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啊,不实诚!”说罢,她又睨了沈氏两眼,满脸不高兴地道:“怎地,是怕大姐贪你东西?”
何逸清心里嗤笑一声,看来来者不善啊!这刘氏约莫是知道了自家最近赚了些银子,上门来想分一杯羹啊!
沈氏被扣上了这么一顶帽子,有些招架不住,满脸窘迫地说:“怎么会,大姐您还不了解我吗?可别打趣我了!”
刘氏见沈氏变相承认了,心里有些得意,凑近沈氏,故意压低声音道:“大妹子,你可知这是谁告诉我的?”
“是谁说的?”不仅沈氏好奇,连何逸清也竖起了耳朵。
“嗬,还不是王大婶子说的嘛,她家那口子前些日子逮到俩野鸡,去镇上赶集时正巧看到何老弟和清姐儿了,她可是说了,你们家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一个绢花卖十文钱一朵还有不少人买。”刘氏说着说着,眼里就泛上了几分嫉妒。
何逸清恍然大悟,原来是她和爹摆摊时被人瞧见了,怪不得她今儿找上门来了。
沈氏却想得更深远一些,这王婶子是村里的媒人,为人爽利,热心肠,跟大家都处的来。可惜她是有名的大嘴巴,什么事情被她知道了,保证不出一天,全村人都知道了。看来自家这事儿,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了,别人未尝不心动,只是刘大姐更耐不住性子,做了第一个上门的。
沈氏与何逸清对视一眼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冲刘氏笑了笑,“既然大姐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大姐了,我小时候跟外婆学过一段时间针线,这些日子闲在家里没事儿,便自己琢磨起做绢花来。做成了,清姐儿她们都说我做的好,我便大胆做了一些拿去卖,不曾想真的有人买。我自己也惊讶得很呢!”
“就这点子事儿,也值得大姐特地跑一趟?”
刘氏被沈氏言语间挤兑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过她又很快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高声道:“嗐!我这不是为你高兴嘛!你以前的日子过得可不容易。”说罢,她又握紧了沈氏的手,满脸期盼地询问道:“大妹子,你摸着良心讲,大姐这些年对你怎么样?”
沈氏摸清了刘氏的来意,倒也不怵,点了点头,说道:“大姐对我确实不错。”前些年她病得厉害的时候,问刘大姐家借过半两银子,虽然已经还清了,但毕竟还是有恩情在的。
刘氏闻言,故作气恼道:“知道大姐对你好,那你赚钱怎么不想着大姐?大姐有什么好的可都想着你的!”
何逸清纤眉一挑,按住了沈氏,把她嘴边的话头截了下去。她脆生生地道:“刘大娘,你可误会我娘了,我娘怎么可能不想着你?她还寻思着什么时候寻个空儿去你家教你呢,只是没想到你先上门来了。”
刘氏一听,脸色好看了不少,看向沈氏,问道:“大妹子,清姐儿说的可是真的?”
沈氏不知女儿何意,但还是顺势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刘大姐若是有空,随时都可上门来,我一定把大姐给教会了。”
刘氏一听眉开眼笑,眸中闪着兴奋,“那可就说定了!大妹子,你放心,等大姐学会了一定不会抢你生意的。”
刘氏目的达成,高高兴兴地走了,临出门还正好碰上了抱着安哥儿串门回来的何父,“何老弟,回来了?”
何父应道:“是啊,刘大姐怎么不再坐坐?”
刘大姐摇了摇头,意有所指道:“不了,我啊,明儿再来!”
何父一头雾水的抱着安哥儿进了门,看见母女两人都坐着,开口问道:“刘大姐来家作甚?”
沈氏刚跟人打了一顿机锋,有些提不起劲儿来,低声说道:“上次你们去卖绢花被王婶子家那口子看到了,王婶子那人你也知道,嘴快,估计村里的媳妇婆子之间都传遍了,她估计是见不得,就上门来讨要了嘛!”
沈氏心里有些不得劲儿,刘大姐是对他们家有恩,虽然银子已经还清了,但她心里还是记着的。要她怎么感谢报恩都可以慢慢计较,但这不代表她可以任人揉搓吧!这不请自来绵里藏针的讨要算怎么回事?也不过是挟恩图报罢了!
何父一听,眉宇紧锁起来,询问道:“那你是怎么说的?”
沈氏叹了一口气,“她都那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只能同意了。”说罢沈氏又看向女儿,“清姐儿,你是怎么想的?”
何逸清老神在在地说道:“娘,既然她想要,那你就教嘛!反正咱家也不靠这个赚钱了,抢不到咱们生意,也省的她老惦记着。”
沈氏知道这个理儿,她一贯好性子,别人占她点小便宜她也不计较,但这次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别人家赚钱的法子怎么你说要就要?
何逸清知道娘心里不痛快,她笑了笑,又道:“娘,你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既然村里人都知道了,难不保有人嫉妒,在背地里嚼舌根子,那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谁想学就都教了,也好让她们承你一个情儿。”
刘氏想独捞好处,哪有那么简单?倒不如趁这个机会,把一些人的恩情给还掉,省得爹娘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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