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色的爪子?”南宫虹夕不死心地问道。
执羽之子歪了歪头,并没有回答。他侧过身,让南宫虹夕看得见洞口有一只肥厚的白色爪子不停地在抓着洞口的石壁,却又好似没有在用力,而是在磨指甲那样。
执羽之子趁大家不备,忽然冲洞口喊道:“哇!——”
那湿漉漉白色的爪子忽然就缩了回去,但是继续发出了动物警戒威吓的声音。
而南宫虹夕却吓得面容失色地尖叫了起来。
唐越倒吸一口气,也被吓得不轻。可他看见那门口的凶兽发怒起来,不停地用湿漉漉地爪子扑棱着山洞口的土,他便很快镇定下来,拉着从惊吓中刚刚缓过来的南宫虹夕向回走。
“简直是个神经病!真是讨厌!是不是有病!”南宫虹夕气恼地嘟囔着。
唐越虽然觉得讨厌执羽之子这样,万事都抱着玩乐心态的人,可他还是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拉着南宫虹夕先回去。
走回南宫紫晨的身边,南宫虹夕就开始没完没了地发脾气。南宫紫晨劝阻再三,也不见南宫虹夕住口。
而执羽之子走进来,听见南宫虹夕在那骂骂咧咧的,只是眼睑眯了眯,牙关轻轻绷了起来,却没有说任何话。嘴角挂着轻浅的微笑,让扎哈哈笛子给他擦了擦方才慕容浅秋坐的地方。
因为偌大的山洞里,只有一块像石床一样的石头。并且,只能躺下一个人。而慕容浅秋因为不舒服,大家便让他躺在那休息。
“好了,少说几句吧。浅秋需要休息!”萧烬被南宫虹夕呱噪的碎碎念滋扰的不胜其烦。
“哟!”南宫虹夕冷笑着说道:“这‘浅秋’叫的这么亲切,我们和你很熟吗?”
南宫紫晨凤眸怒凝,他抬手点了南宫虹夕的哑穴,看着南宫虹夕气呼呼的对着自己发不出声音的大呼小叫,静静地呼出了一口气,说道:“祸从口出。”
南宫虹夕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又好似因为他被自己的哥哥当着众人的面落了面子。他越发的生气又憋屈,凤眸中噙着泪,气的俊秀的脸儿满面通红。
四周都静了下来,却不知道为何,执羽之子偏偏要在这个时候说话:“你哥哥都看不下去了,可见你平时有多不得人心呐——”
南宫虹夕刚刚坐下,这便又被激的站了起来。南宫紫晨抿了抿唇,一把抓住了南宫虹夕的广袖。语气沉稳地说道:“执羽世子并不了解臣侍对夕宝林的感情是怎样的,所以,理应不便置喙。”
南宫紫晨知道,若是话赶话的反问,倒是像下棋,你来,便有我往。而若是以陈述起止,那么,识趣的人也就该住嘴了。
可惜,执羽之子偏偏是不明白“识趣”二字为何物似的,偏偏又要接道:“此言差矣,小事上,就足以体现一个人对别人平时的态度和看法了。”
执羽之子忽然双肘杵在盘腿而坐的双膝里侧,他晃着手指,指向南宫虹夕,说道:“你看他,他的脾气,一看就是骄纵出来的,平时一定就是你担待他最多。”
他又憋着嘴,“嗯——”了一声,手放在嘴上片刻,继续说道:“肯定不是只有你最疼他,你父亲肯定是在你们两人之间,偏疼他一些。怕是你母亲也是。而你,要表现得很出色,你母父才会多看你一眼。”
执羽之子说着,一双灵动的眼睛,不断地仔细打量着南宫紫晨面上细微的神情变化。他明白,他都说中了。
“这些都是执羽世子的臆想罢了,臣侍不明白执羽世子为何要这样信口开河。”南宫紫晨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着。
是的,这些事,都是南宫紫晨的感受。但是,执羽之子是怎么知道的呢?南宫府应该不会有这样碎嘴的下人,可即便是有,堂堂一个苍术世子,打听别人家的这些私事,为的是什么?
南宫虹夕也忽然镇定下来,他一副戒备的样子,被人窥探到如此私密的事情。人的第一反应就是防备加重。
执羽之子摊了摊手,说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说罢,便又靠在背后的扎哈哈笛子的背上。
南宫紫晨和南宫虹夕对执羽之子一路上,这些莫名其妙的举措,本来都是冷眼旁观的,因为没有侵害到他们,他们本抱着避让着的态度尽量不与他接触的。
谁知道,这个执羽之子莫名其妙的,反而要来招惹他们。
可毕竟执羽之子的身份微妙,南宫紫晨想想,便作罢了。可南宫虹夕是个睚眦必报的,他暗暗记在了心里。南宫虹夕说不成话,只能气呼呼的生闷气,恨恨地窃想着,要怎么把今天受到的欺侮加倍的还在执羽之子的身上。
南宫虹夕正想着,执羽之子忽然偏过头,嘴角挑着笑意,说道:“你要想报复我的话,我劝你就免了吧。免得到时候,你反而更加吃不了兜着走。”
南宫虹夕先是吓一跳,他明明低着头,没有把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他心里想法的呢?
南宫虹夕张了张口,可他又庆幸自己说不出话了。因为他一口闷气被执羽之子又气又吓的郁结在胸口,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反唇相讥。
南宫虹夕涨红着脸,恨恨地瞪了执羽之子一眼。
虽然萧烬和秦楚笑,并没有明显的幸灾乐祸。可南宫虹夕还是觉得面颊烧烫难忍。他认为,这是入宫以来,受的最大的折辱了。比文德太贵君罚他和他哥哥跪在长街上都丢脸。
南宫紫晨也自觉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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