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跑到了万年-县的衙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守门的差役冲他瞪眼睛,他吓得连忙后退,转身便跑,一直跑出十余丈,这才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韩三当然是来过县衙的,长安县居多,而且不止一次,不过,每次来这里,他都是被抓来的,只有今天是特殊,他是自己来的,情况不一样,所以有点儿发怵!
叹了口气,韩三心想:“衙门这地方,真不是人来的地方啊,还没进门呢,就吓得我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过,要想进衙门告状,是怎么个方式啊?
韩三站在街上回忆了一下,以前他都是被告,都是别人告状,告的是他,他只需要绑着来就成了,今天好不容易成了原告,但却不知该怎么进去!
这是人命案子吧,那我应该是去敲鼓吧?太可怕了,我一靠近那只大鼓,官差会不会把我给抓起来,直接扔大牢里去?
韩三颇有些不想告了,在街上犹豫了好半天,这时,忽然街边有一个小童叫道:“那个人的手上绑着白布,是怎么啦?”
他刚刚喊完,就被家里的大人给拉到了一边,小童不懂事,但大人是明白的,韩三一看就不是好人,那手上的白布必是斗殴中受的伤,还是离这种人远一些吧!
韩三断指之处本就疼痛,只不过他心里想着事,所以疼痛之感虽然严重,但却没有到坚持不住的地方,可听小童一喊,他立时感到断指巨痛无比,疼得他都弯下腰了!
心中对牛爷和牛爷手下的仇恨,瞬间就压倒了他对官府的害怕,他现在可是成了残废了,以后生活怕是更加艰难,尤其是在没有周定邦的帮助下,他以后的生活估计是要成大问题,这个仇岂有不报之理!
韩三下定决心,向衙门口走去,到了门口,他对差役说道:“差爷,小的想要告状!”
守门的差役瞪了他一眼,道:“今天衙门沐休,有状明天来告!”
衙门的沐休就是休息日,但仍然是会接状子的,顶多就是明天处理呗,总不可能衙门沐休,然后官府就停止运转了,是有值班官吏的!
但今天却是县尉张浩元的大喜之日,所以万年_县的所有有点儿头脸的官吏,统统都去喝喜酒了,就连那些值班的官吏也去了,大家都是有侥幸心理的,今天总不至于那么倒霉,就非得有重要事情上门吧!
韩三一愣,道:“明天来告?哦哦,是是!”
他转过身,低着头走往回走,他想回西市,断指太疼了,他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离了衙门口,他沿着大街走了几十丈,只感腹中饥饿,身体难受之极,街边有一处坊墙,墙下还算是干净,他便走了过去。
韩三坐到了墙根儿下,靠在墙壁上,他手臂抬高,闭上了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可没过多一会儿,他就睡着了,身子歪倒在地。
从外表上看,他手上有伤,又靠在墙根儿下,歪倒着身体,看上去很象一具尸体,一具冻饿并且受伤之死的人。
偏巧此时,一队骑士从此地路过,上百名骑士簇拥着一位贵人,那贵人骑马小跑,忽然看到了路边倒着的韩三!
这贵人一指韩三,道:“太平盛世,怎么可以出现路倒尸,尤其是在京城里面,万年-县的官吏们是怎么做官的,你们去问问究竟!”
说完,这贵人马不停蹄,继续往前走,看方向是往北,那里是皇宫的所在。
贵人一句话,底下的人便要坚决执行,就算是跑掉了腿也在所不惜,立即就有两名骑士跑向了万年-县的衙门,而另外又有两名骑士,下马到了韩三的跟前,想要把韩三抬起来,先送去小度寺,然后是不是要火化,再做计较。
可韩三并没有死,他只是睡过去了,被人一搬动,立即就醒了,他睁开眼睛一看,见两名彪形大汉正在用手摸他,他顿时就大吃一惊,叫道:“哎呀,不要,不要啊,小弟可是不喜欢这道道的!”
他还以为两个彪形大汉想要侵犯他呢,他身处市井的最低层,什么龌龊的事情是都看到过的,男人侵犯男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两个骑士被他突然一叫,也吓得愣了愣,随即都笑了起来,道:“原来不是路倒尸体,没有死啊!”
一个骑士道:“没有死,你躺在这里干什么,是要想要乞讨吗,那你的身前为什么不放一个碗?”
韩三回过神儿来,发现是两个衣着华丽的人,应该是对他这种人不感兴趣的,他坐直了身子,道:“本来想去告状的,我朋友被人杀了,可官府不接状子,还把我赶了出来,我只能在此歇息一下,没有办法啊!”
他这就属于胡乱说话了,心里对官府有气,对官府不满,这个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但就算心情不爽,可也不能胡乱编排官府,那可是要付出后果的。
两个骑士齐声啊了出来,他俩一起站直了身子,道:“你不要害怕,是要告状是吧,那跟我们走吧,我们带你一起去,如果有人不接你的状子,那他的官儿也就当到头儿了!”
韩三哪想到会有人帮他出头,但让他再去衙门口,他却是不敢的,起码不能以这种挑事儿的态度去,谁知这两个家伙是干什么的,吹牛不上税,万一到了衙门口,他俩跑了,把他一个人给留在了官差的面前,他不得被打死么,他可是有不少案底的!
“你,你们是谁啊,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们过问!”韩三把头一歪,不想理会这两个人,虽然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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