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跨出门来,一个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
画兰并不激动,仿佛是很安静的,很理所当然的微笑,清淡而雅致。
“我就知道,你一定活着。”
他说。
“你一定会回家的。”
雪积在身前,他走来,手腕戴着两个银镯,上面雕着一圈古朴的卷草纹,那是她曾经扔下,和晋侯府邸灰烬一同葬在山岗上的遗物。
“我一直在等你呢。”
他足下是一脚一脚深深浅浅的脚印,双臂轻轻搂过来,幽凉体温带着竹叶和墨的清雅气息,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细致优美的双眸中是阳春三月潋滟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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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途州老家也不能留住她太久。
她的心是乱的,魂是碎的。
呆了几日後,她留了一封信就突然不告而别,画兰站在窗前,看着她犹犹豫豫,不舍的看了看老宅,终究还是策马东去,再不回头。
侍童小心的在一旁劝,“公子,你要不要去追……?”
画兰摇摇头,抚摸着手上她留下的信纸,“老宅还没有完全建好,她会回来的,她舍不得这里。我留在这里,替她盖好这个家。”
於是,她时而回来,时而消失。
他不锁门,无论何时她出现,都有一盏烛火等候,一盏温热的香茶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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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
画兰背着花篓,带着几块彩墨,几只湖笔走去途州的山野,林风吹散一头白发,开着几大朵色彩炫白的芍药。
他孤身走着,看到有好的景色就停下来画,还没有展开笔墨纸砚,眼前就出现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微微弯眉,只淡淡一扫便扭过头去。
那些山贼哪里见过如此秀雅清韵的男子?他纵然一头白发,可是白的妖娆,白的如同绣娘蜀地一匹雪染就的锦缎,阳光下,这男人仿佛一支从绿水中擎出的皎洁白莲,肤白如玉,眉目细致秀淡。
於是粗糙的马鞭轻轻挑起了画兰光滑的下颚,山贼头子嘻嘻笑,“小公子丰姿秀逸,若想留命,你便委身与我了罢。”
说罢,那山贼居然一把淫毒粉撒上了他的身,搓着手,等着这秀雅如玉的男人被淫毒迫的扑上自己的身。
细长秀致的眸子在山野细细芍药香味风中轻轻微弯,“呵……凭你也配?”
山风翕动,那一瞬间熹微光华,山贼惊愕的看到马下的这个青年白发腾飞,衣袂仿佛魔翼,细细的眼尾弯出了冷冽的弧度。
虽然右手废了,可是他曾是旧楚国声名赫赫的少年南枪,一柄银枪在手,未尝败绩。
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个人,他才会执笔作画,fēng_liú静雅一生一世,却也不是此等下作东西能够随意折辱。
脚下,一个一个的血印,他身後流了一地血肉肠穿的山贼尸体,身体却被淫毒粉刺激的灼烫红热。
画兰硬是撑着回到老宅,入目就是莺儿惊愕的眸子。
她竟然,今日回来。
他轻轻笑了,双眸在水波演练中竟然透着薄唇微微的翘起,露出一朵极甜蜜的笑,白发胜雪,三尺青衣,微凉的手指绕上了她的手。
两人都曾经身处禁宫教坊,两人都是情事上的高手,但是直到他抵过来的时候,她才惊觉青年男人无可抗拒的巨大力量。
他的唇瓣急促的在她耳畔咬噬,一手滑至她的腰间掠拂过软油白润的曲线,直直抵进幽深水蜜的缝隙。
……就给他吧,就给这个男人吧。
她闭上眼睛。
这个人一直在等她,一直在看她,一直一直。
他那麽寂寞,如果能这样安慰,她也愿意。
莺儿盈盈笑开,丰腴白润的身体从红艳衣衫间脱开,仿佛白蕊挣脱了花瓣。
他的手从她腰带间伸入直直压上她高耸的丰满rǔ_fáng,五指收拢,抓出一手香艳的白腻。
他的身体热而烧灼,水色清浅的唇都红艳的发烫,青玉发簪取下,发丝一根一根落雪般的白,顺着他的肌肤蜿蜒披散,烟水迷蒙的一双细长美眸波光离合。
莺儿娇喘了一声,想要抚摸他的面颊,却被捉住双腕定在头顶。
两人腿股相缠,他不由分说将她压入床褥,顶开一双娇软的白润双腿,露出湿漉漉的娇嫩粉丘。
他掀开她的裙裾,红裙堆叠在腰间,仿佛层层开放的花瓣,露出光裸润洁的双腿,被他劲健的腰分开,曲在床褥间,一波一波汹涌悍厉的律动将她顶的弯身娇喘,一拱一拱的随着他疯狂的动作而晃荡。
银白的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画兰抓着她的後背不断喘息,下腹疯狂chōu_ch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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