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白狐冷冷地笑了一下,“有点本事啊。”说着,他站起身来,神情十分轻松,好像没有收到任何损伤一般,引得忘川——此刻应该是银瞳——惊讶地瞪着眼睛。
“不可能吧……”银瞳默默想着,“刚刚那一拳的力道可是比打老鼠精的力道还重啊,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白狐抹掉嘴角的血迹,轻轻按了按胸口,有些抱怨地说道:“搞什么嘛!把我的胸骨都打碎了,你用了多大力气啊,现在好了,肋骨折了,好像刺到我的内脏了。”没有任何惊慌,就像谈论天气一样的语气。
说着,白狐举起刀来,看着银瞳:“你说……再也不要别人忘掉你……你被人遗忘过么?”
银瞳撇撇嘴,表示拒绝回答。
“我也是诶,”白狐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被遗忘了将近一个世纪了。”
话音一落,白狐冲向银瞳,挥刀。
银瞳闪过障刀,眼角瞟了一下被刀锋一分为二的可怜茶几,出拳。
白狐右手持刀,头向左一歪,躲过了银瞳的拳头,同时向前迈出一步,紧贴银瞳,右手急转,刀尖调转方向直指银瞳后背。银瞳感受到了身后气流的变化,急要脱身,却被白狐的左手死死按住。
“我看就我这刀的长度和咱俩人身体的厚度,估计是要串糖葫芦了。”白狐大大咧咧地开着玩笑,全然没有战斗的紧张感。
银瞳冷冷地盯着白狐弯弯的狐狸眼睛,四目相对,窗外雷声阵阵。
“永别了忘川同学。”白狐的右臂收了回来,刀尖直逼银瞳。
噗的一声,白狐的刀停了下来。
白狐睁开了眼睛,淡紫色的瞳仁里装满了惊奇,这种刺入的手感,不是后背。
“怎么,怕了?”银瞳一脸嘲讽地看着白狐,身后,他的左手正死死地握着刀尖,鲜血像溪水一般流出来,滴在客厅的地板上。
白狐抽出另一把障刀,直刺向银瞳的喉咙。
银瞳松开手,看着刀尖掠过自己的喉头,后空翻落在了沙发上。
“没想到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刀尖改变方向的判断,还抓住了我的刀……”白狐自言自语,低头看着还沾着银瞳血液的障刀。在躲闪的同时与我拉开距离,很明智的选择。开玩笑,这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人做得出来的吗?就算是自小习武也未必做得到吧?!
“尽量与我贴近寻找破绽,冒着近身会受到重击的危险打算一击必杀,能让刀在自己手里旋转一百八十度,在刀被抓住的同时没有丝毫停顿地抽出另一把刀,这家伙还真有点厉害呢。”银瞳的心里也暗自寻思着,左手的伤口慢慢停止了流血,但想继续用左手跟他打是不可能了,这家伙的近战实力了得,双手尚且占不到便宜,更不用说单用右手了,何况他还拿着两把好刀啊!
不过,比起这些,银瞳最想知道的,应该是为什么白狐受到了那么重的一击还像没事人一样。这已经超出常人能理解的范畴了,虽然银瞳也不是人。
“哇哦,”白狐看着他,“我已经很久没碰见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了。”
“哼,”银瞳跳下沙发,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你也很厉害嘛,我一上来就出了重拳,你也确实是受了伤,却依旧活蹦乱跳,还弄伤了我的左手。”
“你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哦!”白狐好像受了莫大委屈一样,“我现在的情况可是濒死啊,你仅仅是伤了一只手,不错啦!”
“无聊,”银瞳歪了歪头,“你的伤已经好了吧。”
“哦?”白狐的笑容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你怎么看出来的呀?”
“切,你刚被我打出去的时候额头上有冷汗,说明我的攻击起作用了。”银瞳甩了甩左手,似乎是想减轻一下影响思路的疼痛感。
“甚至在站起来的时候,你都是慢慢地,是因为疼痛的缘故吧。”
白狐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但当你挥刀的时候,那种速度和力量,虽然看起来还有些滞碍,但很明显不像伤的很重了。而且随着交手的深入,你的刀法越来越快,最后你拔出另一把刀刺我喉咙的时候……”银瞳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来,阴沉沉地盯着白狐,“我差点没能躲开。”
“那你还要打吗?”白狐耸了耸肩膀,好像是在跟银瞳商量,“直接投降不就好了。”
“说得容易……”银瞳站起身来,笑着看着白狐,“你想要点什么抢点什么都无所谓,问题是你要的是我的命呀。”
“看来是没有谈判的余地了。”白狐无奈地收刀。
“怎么了,要走啊?”银瞳心里松了口气。
“不是啊,”白狐摸摸自己的口袋,哗啦一声,一把秀珍手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感觉萦岚快要回来了,换换武器而已,速战速决。”
“卧槽?!”银瞳骂了出来,“你用刀我也就不说你了,你妹夫的还用枪啊?!”
“切,怪你实力不行,你牛逼你徒手抓子弹呀!”白狐朝银瞳做了个鬼脸,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
淡淡的硝烟散去,白狐垂下枪,看着对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银瞳。
“我……去……”银瞳紧皱眉头,一脸痛苦状,慢慢向白狐深处攥成拳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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