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无语。
论起死皮赖脸,她还真的不是夏侯然的对手。
陡然想起他流鼻血的事情,她惊声喊起来:“你疯了!忘记你上次差一点死翘翘的事情了?现在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又开始自作自受,嫌弃自己的生命太长久了吧?”
夏侯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
“嗯,托你的洪福,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了。偿”
“什么意思?难道说……”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撄”
夏侯然也不多做解释,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抚弄着已经红得发烫的耳珠。
水玲珑大脑已经陷入沉思。
不可能啊,看上去病得那么厉害的人,说好了就好了?
趁着她呆滞的时候,夏侯然挑开了她的最后一层裹胸布。
当被绷得死死的肌肤陡然一凉,水玲珑回过神来。
也顾不上其他,她顺手抽出门闩,对着夏侯然的后脑勺就是一记闷棍。
没有防备她会来这么一手,而且,手劲还不小,看来,还是发狠了力气打下去的。
这个死女人,心里还绞着火气呢。
夏侯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身子还没有好利索,吃不了这一记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喂!真死了还是装呢?”
水玲珑踮起脚尖,轻轻地踢了踢。
发现夏侯然一动不动的,她微微松了一口气。
手脚麻利地裹好,又穿戴整齐,对着昏暗的铜镜贴好人皮面具。
再挽好公子髻,又是那个翩翩公子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水玲珑背起包袱,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看见四下无人,她将夏侯然拖到房门口,做出他晕倒在她的房门口的假象来。
疾步走到大厅,水玲珑走到柜台前,对着正在算账的掌柜说:“才上去准备休息呢,一个公子就倒在了我的房门口,实在是太晦气了。我们外出经商做生意也不容易,不就是要讨一个好彩头吗?您看,还让我怎么住下去?掌柜,我要退房。”
掌柜的扬起头,果然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
生怕水玲珑张扬,搅黄了今夜的生意,好不容易才有这么多客官来打尖和听书呢。
掌柜赔着笑脸说:“这位客官,还请见谅,这一锭银子,是我们小店的一点歉意,还望多多包涵。”
水玲珑虎着脸,故意用鼻子哼了一声,拿起那一锭银子,转身往外走。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她听见掌柜的带着店小二往二楼走去。
也不算耽误救治,夏侯然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哎!
为什么要这么心软啊?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喊个人过去看看他。
水玲珑在内心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当事的两个人,一个离开,一个昏迷,唯独只有说书人打开折扇,一边慢悠悠地摇着,一边细细地说:
大婚当日,逍遥王不舍旧相好,瞒着水将军,同时接了侧王妃一起过门。
水将军被蒙着盖头,又当着前来贺喜的皇帝和百官的面前,满身的火气没有地方发泄,只得暂时按捺住。
可是,到了月上柳梢头,逍遥王必须选择一位先圆房。
按照常理,定然是王妃。
那个时候,她再去收拾逍遥王也不晚。
宾客喝得十分尽兴了,也都知道水将军火爆的脾气,没有一个人敢留下来闹洞房,纷纷告辞离去。
水将军对着红烛,静静地等候着,她暗暗想着如何给逍遥王一个下马威。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侧王妃出身于烟花之地,自然比水将军多了一些狐媚的手段。
当逍遥王推开婢女的搀扶,一个人踉踉跄跄地往王妃的东厢房走来的时候,侧王妃的婢女慌慌张张地迎了上来,带着泪花说:“王爷,侧王妃突然心痛,奴婢怎么劝说都不肯吃药,还请王爷去看看才好。”
娇滴滴的大美人,如何能够承受心痛的折磨?
逍遥王的内心十分清楚,哪里是生病了?分明是一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共剪窗烛,内心孤独落寞,辗转难眠。
一边是充满新鲜的女汉子。
一边,却是嘘寒问暖的美娇娘。
刚才被宾客劝了不少美酒,现在整个人都是晕乎乎,脚步也是沉甸甸的,自然,希望可以有个人帮忙揉揉肩膀、按按腿,再贴心地送来一杯醒酒茶,最好,是用温热的唇来送酒。
又解酒,又温情,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心里这么一比较,逍遥王微微笑起来,脚步就转了一个方向。
而这厢,水将军攥紧双手,坐得腰酸背痛了都不见人来。
婢女急急忙忙地来禀告:“不好了,王妃,王爷……王爷去了西厢房。”
这还了得?
大婚之喜的日子,王爷如此宠妾灭妻,她日后还如何在王府树立威信?
水玲珑再也忍不下去了。
她一把扯掉头上的红盖头,豁然从喜床上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喜娘吓得不轻,几乎都要跪求了。
“王妃,今儿个是您的大喜之日,可不能出门去啊!王爷等一会就会回来,您还是回到床上去坐着,让奴家出去请王爷……”
这么一说,水将军更加生气了。
“请?这个词语说出来,连你们都要发笑了,是不是?脚长在王爷身上,他要去哪里,本王妃是管不了,可是,今天他如果敢去侧王妃那边,本王妃还真不依了呢!”
喜娘只觉得眼前红色的身影飘过,霎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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