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辆车的轻蔑口吻道:“延狗你能不能行啊!”
“什么鬼二人世界,”蒋时延呿一声,“程斯然你脑子里那些污七糟八的东西不要用在我和唐漾身上,小心我去安-全-部举报你毒害祖国花朵……”
程斯然扭头和冯蔚然嘘声:“护花使者往往都是cǎi_huā大盗,不得不感叹一下发明近水楼台这词的祖宗。”
蒋时延不满:“你们叽叽歪歪说什么?”
“夸你好,夸你帅,夸你棒棒不作怪。”程斯然啧道,“把地址发过来。”
蒋时延:“嗯。”
程斯然:“漾姐去不——”
“嘟嘟嘟”,蒋时延没信号了。
————
程斯然和冯蔚然中午看蒋时延还穿着休闲西装,这厢回到一休,见某人换了牛仔裤、运动鞋、黑色长款羽绒服,脖子上挂着耳机,两只耳朵牵着口罩,墨镜是五边形,一顶藏青鸭舌帽帽檐压得快遮住眼睛。
蒋总这是……嘻哈少年y?
程斯然惊一下,配合地追星状对准嘻哈少年狂拍照。
嘻哈少年摘掉口罩,霸道总裁表情:“p是一种时尚。”
然后弯身上了车。
程斯然和冯蔚然想笑想说话,偏偏撞上蒋时延一张冷得掉冰渣的脸。
两人一路忍得五官快变形,到地方,狂笑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滋味阁装潢复古,每张桌子三面有栅栏和藤蔓为顾客留有些许隐私。
在店门口时,蒋时延给两人一人发了一个口罩。
程斯然和冯蔚然都是上过热搜的大佬系列,瞥一眼里面座无虚席,只当蒋时延怕被狗仔拍,也便乖乖戴上。
等服务员把三人带到蒋时延预定的座位,程斯然进去,余光扫到斜对面的唐漾,程斯然登时了然地揶揄:“嚯嚯嚯!”
蒋时延落座,踹程斯然一脚:“有病吃药。”
唐漾对面坐了个精英,西装革履,戴黑框眼镜。两人似是在聊什么趣事,唐漾有笑。
但店里人多嘈杂,蒋时延完全听不清,他点菜点得心不在焉,圆珠笔画到了手背上。
程斯然笑归笑,还是心疼老铁,从车上拿了一套直播装备下来,压低声音道:“我把摄像头放在栅栏上,话筒有收音效果,延狗你待会儿去我小号那个直播间。”
蒋时延:“你这是做什么?”
程斯然摊摊手,十分无辜:“我就想直播一下乌鸡汤店热闹以反应全民养生盛况。”
蒋时延楞一下,随即衷心竖起大拇指:“意识相当好。”
你穿成这样……不就是想偷窥又怕被认出来?
程斯然心里腹诽,嘴上没再怼这智障。
现在,实现直播想法,又不要让唐漾发现,成了三人思考的首要问题。
冯蔚然点开便签飞快算摄像头摆放的最优角度,程斯然核查各设备的电量,蒋时延状似无意又全神贯注地观察风吹草动,好像什么都能听见,好像又什么都听不见。
唐漾对面那男人叫什么来着?周默,对吧?
蒋时延可以清楚地看见周默嘴皮子在动,唐漾笑意盈盈望着周默。
蒋时延“哇”地感慨:“就他有嘴话多,叭叭叭一直说,真不知道什么事儿这么好说。”
周默说了什么,唐漾“噗嗤”一声。
蒋时延又“哇”一声:“还准备了暖场笑话?一大男人心眼怕不是和满天星一样多。”
周默声音小了些,又说了什么,唐漾笑着点头。
蒋时延:“这人懂不懂聊天礼貌,就自己在那说,完全不给人说话机会,真的……”
周末最后讲了句什么,唐漾笑出眼泪,周默扯了张纸递给唐漾,唐漾去接,眼看着两个人的手指差点就碰到一起。
蒋时延抬头望墙上的挂钟,气到笑了:“天老爷,什么饭吃了十分钟还没吃完!现在人做事效率都这么低的吗?他们老板知道了不会被气死吗——”
冯蔚然在旁边弱弱举手:“人家连锅都还没端上去。”
蒋时延胸口憋着火气正要发作,程斯然稳住他:“消气,消气,你看快好了。”
“这么快?”蒋时延果然被哄好,半信半疑接过手机,“怎么只能看到人,听不到声音?”
程斯然:“有吗?”
店里人多信号差,蒋时延点了录播,程斯然帮忙调。
三人闹腾着站起来,又飞快坐下,时不时掉个什么东西出去,“延狗”“斯然狗”“我是你妹夫”地挤兑着,又从藤蔓里伸只手出去捡。
而相隔两米的餐桌上。
周默听到斜对方频频有动静,唐漾频频偏头看,等他跟着转过头,又什么都没看到。
周默问:“你在看什么啊?”
唐漾哧了声笑:“一傻子。”
周默听得含混:“啊?”
唐漾偏头轻咳,抿开笑意,回过头来已经敛好了神色:“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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