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凡是我的东西都是有次序的,我知道它们摆放的位置和角度,不是你翻完了之后放在原地就万事大吉了。”
凌宗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懒得解释,“再者说,偷看商业机密,是犯罪,你不知道?”
“还是说,”凌宗看向她平定的,睫毛闪烁的眼睛,“你不介意让我知道?”
民宿的三个房间互通,时安从凌宗的房间去到自己房间,连门都没有拉上,以她的智商,不至于这么粗心。
时安说,“我什么都没找到。”
凌宗将烟头灭在烟灰缸里,隔着一层烟雾,凌宗问,“你想知道什么吧。”
时安不遮不挡的看向他的眼睛,“你的一些手段,我想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对又怎么样不对有怎么样,改变什么,或者你要给谁通风报信?”
“我不——”
凌宗再次打断她,轻嘲的笑了,“你告诉谁都改变不了事实,你想的都没错。”
时安哑口无言,但是转而,脑袋里的疑惑渐渐明朗,凌宗所代表的普科率先和loux搭线接触,所有的前期准备由普科单独联络,一切都为了控股loux准备,可是集团,包括凌魏国于国庆等人,他们都不希望凌宗过早脱离集团,所以以集团的名义打断了凌宗的进程,反而让凌况接手,后续准备以释放红利的方式接济凌宗。
凌宗当时的态度,即使寄人篱下,也放弃的很随意。
凌况作为凌魏国心目中传统产业的接班人,面对凌宗的咄咄逼人,压力自然很大,行动上也更是千方百计试图让loux脱离凌宗的视线,包括凌宗看中的生产线技术流。loux如果握在凌况手里,以后和凌宗谈判,必定多了个筹码。
大家各怀鬼胎,而凌宗麻痹人的手段也很简单,退而求其次寻求类似景田的代替品,还就在凌况的眼皮底下,看起来一切无关痛痒,但是实际上,他早早背后注资某基金,作为第三方与loux谈判,优势在于,他知道普惠的底线,同时,他也清楚loux的处境,这一场争夺,他赢面很大。
他一定准备了很久,才凑齐了庞大的翻本资源。
时安问,“你打算带着普科脱离普惠控股?”
凌宗痞痞的下拉了下嘴角,光线昏黄,他说,“也说不上,普科本来就是我一手打拼下来的,股份我和集团各占大头,只能说做生意,谁还能一直看谁脸色呢?”
“但是你是凌魏国的儿子。”
凌宗笑笑,“谁说不是呢。”
沉静了几秒钟,凌宗明知故问,“你决定做好了吗关心别人的闲事?”
时安“嗯”了声,这都不算闲事,都是重要的集团机密,她抬头,笃定说,“我跟你。”
凌宗听着好笑,从柜子上跳下来,站在时安跟前,弯着腰,双手撑在双膝上,“这话传别人耳朵里好大歧义呢,”时安领悟,顿时脸色通红,凌宗轻轻捏着她的下巴,眸色漆寒,他说,“你在我眼里可有可无但很危险你知道吗?”
时安没作声,凌宗说,“要是我发现你做了,或者想做任何对普科不利的事情,我不能放过你,懂?”
时安懂事的点头。
凌宗摸摸她的脑袋,发丝细软,像卷进了谁的心里,他笑mī_mī的说,“相信你噢。”
不相信能怎么办,凌宗早就切断了时安的其他选择,时安与loux签订的那份保密协议,那些核心机密,是她在脑海里翻来覆去早就运算过的,原本能够有很多机会与可能,但是这份聪智,因为那份保密协议,只能用在普科的制动程序上,在另外的场合和公司,都属违法。
而又是谁能够核准只放她去视察loux的核心程序呢?
凌宗。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几篇预收,洒下了几粒种子,大家记得到专栏里收!藏!一下哈!
☆、r 35
当天晚上震区的信号颇好, 时安借来租户的手机拨通了凌况的电话,哪知接听起来是一个日本女人的声音, 似曾相识,但是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女人将手机交给凌况, 时安首先为这几天的失联表示道歉,另外表明了自己立场和决定。
没想凌况毫无反应,只是淡淡“嗯”了声, 表示知道了。
这些人都个顶个的人精,鲜少将情绪放置到日常工作生活中,所以时安也不想做无谓的纠缠, 只匆匆道歉, 随后利落的挂上了电话。
男主人参加了地震民间救援,凌宗也跟了过去, 这个时候回来,他们的表情,都有些颓丧,可能看见了什么惨烈或悲情的景象。
凌宗将身上的救援器材一股脑放在角落, 又接过来男主人身上的,还未喘息一分钟, 看向时安, 颐指气使说,“我饿了!”
也是,出去八个小时,全是殚精竭力的体力劳动, 消耗颇大,还没有补充。
时安抬头看他,“你饿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凌宗流着汗坐到她边上,双腿一抻双手一摊,直接瘫在地上。
他侧过脑袋,看见的是时安好看的侧脸,也不得寸进尺,问,“刚打过电话了?”
时安“嗯”了声。
“吃过了没?”
时安也看向他,也温情了好多,说吃过了。
“吃过了怎么还没睡?”
“我一向睡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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