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死的只剩下两个人了——那个曾经强大的沙漠之狐佣兵团,在那个更加强大如同魔鬼般的男人手下,就如同纸糊的一般。
漫天的风沙中仿佛带着血腥的气息,比尔和亚伯都已经快绝望了,因为那个男人虽然放过了他们两个,但是却夺走了他们的水和食物。
在这片戈壁滩,没有食物就等同于死亡——而且这种死亡还是以一种更为痛苦的方式。
他们两个一瘸一拐地,吃力地走下了一片高坡,比尔在下来的时候还被一片凸起的砂砾别了一下脚,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然而,他的同伴亚伯没有搀扶他的意思。
甚至于,比尔都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绿油油的光,因为他知道,亚伯的血肉现在是他唯一能够获取到的食物;所以,他的血肉也必将是比尔所觊觎的,这都是互相的事情,谁都知道对方——这个临时的同伴到底是个怎样的货色。
然而他们谁都没有动手,因为从他们断粮断水到现在仅仅是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不希望在这种节骨眼就与对方拼命,因为这意味着更大的风险和无法提高资源的利用率。
毕竟,在这么高的温度下,死去的尸体将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干涸,失去水分。
他们都将对方视为能自己行走的移动储物罐,这是两个货真价实的恶棍,或许那位他们眼中的魔鬼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才特意留了他们一条性命。
亚伯。比尔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而那丑陋的舌头却没能润湿它分毫,反而被干裂起的皮刮得生疼。我们如果没有干这一票就好了。
他的声音阴沉沉的,干巴巴如同自己的声带——毫无水分。
亚伯走在前面,仍然没有回应,只顾一瘸一拐走过突兀的岩石,风化得土地。
比尔的眼睛里有了一丝阴沉,除此之外,更加旺盛的却是那丝贪婪。
这家伙的血肉肯定跟小牛排一样劲道。比尔自言自语,声音小的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被这混杂着砂砾的风一刮就更加听不清了。
瞧!就如同一面破锣,亚伯的声音更难听,但此时,那里面分明满是兴奋。
与亚伯不同,比尔的眼神中却有几分忧虑,他顺着亚伯的目光看去,在那边的方向,一道烟尘滚滚而来,似乎是大队的驼队或者骑兵。
如果是前者的话比尔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绿油油就如同张潮之前所遇见的狼。
可惜就算是驼队,他们的武装力量也不会太差。比尔叹了一口气。
亚伯冷笑:你不用装傻,这道烟尘看宽度顶多是个十几人的小商队,怎么可能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武装力量?
比尔嘿嘿笑了,声音一如破败的棉絮:好,这一票老子干了!
他们把身体隐藏在沙土后面,静静地等待着目标的出现,在戈壁滩,茫茫一片中是很难做到真正的隐蔽的,但亚伯和比尔作为沙漠之狐佣兵团的精英成员,身上的衣服都是土黄色的,这么一趴下来,一般人用肉眼还真是很难分辨得出来。
啊?居然只有一个人?比尔的眼神中贪婪之色更加炽热。
亚伯却是面色有些难看:蠢货,一个人才更加可怕,你忘了那个男人吗他座下的那辆战车和身上的铠甲,在艾欧尼亚可是从未见过啊。
难道他是诺克萨斯的走狗!比尔面色一变,诺克萨斯的常年侵略,让艾欧尼亚人对诺克萨斯人是既恐惧又憎恨在这其中最是臭名昭著的就是那些祖安的黑科技军团。
不管怎样,我们小心行事!亚伯低声道,在他的左手处,一把锋利的短刀缓缓伸出。
他们的主武器都被损毁了,只剩下从队友尸体上捡起的副武器,这把短刀他用的不甚顺手,但也总比没有强得多。
比尔点了点头,从自己的斗篷下摸出了一把土色的匕,上面光滑黯淡,但那锋锐却是不减分毫。
近了,更近了!
一百米,十米!
动手!随着一声暴喝,他们齐齐跃起,向着那个坐在战车里的年轻男子扑去,刀锋如同喷吐的毒蛇,他们在这一刻,简直就像飞扑的猎豹,那度简直是快到了极致。
然而,那名年轻男子却是嘿嘿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不好!两人心中不祥的预感大盛。
只见那年轻男子猛然间抬手,黑洞洞充满危险气息的枪口直接锁定了冲在前方的比尔,顿时,一道蓝光爆炸开来,比尔如同一炮弹,直接被重重轰飞,砸在了地上。
亚伯当机立断,在这个时机他若是后退,定然躲不过对方的攻击,只能趁着对手的攻击间隔拼死一搏,才能死中求生,获取一线生机。
寒光闪烁,亚伯的短刀直接摸向了张潮的脖颈,只是那年轻男子却是好整以暇地冲他露出了一个微笑,一道银灰色的面甲从上面自动落下,整个人凌空飞起,向他猛踢过去。
亚伯冷笑,这种伎俩简直是在找死,他立刻伸出手抱住了他踢来的腿,整个身子稳稳落在了战车的炮管之上,紧接着,就是一个猛摔将他砸在了地上。
然而,结果出人意料,常人若是经这么一摔,至少也会有眩晕等后果,但这人居然是如同没事人一般,翻身而起就是一炮轰出。
亚伯立刻一个侧翻,滚落在了战车之中,险险地躲过了这一炮弹。
然而身处在战车之中的他,在想要飞身而起的瞬间,就现一股剧痛直上心头。
定睛一看,原来在他的落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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