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在实际操作,到时候宇文靖的旗子一打,名号一叫,不管宇文靖本人出现不出现,这恶名是定定的落到他头上了,哪怕他死了,皇帝也能压制消息栽赃嫁祸。
还有一句话,慕容千凤含在嘴边没说:活该你有这个结果,瞧你对江皇后露出那副垂涎的心思,不就是找死么。
皇帝不过淡淡几句话,便能让宇文靖如堕地狱,不得安身,差距如此巨大,你怎么就敢去觊觎他的女人,而且是皇后娘娘?皇帝此时不剜你的心,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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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儿宇文靖刚刚出了帐子,这边儿精分脸江皇后就爬到皇帝膝头上了。
“皇上,”江采衣微微嘟起嘴巴,很不高兴的样,“于淑妃又来信了?让臣妾瞧瞧。”
皇帝陛下微微挑了挑眉毛,洁白五指插在鬓侧的长发里,很冷淡的语调,“蒹葭又给你来信了?让朕瞧瞧。”
呃……
江采衣心虚了,不敢接话了。
蒹葭才开始练习写信,遣词造句什么的尺度把握不大到位,尤其在对于“思念”之类的表达上,很容易造成夫妻误会,挑起家庭矛盾什么的……这信,还真不能入皇帝陛下的眼睛。
“不敢?”沉络挑唇笑了笑。
窗畔小雨绵密的打在他颈侧的黑发和洁白的肌肤上,沾了潮气贴附在绫纹交错的襟口边,沉络微微伏低下身子,一指头推开江采衣缠过来讨亲亲的嘴巴,直接把她推下了地,“不敢就趁早别给朕灌这mí_hún汤,下去。”
说罢起身自顾自更衣去了。
江采衣有丝僵硬的站在原地,维持着被皇帝陛下推下膝盖的姿势,脑子一凉。
唉呦,家庭矛盾,好像已经发生了啊……
一触一面
我看她第一眼的时候,只觉得有些诧异。
这里不见天日,没有日光,她却莹白的仿佛一块透明的玉,夹在一队神色茫然的魂体中间,在微弱的烛火中缓缓移动。
这里是静默的,她却比空气还要更清淡一些,小小的个头,一身细绸白衣,衣袂拖在黑色阴冷的地面上,像是一个白色的影子在漂浮。
这里是转轮宫,地府的倒数第二层,是我管辖的地盘。
周围灯火渺然,在黑森森的空荡转轮宫里流雾样散开,零星的光火冲入深浓的阴暗中,不一会儿就湮灭了,这转轮宫,终究是阴静的让人怅然。
可是她,却干净而清凉,微微发着白色的光,她的手臂和颈子几乎是透明的,越发显得睫毛和一头柔软的鬟髻鸦翅一般漆黑。
别的魂魄都或者怅然,或者慌张,或者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移动着,死亡究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无论生前是欢喜还是愤懑,到了我的转轮宫里,人人都是一副沮丧的模样。
可是她却不一样,她挺着直直的背脊,于一片青幽幽的烛火中稳步挪动,她仔细看着转轮宫黑金色的石阶和冲天而上、不见尽头的巨大擎柱,她的脸上没有悲伤,只有强烈的不舍。
我拨开眼前的帘子,认真的看。
旁边的文判递过来生死簿,眼睛顺着我目光的方向瞟过去,弯下身子轻轻的念,“转轮王殿下,您在看那个小姑娘么?”
我轻轻的应了一声。文判很诧异,因为几十年几百年过去,我的话一向很少,少到他几乎忘记了我的嗓音。
我站起身,在帘子后面缓缓跟着那小姑娘的步伐而移动,我的手指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已经苍白的近乎于透明,我生怕这样的苍白吓到了她,所以不愿露面。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文判的声音徐徐跟在耳后,“转轮王殿下,那小姑娘的命数本不该如此,她原不该出现在人间,她甚至没有寿数,只是……”
我点了点头,示意文判可以不必再说。
人间的命数被苏倾容篡改了,许多人的命运都发生了改变,牵一发而动全身,只要修改一个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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