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沈络看她在怀里又疼又委屈的样子,嘴角淡淡扬了一扬,贝齿抵在她唇上轻挑咬了一小口,“爱妃,朕刚从叶容华那里过来。”
采衣一惊,抬眼看去,他襟口微微敞开,散乱的黑发从领口滑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上有淡淡红痕,在在引人遐想。
……所以,他是在宠幸了叶子衿之後才到她这里来的麽?
沈络的眼色漆黑有若深潭,什麽情绪都看不出来,墨染一般的发丝搭下来,长长的睫毛和形状优雅的唇在淡淡光线里。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到外面吵吵闹闹,帝王眸中泛起淡淡的嘲讽神色,反身将她压制在蓬莱阁的桌子上,俯身压下,手指伸入了她的裙摆。
“嗯……”
这一次很难忍住不叫,采衣惊慌的扳着他的手腕,襦裙滑上膝盖被他分开双腿,压制着腰身,当着无数宫女太监的面按在桌上!
“皇上!”她惊慌的透过他的肩膀向外看去,只见周福全尴尬的拉着一个小太监,进退两难的站在殿外。
“陛下……”老太监满脸通红,终於还是下定决心,上前一步禀告,“陛下,叶容华小主在蓬莱阁外求见。”
“嗯。”
沈络淡淡应了一声,抽回手直起身体将江采衣拉下桌子,半拢在怀里,“宣进来吧。”
话音未落,就看到远处蹦蹦跳跳跑来一位锦绣华妆的宫妃,这是江采衣第一次见到吏部侍郎的女儿叶子衿。
叶子衿长得一点也不妖媚,反而清新玲珑的如同如燕一般,大眼睛眨吧眨巴的如同星辰,别有一番娇憨可爱的模样。
这样的女孩子,只是看上去就很招人喜欢。
叶子衿拎起裙角,乳燕投怀一样冲进来别开沈络怀里的江采衣,扭股儿糖一样占去她的位置,踮起脚尖抱住沈络的脖子娇娇的喊,“皇上,臣妾想皇上想的心痛病都犯了,皇上快替臣妾瞧瞧好不好?”
说罢她的脑袋突然探出沈络臂弯看向江采衣,似乎是很惊讶一样捂住嘴唇,“咦?昭仪姐姐?”
她在沈络怀里扭了扭,蹭了蹭,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对着江采衣福了福,“昭仪姐姐恕罪,妹妹一时急着见皇上,没注意到昭仪姐姐还在这里。”
江采衣差点大笑出声。
这位叶容华,跑到别人的寝殿里,把帝王怀里的女人扯出来,自个儿滚进去,这会儿开始装无辜耍白痴,跟谁示威呢?
不过江采衣自然不会在脸上有任何表现,她扭头去看一旁的沈络。
美丽的帝王低低垂着眼眸,抱臂斜靠在宫柱上,懒得看她们暗潮汹涌的德行,漆黑凤眸倒是饶有兴趣的拿起江采衣桌上摆着的绣囊,看了又看。
“里面装的是什麽?”
沈络扬眉问,看过来,采衣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他面前要变得透明。
绣囊的丝络鲜红,勾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悠悠晃荡。
那个绣囊里,装着蒹葭掉落的银发。
她终其一生,再也无法拾取的发啊。
江采衣心头一紧,眼眶发酸,极力克制住去抢回来的冲动。
“那是……臣妾已故的娘亲绣给臣妾的香囊。”她哑声回答。
“是麽?瞧爱妃拳头攥的那麽紧,果然是很重要的东西。”沈络轻笑,目光春波流转,微微含笑,眼底一点亮光莹莹欲活,轻言低语似笑非笑,末尾若有意若无意抬起一个微翘的长音。
江采衣只觉得快要被他的目光穿透,硬是顶着头皮倔强的站在原地,伸出巴掌,“臣妾私物,请皇上归还。”
沈络眉梢微动,烛火下目光淡淡带着兴味。
一个使劲,将她娇柔的身体拉入怀中。
烛花轻爆,两人相距盈尺气息相接,江采衣微微颦住了眉。
他的手臂折在她腰间,那麽有力,似乎要将她就此掰断,红唇笑意却仿佛二月柔柳最温柔的春色,“爱妃不是说过,在你心中唯有朕才是最最心爱的?如此看来,也许并非如此罢,嗯?”
一字一句皆是试探。
恍惚间江采衣觉得自己差点就要被这个人的柔唇剥掉一身伪装人皮,透露赤裸的灵魂。
他漆黑的长发美得如同方方染出的香墨,带着雨後海棠的味道,随着说话的吐息婉转迤逦,她被这个人抱在怀里,温暖而芳香,却异常慌乱。
晾在一旁的叶子衿早就怒火冲天,嘴巴可以挂油瓶了。
於是江采衣第二次被她拉出沈络的怀抱。
脱离开沈络手臂缠绕的一刹那,采衣顺势扯回了挂在沈络手上的绣囊,她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连呼吸都是小口小口的。
“皇上!皇上若是喜欢绣囊,臣妾做一打给皇上!”叶子衿跺了跺脚,委屈可怜的扯着沈络的衣袖,腻着声音,“皇上,你就不问问臣妾的病麽?”
沈络微微低下睫毛,眸中笑意盈盈,“原来朕的衣袖是什麽人都可以扯的。”
叶子衿吓得小脸发白,连忙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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