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帮你什么?”
凌宗又重复一遍,“吃饭。”
时安无辜反问,“我喂你吃?”
两端沉寂了一会儿,凌宗问,“你觉得你很风趣噢?”
时安“嗯”了下,“还行吧。”
“呵,还行。”
凌宗果断把电话挂了。
晚上吃饭也有点潦草,凌宗时间肯定不够,时安就在负一楼预定了一份北京烤鸭,切好并每分几片都浇汁笼住并保持恒温的那种,还有一条水煮鱼一份小炒一份西红柿鸡蛋汤,不管凌宗爱不爱吃,反正时安保证自己爱吃就行。
五点的时候凌宗只有十分钟休息时间,错过了,就又得轮轴转的开阶段性财务预算会议,最近因为于庆国的原因公司离职率高了些,因此要重新制定公司干部配备方案,还有无止境的日常经营管理冲突工作,还要各种方案协议上的签字。
差不多晚上十点多钟,时安才把食材打包上去,这时候办公楼已经寂寥了好多,时安守在办公室,秘书说凌总正在约谈部门经理。
等了差不多有十分多种,财务垂头丧气出了门,秘书微笑着请时安进去。
时安把饭菜放下,已经冷了,她也有点不开心。
凌总貌似熟视无睹,又低语交代了周繇几句,周繇点头,抱着文件快速出门。
一切结束,他左右摆了摆脑袋,站起身来,走到时安身边。
时安已经把三菜一汤摆好在茶几上,又摆上一副碗筷,“喏”了声,“我请你的。”
凌宗闻了下,“还挺香的。”
“嗯,”时安说,“花的我钱可不得就香一点嘛。”
凌宗径直坐在她边上,也没说她小气,只是问,“你碗筷呢?晚上吃过了?”
时安摇头,“我不饿。”
凌宗点点头,“你说不饿就不饿吧。”
他给她分了一半米饭,两个人一顿猛吃,丝毫不讲究所谓的风度客套气质。
凌宗说,“烤鸭有点老了。”
时安回答,“六点做好的,保温到现在。”
“......”凌宗想了下,“那这保温弄得还真不错。”
五分钟凌宗搞定,时安还在慢吞吞。
凌宗站在办公桌前一边喝汤一边打开密封的档案袋,聚精会神翻阅查看了几分钟,抬手在上面签上名字。
时安叹了口气,她问他,“你好像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状况?”
凌宗漫不经心的“嗯”了声,抬头看她一眼,说,“我能适应不少状况,忙碌是常态,对我来说没有难度。”
“那你贪恋现在的权力吗?”她说,“做总经理?”
凌宗皱了下眉,他反问,“你的意思是现在如果现在有谁让我放弃这个位置我能不能放弃是吗?”
时安想了下,“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凌宗将碗里冰冷的汤水一饮而尽,顿了下,他心不在焉说,“你知道什么叫做骑虎难下吗?”
他比喻说,“我被推上风口浪尖,只能继续往上爬,因为往下就是悬崖峭壁,哪怕有一点点退却想往下迈一步,就能被推进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我得罪的那批人,会千方百计让我永远不能翻身。”
不说于庆国之流,凌宗这次对集团剥皮蚀骨辞退的那些尸位素餐却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有一百名左右,加上公司外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公司内真枪实弹的博弈,不被伤害则以,一旦受伤就如同肉*身碰上飞驰的列车,根本不存在好果子。
时安都能理解,却觉得很疲惫,怔了会儿,她不经意问,“那你要永远都站在山顶吗?”
凌宗闻言抬眸看她,同样不以为意,“山顶不好吗?”
是啊,山顶无限风光,遑论对凌宗这种高高在上惯了,倨傲到骨子里的人。
凌宗像是看够她想什么,瞅了她一眼,“对我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多难受。”
时安抿了下嘴巴,说,“我吃饱了。”
一边还将桌子上的汤汤水水收拾干净,准备带出去丢进垃圾桶。
要出门的时候,凌宗突然说,“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像是在宽慰。
时安很敷衍的“噢”了声,刚回神,凌宗已经坐回办公椅上处理文件。
时安不知道自己最近为什么会变得优柔寡断了,她一直知道,以商人的身份,讲究利益就是最大的道德。
时安只能遵从自己的道德。
确认到吴建安其人有一定的控制欲和危险性,时安就已经很少接受他的邀约,其中一次和他在通话中长谈,他态度依旧吞吞吐吐暧昧不明,不得不说,他是虚以委蛇的高手,给人若有若无的希望但往往都只是拖延时间的幻象。
茶茶是个好女孩,时安和她保持着联系,她一直哭诉着时安为什么不去看她,可是,怎么看呢?
时安实话实说,自己真不是她妈。
茶茶在电话那边停顿好几分钟,很漫长的等待,接着便是孩子小声的啜泣,她哭着说她知道,还说时安是个坏阿姨。
接着,茶茶把电话挂了。
私下,时安当面拜访了茶茶的外公外婆,他们也惊讶与时安的长相,但可惜的是,他们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有一个女儿。
茫茫人海,认亲是不可能认亲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时安把茶茶被约束的情况告诉两位老人家,他们也只是长吁短叹,毕竟吴建安是茶茶的身生父亲,无论是法律上还是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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