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腰间系了玉坠跟香囊。
这样打扮起来,更加绝色动人,满屋生辉,正冯夫人亲自过来瞧如何了,丫鬟们众星捧月地簇拥了琉璃出门。
头前太监引路,车驾往皇宫而去。
冯夫人特叫琉璃跟自己同车,眼见皇宫将到,琉璃按捺不住心情,悄悄掀起帘子往外打量,冯夫人在旁笑道:“好孩子,不用怕,待会儿你只跟着我,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了。”
虽然面上似云淡风轻地十分沉着,实则冯夫人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虽然之前皇太后在的时候,一年之中,总也有三四次被传进宫说话,并不陌生,但今年皇太后故去,小皇帝的性子没有人能够拿捏准确,而且更还叫她带了琉璃……虽然说最近琉璃的病似有起色,但毕竟“痴儿”的名声在外啊……
在自个儿的府中倒也罢了,横竖不怕,可如果在皇宫里弄出事来,那她就算吃不了兜着走也解决不了。
所以冯夫人手心也暗捏了一把汗,不知道今日进宫到底吉凶如何。
很快,冯夫人的担忧成了真,因为第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很快出现了。
景泰殿中,冯夫人率领范府众女眷行礼叩拜,山呼万岁。
但在所有跪地的身影之中,有一道纤袅的影子格外的醒目,那是没有随着下跪的琉璃。
冯夫人因诚心诚意地跪拜,起初并没有留意,直到小太监急得在旁提醒,一转头才发现琉璃还站着。
冯氏顿时吓得魂都飞了,忙欲拉琉璃跪下。
头顶上小皇帝噗嗤笑了声,道:“罢了,都平身吧。”
冯夫人出了一头冷汗,起身的时候几乎都站不稳了。
只听小皇帝声音朗朗地说道:“看夫人的样子,竟是十分康健,当初太后在的时候,逢年过节,多会传夫人进来说话,如今母后不在了,朕心里念想着,所以特宣夫人等进宫,没有吓到你们吧?”
冯夫人听他毫无责怪之意,反而十分体贴似的,一边把心放回肚子里,一边感动的垂头落泪道:“皇上跟太后天恩浩荡,圣宠以极,我等皆都感沐至深,素日里也无不诚心祷念,愿陛下龙体安泰,先皇太后……”说到这里,想到皇太后昔日的善意恩宠,不由地泣下泪来。
朱儆双眼泛红,旁边陈太监忙道:“大喜的日子,何必又说伤心的事,先皇太后早已驾鹤云游,位极仙班了,何苦在这样的日子里落泪,又招她老神仙惦记呢。”
冯夫人才忙拭泪道:“是命妇之罪,请陛下宽恕。”
朱儆也止住了瞬间涌上心头的感伤,一笑道:“你也是感怀太后的一片真心,何罪之有。罢了,赐座。”
朱儆同冯夫人等说了些许话,远远地看着琉璃在太后身侧不言不语,他便对陈冲使了个眼色,借口更衣,起身退入后殿。
朱儆去后,陈冲便瞅了身侧心腹小太监一眼,那太监心领神会,跑过去先跟冯氏低语两句。
冯夫人虽意外又不太意外,点点头对琉璃温声说道:“纯儿,陛下另有事问你,你且随着这位小公公过去。”
顿了顿,又临时抱佛脚地悄悄叮嘱:“纯儿啊,见了陛下要跪拜的,知道吗?”
琉璃果然乖乖地站起身,跟着去了,冯夫人一直目送她安安稳稳进了内殿,才略松了口气。
琉璃随着那小太监到了里间儿,果然见陈太监陪着朱儆坐在龙椅上。
朱儆一看她来了,就一跳站起身来,笑道:“温家阿纯,朕听太医说,你能开口说话了?”
琉璃点头:“是……”声音轻轻的。
朱儆上下打量着她,喜道:“你果然会说话了,好好好,太医院的人果然还是有点真才实学的,并不都是一帮脓包。”
琉璃望着小家伙,百感交集:“多谢……谢……”底下的“陛下”两个字,竟说不出口。
朱儆睁圆了眼睛,大笑道:“看样子还是不怎么流利,不妨事,慢慢来就是了。”
琉璃鼻子微酸。
其实,琉璃哪里是什么不太流利,她只是不想说出口而已。
就如同方才在殿内,她不肯跪拜朱儆一个道理。
眼前的小家伙是皇帝,按理说她该跟所有人一样的行为举止,但这又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养大爱若珍宝的孩子。
她平常叫惯了“儆儿”,那“陛下”便十分的拗口。
而且当母亲的,怎么能跪拜自己的孩子?
幸好皇帝年纪不大,又跟琉璃格外投缘,才没有怪罪,不然的话,竟不知如何。
朱儆拉着琉璃说话的时候,陈太监在旁边不住地打量琉璃。
琉璃起初只顾盯着小皇帝可爱的脸蛋瞧,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抱入怀中,揉揉他的脸,再狠狠地亲上两口。
那满满的爱意几乎都要从眸子里满溢出来了,满面都是禁不住的温柔的笑。
等后知后觉发现了陈太监异样的眼神,琉璃心中一凛。
她突然想到了陈伯,先前她回到陈家,就像是回到了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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