小孩儿,张迟道:“对啊,咱们想了也是白想,问了也是白问,聊了还是白聊,所以就不要留饭了啊,让他们两个出去吃,小伙子大姑娘的,有些事情咱们想没用,他们想就有用了!”
侯氏瞬间明白了,她笑道:“当家的你要是早这么说,我不就早明白了!”
“我还没明白呢,爹你再说一遍呗!”张浩仁急得抓耳挠腮,什么小伙子大姑娘的,他是真没听明白。
“我让你明白,我让你的屁股明白明白!”张迟瞪起眼睛,抓过小儿子,拉下裤子,抡巴掌便是一顿狠抽,张浩仁便如同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
院外,有邻居路过,听到院里的嚎叫声,点头微笑,老张家开始打孩子了,这是到了该吃饭的点儿了呀,准时得很!
张浩元和文胜男走了一小段路,张浩元忍不住问道:“三小姐,你来我家到底有什么事儿?要真只是让我给你出个主意,恢复一下名誉的话,那我看还是免了吧,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不可能存在恢复一说的。”
文胜男笑道:“你还真以为是让你想主意呢呀,其实我是来长安城里避避风头的。不过,要是能让别人少说些闲话,那也是好的。”
张浩元想了片刻,忽然说道:“是来等着相亲吗?相亲之人怕不是长安的吧?”
文胜男啊地一声,大为惊奇,道:“你怎么知道?嗯,你是猜出来的,猜得真准,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
张浩元笑道:“遍地都是这种情况,这里必竟是长安,勋贵家的人怎么相处,就算我没见过,听也听过不少!”
文胜男嗯了一声,道:“听父亲说有两位,一个是子爵家的,一个是侯爵家的。”
大唐胡风浓烈,女子地位较高,虽然仍旧比不过后世的地位,但起码从风气上来讲,比别的朝代要开放得多。
至少在婚姻的问题上,男女双方在结婚前是可以见见面的,甚至还可以在一起游玩,贵族家的少爷小姐更是如此,瞎嫁盲娶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数量上要比别的朝代少很多。
两人沉默半晌,文胜男主动开口道:“听我父亲说,你很会断案,以你的本事要是再有外力相助,说不定以后能在刑部大展身手,更有可能进尚书省,做得好了,封相做国公都是有可能的!”
张浩元哈哈大笑,他倒是头一回听说自己有可能做国公的事,这种奉承倒也稀奇,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尉之子,连科举都没有参加过,怎么可能当宰相。
两人都是年轻人,说说笑笑,没过多一会儿,便到了东市。
长安城里有两个大市场,分别是东市和西市,买东西这个词,就是从这个时候流传下来的,东市里有商家无数,绝对是天下一等一开销银钱的地方。
张浩元指了指前面宽阔的大街,道:“三小姐,你要吃什么,是小吃还是去酒楼?”
文胜男笑道:“你请客,我当然要去大酒楼了,岂有为你省钱的道理。”
张浩元也笑了,他道:“那好,便去前面的醉仙楼吧,这家酒楼里的大厨手艺不错,保准让你吃得满意。”
两人到了酒楼门口,守在门口的伙计见是张浩元来了,心中不免叫道:“糟糕,今天东家怕是要大大的破一次财了!”
伙计不敢怠慢,赔着笑脸向张浩元打招呼,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让张浩元进来。
张浩元不但是万年县的捕快,还是县尉之子,而东市正是在万年县的管辖之内,醉仙楼正正好好就在张家父子的辖区之内。
张郎君来吃饭了,这饭钱他们收是不收呢?
当然不能收啦!
可不收真心疼啊,酒楼的东家小气着呢,少收这一顿,得唠叨好几天!
张浩元冲伙计笑道:“看你笑的样子好看,也罢,今晚就在你家用餐吧,好酒好茶尽管拿上来,我爹,也就是张县尉说了,都挂帐,日后一并结算。”
伙计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笑容,把张郎君给留下的?这可坏事了,那这顿饭钱,东家会不会让自己赔啊!
张浩元见他笑容僵住,便又道:“怎地又不笑了,难道说你看到我所以很不高兴吗,你想要杀我?”
伙计差点儿就跪下了,连迭声地叫道:“张郎君,张爷爷,小的哪敢杀你啊,这话是从何说起的!”
文胜男忽然说道:“你本来是笑嘻嘻的,但见了张捕快之后,不但笑容全失,而且还目露凶光,所以你一定是想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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