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这些年已经习惯,每天能够睡上四个小时都异常难得。
父子两人一阵死寂的沉默,凌宗站在窗前看向院落,里面种满了周叶青喜爱的花花草草,布局幽静古典,凌魏国和周叶青在一起时倒没这么鲜艳浓烈,现在分开多年,反而苍翠旖旎。
凌魏国点了根雪茄提神,抽到一半,他问,“你还在怪我把普科的股票转给袁林芬?”
凌宗没作声。
凌魏国站起来,踱步到他边上,沉寂片刻,他说,“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上次普科赛场疏忽导致股票狂跌,袁林芬和于庆国说有生日宴请我过去坐坐,明明知道专门针对你,还不得不去,去了就得是个鸿门宴,情况很突然,”他叹了口气,说,“要是他们三个人联合起来,普惠就不是姓凌的了。”
凌宗觑他一眼,其实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平白无故凌魏国就上赶着要把普科置于同样的处境,危机四伏,一根弦上的蚂蚱,还先斩后奏。
凌宗很不满意,这种焦躁的情绪已经萦绕了他很多天,到现在还不能释怀。
父子两人彼此对立干坐了好一会儿,始终一筹莫展,烟灰缸里的烟灰层层叠叠越集越密。
凌宗最后问,“你真的是想要让我接手普惠?”
凌魏国猛抽了口烟,然后握拳咳嗽了下,点点头,“一来是权宜之计,堵住袁林芬干扰普惠的机会,在你,如果真的看重普科,有的是扳本的机会,普科还是你的,”另外呢,他说,“凌况从小待在袁林芬身边,多少对我积怨已久,我和他虽然是父子,可很多事情没法开诚布公,他能屈能伸是真的,但是为了在普惠的位置,和于庆国也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
凌宗不解,“你觉得他会为了利益出卖普惠?”
凌魏国摇摇头,“这倒不至于,但是鱼龙混杂,到时候被于庆国捏住把柄握住三寸,很多事就身不由己了。”
顿了下,凌宗问,“你就不能把你的忧虑和凌况说清楚?”
怎么说清楚呢,“我和袁林芬本来就一笔糊涂账,也的确我辜负了人家,我和凌况说一句别怪我,他就别怪我?再者说,你和凌况两个人虽然都是儿子,但是我的确更看好你的潜力,凌况做事太中规中矩,普惠在他手里,顶多是一成不变,这我很清楚。”
“那搁我手就安全了?”
凌魏国笑笑,“就算不安全,但是叶青最少不会对我指手画脚。”凌魏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知道这非你所愿,但是世界宽广,其实对每个人,都只有一个出路,都到这儿了,总不能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吧。”
凌宗眼帘垂了下,他淡淡说,“我以为的疏忽能让我离普惠远远的。”
没想被凌魏国的良苦用心顶到风口浪尖。
凌宗的手机静音震动,他拿过来看了下来电显示,随后接听放在耳边,“喂”了声,那边一阵干呕,凌宗蹙眉,又“喂”了声,干呕声消失,倒是安静了。
凌宗拎上外套,对凌魏国说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反正都已成定局,凌宗很识时务。
凌魏国看凌宗担忧的样子,随口问,“谁呀,原子吗?”
凌宗瞥了凌魏国一眼,“我的婚姻就不劳您老操心了,您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凌魏国讪讪,看小儿子推门出去。
凌魏国站在落地窗前,他看见凌宗和迎面而来的自己的第二任妻子匆匆点头不失礼貌,之后步履愈发快,他小跑起来驱车离开。
车上,凌宗拨打了肖恒的电话,无人接听,随后又拨打了三四个,情况如旧,最后,凌宗拨通了畅骧的电话,响了十来声。
那边语气醉醺醺的,畅骧疑惑的问了句,“凌总?”
凌宗“嗯”了声,汽车在大桥的夜景中飞驰,他问,“你们都回了?”
畅骧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对呀!”
“时安也回去了?”
畅骧犹疑了一下,拍了拍身边人,问,“时安回去了没?”
那人说,没看见她呀,应该早回了吧。
畅骧如是回复,“应该早回了。”
凌宗问,“她今晚喝酒了?”
畅骧想了下,“喝了不少。”
凌宗挂断电话,点了时安的号码,那边长久没有接听,如是拨打多次,时安靠在卫生间的壁砖上,有一丝一毫的清醒,她伸手,手机越拍越远。
铃声惊到了包间里负责打扫的大妈,大妈过去敲敲门,也是没人应。
就在凌宗准备调转车头的时候,凌宗的电话再次响起,他接听起来,用深冷的腔调问,“你现在哪儿?”
哪知道那边的声音是个大妈,诚惶诚恐不及,好在大妈思路清晰,把醉酒女的情况说的一清二楚,还报上了详细的地址。
于是凌宗赶到的时候,时安还瘫在卫生间的地砖上,身上浓重的酒香四窜,嘴里咿呀有语,酒精在胃里还翻来覆去,嘴巴张开,有食物发酵的些微恶臭。
很不体面。
凌宗蹲在她边上,嫌恶的“喂”了声,时安没有搭理,于是他又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凑在她耳边重重“喂”了声,“听到没有?!”
显然听不到。
清洁大妈等在门外,问说,“先生,要不我先把她拖出来?”
凌宗为难的点点头,大妈得到允许进来,伸手刚要连拖带拽的时候,凌宗又阻止了她,他烦躁的抓了抓脑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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