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殿下……您……”高亚仁想劝着,但是却被陛下打断了。
“你让他说。”陛下道,“继续说下去。还有什么对朕不满的,都说下去。”
太子真就继续说了:“恕儿臣说句大不逆的话,您根本不配为父,不配为君!”
“殿下!”高亚仁站在一旁都瑟瑟发抖,想提醒,又怕提醒后会被陛下骂,只能压低嗓音说,“殿下你且看看,自己这是在跟谁说话。”
太子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望着坐在高位上的那个所谓的九五之尊。
高宗似乎也冷静许多,他缓缓动了下身子,目光阴沉沉盯着太子看,半饷才道:“来人,太子言行冲撞朕,带下去,圈禁东宫。若是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东宫宫门半步。”
“陛下!”高亚仁立即跪了下来,求情道,“这可使不得啊陛下。”
太子遭圈禁,这与废太子也差不多了。
废除太子,这可是大事。
“朕意已决,你也不必再为他求情。”高宗忽然间就冷静了下来,也不激动了,仿佛是放弃了太子一般,“既然觉得做朕的儿子是件可耻的事情,那么想必也是不愿当太子的。”
高亚仁一个劲给太子使眼色,示意他求情,但是太子却跪下谢恩:
“多谢父皇成全。”
这样无情的帝王之家,他早就不想呆了。
做个普普通通的人,未尝不好。
太子下去后,高宗立即差人喊了定王进宫来。
定王年前的时候在边防营受了伤,但是已经在家休养了数月,如今已经悉数调理妥当。
定王心思深沉,其实未必看不出来,年前城外的那场战役其实有端倪。经不得深究,一旦细细去想,就觉得当初未必就真的是嬴王府的人搞突袭。
但是这些话,定王也只能都藏在心里,他也不敢说出来。
父皇不管他,他就默默养病。
“儿臣参见父皇。”
进了勤政殿后,定王精神抖擞给高宗行礼。
“快快起来。”高宗唤起。
太子不成器,他是心痛又心寒,已经彻底放弃太子了。定王这沉稳能藏得住事儿的性子,倒是与他年轻的时候几分想象,他想了很多,若是太子不争气,扶持定王也可。
于是高宗道:“朕今天召你来,是想问问你,伤养得如何了?”
定王说:“多谢父皇关心,儿臣已经痊愈了。亏得父皇派了太医院的太医去给儿臣看病,儿臣才能好得如此之快。”
对定王说的这些,高宗十分满意。
他点头道:“看你如今的样子,也是好全了。能骑马握弓拉箭吗?”
定王笑着道:“儿臣还跟从前一样,并且听了父皇的话去了城外边防营呆了些日子,如今体质更好了。”
定王也是聪明,刻意提了边防营。
一来是他在边防营受的伤,提醒陛下,是想让他记住这件事儿。二来,定王也是在家呆不住了,想继续去军营历练。
他也算是明白一个道理,不管怎样,手上有兵,拳头才硬。
高宗自然看出了定王的心思,他从龙椅上起身,负手缓缓踱步拾级而下,走到定王跟前问:“皇儿乃是最像为父的一个儿子,看到你现在,朕想到了朕年轻的时候。”
定王一直以为,他只是顾家的老四,但是听陛下这样说,他心里也有些疑惑。
陛下道:“你真以为自己不是皇子吗?”
陛下忽然这样问,定王一惊,连忙跪了下来。
“儿臣……儿臣不敢。此生若是能做您的儿子,儿臣简直三生有幸。”
高宗呵呵笑:“做朕的儿子,你岂止三生有幸?起来吧……”
定王站起来后,高宗将事情原委说与他听。
“朕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先皇后与嬴家人可不好糊弄,你以为你是替顾王遮风挡雨的靶子,其实你才是朕真正想保护的那个人。”
听到这样的话,定王豁然开朗。
同时,他心里也非常高兴。
“父皇您这样做,都是为了儿臣好。”定王再次跪了下来,“儿臣定为父皇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免了,你是皇子,自该有人为你赴汤蹈火。”高宗没有明说,但是定王聪明,却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太子忽然被圈禁,陛下瞧着似乎是重用顺王,但是定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再说,顺王与他都是妃嫔之子,未必不可一争。
顺王远在前线,而他就呆在父皇身边。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如今自然是他占尽优势。
“既然你如今已经痊愈,那朕也不能让你闲着。边防营那种地方你也不必再去了,朕想让你去别的地方。”
*
太子虽然还没有被废,但是已经被圈禁多日,京城里的权贵纷纷都开始重新站队。
有站定王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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